按照南宫月的想法,走到哪里算哪里,如果累了,就在那里一坐,等到自己心情变好了,再回去。这样毫无目的的南宫月,在街上各种逛,流连于各种小摊,所以不久手上就拿满了东西。不过大部分都是吃的。看到自己的成果,南宫月忍不住发笑,她该说闻人修谨的“教育”还是很有效果的吗?其实桐夫人这个案子并没有在皇城中泛起多大的涟漪,在百姓中,这不过是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在官僚阶级中,这也是一个反面的教育。皇城的人该忙还是忙,该闲还是闲。在一座人气很大的酒楼里,坐着一个华服男子,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仿佛有很大的愁绪一般。不过因为他是在二楼的包房里,所以没有人看到他这种失态的样子。“爷,您已经这样三天了,如果让圣上知道了,一定会对您有所不满的,到时候……”“到时候怎么……”闻人觐一把挥开劝说自己的小厮。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听,自从南宫月回来之后,就再也没看过自己一眼。那日他和闻人修谨一样等了她很久,但是当南宫月从皇宫里出来的时候,眼中只有闻人修谨,哪里有他闻人觐。好吧!就算南宫月曾经亲口承认她把自己当做了利用的对象,从来没有对自己动过一点真感情。而当时他也确实很生气,所以在皇上赐婚之时,突然想到了南宫月的脸,所以一气之下娶了惊艳。甚至那天还故意的和南宫月偶遇,让她看到了自己身边的冷艳。他所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能让南宫月看自己一眼,哪怕是生气也好。就是不要像现在这样,当自己不存在。闻人觐眼神苦涩的看着窗外,这来来往往的人,自己没有多少在乎的,但是自己在乎的,却不在乎自己。突然他看到自己熟悉的身影,为了确定不是自己眼花,闻人觐还傻呵呵的用用手揉了揉眼睛。在确定那个人影就是南宫月的时候,闻人觐不顾小厮的阻拦,快速的冲下楼,一把抱住南宫月,不肯松开。再说南宫月,她本来打算找个地方好好休息的,结果一下子被人抱住,而她还没看看清那个人是谁。南宫月一把推开那个人,正眼一看,原来是闻人觐。她莫名其妙的看着闻人觐:“太子,你这是做什么?”
不会疯了吧……南宫月看着闻人觐接近疯癫的样子。“月儿,我……我终于见到你了。”
闻人觐虽然被推开,但是心情并没有什么影响,现在能见到南宫月就足以让他激动了。南宫月看他这个样子,也知道这个人的情绪还很激动,没有冷静下来。南宫月不想成为动物园供人观赏的猴子,也知道这时候想脱离闻人觐有点不太可能。所以南宫月指着闻人觐刚刚出来的酒楼,说道:“这里不方便,我们去那里谈吧。”
闻人觐自然满口的答应,他和南宫月肩并肩的走进那间茶楼,这时太子的小厮也过来,看到南宫月的那一刻,突然恍然大悟。恭敬的把两个人送到包房,然后贴心送上茶水点心,离开之前还细心的关上门。南宫月看着小厮的一系列动作,有点无语,弄的这么隐秘,不知道还以为自己要做什么呢。但是闻人觐完全没有这种感觉,他现在所有的心神都放到了南宫月那里。这个女人他终于见到了,无论是这张脸,还是看他的眼神,每每都在他的梦中出现。“太子,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我一会儿还要回去。”
南宫月不想和闻人觐多待,一是两个人一开始就已经说清楚了,还有一个是她不想面对闻人觐这张脸,原因很简单,一看到他,南宫月就想起了在现代的那些不愉快的经历。“月儿。”
闻人觐握住南宫月的手,但是被挣开了。尴尬了一瞬之后,闻人觐自然的收回手:“月儿,你知道吗?我很想你。”
南宫月莫名的看着他:“想我?太子想我做什么?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太子已经和璃儿订婚了吧,而且太子已经有了一房妾室,所以说……想我做什么?”
这句话的本意是让闻人觐如果没事闲的,那就去找自己的未婚妻,再不就是侍妾。可是被闻人觐听成了另一种意思。“月儿,你还是这样容易吃醋,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不对,但是我也是有苦衷的,所以你不肯见我是不是因为我和南宫璃订婚了?还有那个冷艳,你放心,我对她什么感情都没有,她不过是你的一个代替品。”
闻人觐这段话的时候,表情很深情,好像自己饱含了多么大的情意一样。但是在南宫月的耳朵里,闻人觐现在的样子,要多丑陋有多丑陋。她忍不住联想,江枫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里,也这么的……没有智商。“太子,看来我们是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南宫月站起身就要走。她现在完全不想和闻人觐对话,而且她也没有和闻人觐对话的理由。“南宫月!”
闻人觐声音低沉:“你就这么不愿意见我吗?”
哪怕我像个傻子一样等你看我一眼,也不愿意见我?后面这句话,闻人觐没有说出来,他知道,如果自己说出来,不过是自取其辱。南宫月叹气:“太子,你明明知道你和我之间没有理由纠缠在一起,你也明明知道我不是你喜欢的那个南宫月,为什么还要紧追不舍呢?”
“哈哈哈,”闻人觐笑的癫狂,让南宫月心中一惊,脚步慢慢的往门口走去,但是眼前一黑,被人按在墙上,而那个人正是闻人觐。南宫月皱着眉,要把闻人觐推开,不过这一次,无论她怎么用力,闻人觐都纹丝不动。南宫月慌了:“你要做什么!”
闻人觐眼神爱怜的在南宫月的脸上流连忘返:“你说,你不是本太子喜欢的那个南宫月?没有关系,只要你这具身体是就可以了,我不管你是谁,只要你一天顶着这张皮,你一天都逃不过我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