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发生,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发生。只要锦绣继续营业,那么这种情况就还会发生。南宫月当然可以通过她的身份去压制,不过这不是永久的解决办法。有句话叫:堵不如疏,所以,南宫月认为,只要她这个方法成功了,那么即使不能马上解决这个难题,但是一定会为一定程度上减少同行的陷害。甚至会和志同道合的人,结成联盟,去对抗其他的商业攻击。“小姐……您该歇歇了,您都忙了一上午,叶大夫说您不能太过劳累的。”
纸鸢心疼南宫月的身体,忍不住劝说。南宫月停下手中的笔,轻轻吹干纸上的墨汁。重新浏览了一下自己心写的计划书,又看看放在一边的账本,今天的工作已经做了不少,确实可以歇歇了。“好了,纸鸢,我这不停下了吗?放心啦,我心中有数的。”
南宫月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可是任何孕妇应该有的妊娠反应她都没有。恶心呕吐,疲惫嗜睡等,都没有发生她的身上,所以有时候,南宫月总觉得自己仿佛没有怀孕一样。除了……吃的多了一点。叶戒按照约定的时间来给南宫月检查,她现在每天的工作量很多,而且还怀着孕,前三个月正是胎气不稳的时候,本来应该休息的阶段,但是却在不停的忙碌。“王妃,近日身体可有不适的地方?”
叶戒收回手,问道。南宫月想了想,回答:“除了睡觉的时间长了一点,并没有什么不舒服,怎么,孩子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王妃请放心,胎气安稳,只要保持这种状态,孩子必定可以足月降生。”
南宫月松口气,她还以为这段时间里,她太忙了,所以导致胎气不稳。这个孩子是她两辈子以来的第一个孩子,虽然来的意外,但是她也很期待。她有时候会想这个孩子是男是女,她会教给孩子什么。“王妃,您还不准备告诉王爷这件事吗?”
叶戒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怀孕不是一个人的事,而是一个家庭的事。更何况是闻人家。据他所知,南宫月现在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闻人家第一个孙辈。也就是说,这个孩子只要出生,身上一定是背有爵位的。可是南宫月却选择隐瞒下来,这是叶戒无论如何都想不清楚的。南宫月听后却是沉默了,她不是没有想过告诉闻人修谨这件事,可是想起那天她看到的,南宫月突然就打消了这种想法。那天她照常去锦绣,可是无意中却看到了她不愿意相信的一幕。闻人修谨和几个她并不认得华服男人,往花柳巷的方向走去了。南宫月不会看错,那个背影,那个装扮,就是他,除了闻人修谨不会有别人。几个人谈笑的样子,仿佛要做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是他们走的方向却是花柳巷。而南宫月之所以知道,那个方向是花柳巷,这要得益于她有机会女扮男装去花柳巷推销他们的店铺,当时自己险些回不来,但是很幸运的成功了。这也为打响锦绣的名声,奠定了基础。当时南宫月还对青楼挺感兴趣的,但是看到闻人修谨的那一刻,她只想冲过去,质问他,到底把她置于何地?可是最后南宫月却是忍下了,这段婚姻本就变得千疮百孔,还是不要火上浇油了。如果有一天她和闻人修谨真的没有办法走到最后,那她现在努力赚下的资本,就是未来的出路。所以当闻人修谨突然询问她近况的时候,南宫月含糊的应了,但是具体是什么样,她没有说,这一刻,她对这个男人,开始没了激情。“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闻人修谨看着南宫月近日变得圆润的脸问。南宫月一愣,笑笑回答:“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太忙,所以体力消耗的多,吃的东西也就多了吧。”
她下意识的选择隐瞒,在闻人修谨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轻轻抚摸着微有弧度的小腹。这孩子的存在……还是不要告诉他了。“那个……我还有事,你自便吧。”
说着,南宫月站起身,纸鸢手疾眼快的扶好南宫月往外走。闻人修谨惊讶的看着南宫月离去,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说错话了。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多想了,他总觉得,南宫月最近在刻意的躲自己。他有时故意的亲近都会被南宫月不着痕迹的躲开,这种严重远离他的做法,让他有气无处发。而今天他好不容易找到交谈的理由,但是又被躲开了。“月儿……你究竟瞒着我做了些什么?”
闻人修谨低声喃喃,手指摩挲着还带着南宫月体温的毛笔。“影子,去查查,王妃这段时间都和什么人,有过什么接触?都去过什么地方?都做过什么?回来之后,把这些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是。”
再说南宫月,她还不知道自己又被闻人修谨调查了,不过就算知道了,她对闻人修谨不过是更失望而已。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曾给她,还有什么在一起的意义?此时她被一张熟悉到不行的脸给缠住了。“太子,你又有什么事!”
南宫月被纸鸢护在身后,不让闻人觐有一丝接近南宫月的可能。“月儿,你何必如此戒备我?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的。”
闻人觐很受伤。南宫月不信的白了一眼他:“不会对我做什么?既然如此的话,那就请太子离我的生活远一点,任何方面的远一点。”
说完,由纸鸢护着,和闻人觐擦肩而过。闻人觐转过身,皱着眉看她:“月儿!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太子不懂?”
南宫月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