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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尔虞我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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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

“这尔朱荣,确是个人物,叔仁,若有朝一日他尔朱一族取元氏而代之,”“大将军慎言,”安北将军李叔仁,也是李崇的同族颇是紧张地看向周遭,“隔墙有耳,将军莫要再言这许多,”李崇苦笑,他这个同族,别的都好,就是这太过谨慎的个性,有时也不免困扰他人,只是,太过谨慎,总好过,太过张扬,思及在京中次子,李崇的脸色瞬间难看,“神轨何时能至此?”

“太后既已下旨,小将军定会如期而至,大将军莫急,”心知肚明李崇心思几何,李叔仁也立刻转移话题,“大将军以为,那尔朱郎主建议如何?”

“上计,可究竟如何实施,就非是我等之事,尔朱荣既能说出此话,尔朱一族,定已在动作,”唇角浮起一抹笑,李崇的脸色也多了几分怪异,“我等,拭目以待就好。”

················这老狐狸,当真是有几分胆色,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尔朱荣的脸色满是慵懒,灯火通明的毡帐内,几乎是一丝一毫都能为外人所见,不过,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军营虽是各路眼线聚集地,但做起事来,也委实方便,“阿叔,”“万仁来了,”尔朱荣笑容浅浅,对上他身后那个自始至终都低着头的“女子”,脸上的笑容也是更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到底还是万仁心疼阿叔。”

“万仁告退。”

匆匆离去的人影,伴随着已是尽数熄灭的烛火,夜,已是越来越深,当那军帐再也瞧不清,一身黑衣之人终于缓缓揭下被蒙住的脸,一张清俊的脸上配上那双侵略意味十足的狼眼,不是尔朱荣又是谁?“阿叔放心,万仁所挑之影,定是万无一失。”

黑暗之中,缓缓走出的尔朱兆脸色冷凝,“怀朔之地已安排好,阿叔,请!”

····················六镇,怀朔镇,贺拔府邸兵荒马乱年岁,有脑子的都是想法设法逃离这是非之地,就算奔向的依旧是是非之地,不过,能暂时求得一丝安逸,终究是好事,不过,无论如何都停留在是非之地的,却也非是全无大脑,只是,虽不是全无大脑,但也是,无可奈何,贺拔岳的眼神,终于从不远处的妻儿身上挪开,瞧着身后已是静默多时的兄长,他亦是默默转身,他有妻有子,阿兄,何尝不是?贺拔一族如今这般模样,说到底,与他贺拔岳,脱不开的干系,“尔朱郎主深夜到访,耶耶与破胡已至,就差你了。”

瞥了眼不远处已投来的目光,贺拔允心内也是悲喜莫名,阿斗泥如今虽是失去太多,但终究,也算是得到些许,“念奴聪慧,非是目光短浅之人。阿兄,莫要愧疚。武川已陷,如今坏所岌岌可危,大事当前,儿女情长,自该放下。”

贺拔允苦笑,却未再多言,兄弟二人一前一后,脚步却是不断加快,贺拔一族,密室内,此刻已是人头攒动,有的,却是死一般的沉寂,贺拔度拔脸色阴沉,贺拔胜脸色也不好,与那“不速之客”正形成鲜明对比,贺拔允与贺拔岳刚进门,见到的就是这副尴尬的局面,也是,这尔朱一族与贺拔氏素来不大对付,再有了那破六拔韩陵种种在前,今次会晤,若无尴尬,那才是奇怪,“尔朱郎主之意,度拔心领,只是此番,怀朔事,才是贺拔一族所虑。”

贺拔度拔终于出声,“郎主今番该是身在军营,贸然出现在怀朔,恐会引起祸端。”

“莫不是贺拔将军以为,那破六拔韩陵知晓尔朱荣行踪,会再一次率大军围怀朔?”

“尔朱郎主,慎言!”

贺拔胜一声怒喝,却是引得贺拔岳叹口气,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到他这二兄身上,简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尔朱郎主此番前来,定是为怀朔安危,尔朱一族好意,贺拔岳心领,今后若有机缘,定会寻求报答。”

微微躬身,对上一双玩味的眼,贺拔岳的脸上更多几分恭敬,“怀朔是非之地,难得几分安宁,尔朱郎主,还是莫要扰了的好。”

“原来,你竟也知晓是难得,”尔朱兆似笑非笑,“那破六拔韩陵大军如今势如破竹,连那李崇都差点身死,你贺拔一族元气大伤,难不成真以为那破六拔韩陵会心慈手软,放你贺拔一族一条生路不成?哦,是了,昔年你贺拔岳忍辱投降,今次你贺拔一族袭杀他大将卫可孤,就算你贺拔岳跪地求饶,怕是那破六拔韩陵也会杀之而后快!”

“尔朱兆!”

贺拔胜怒极攻心,却是被贺拔岳拦在前头,“耶耶,阿兄,能否让阿斗泥与贵客单独谈谈?”

“自然可以。”

若到此时还看不明白这尔朱氏叔侄是为谁而来,他贺拔度拔这许多年浸淫也是白费了,给了长子一个眼色,贺拔允已是拉住贺拔胜走远,灯火通明的室内,此刻只剩下贺拔岳形单影只,与那尔朱氏叔侄对峙,“尔朱郎主有话,不妨直说,”贺拔岳目光灼灼,“激将法对阿兄有用,之于贺拔岳,早已看开。”

“贺拔三郎君,确是名不虚传。”

尔朱荣笑容更大,“早年在洛阳,太学生贺拔岳之名尔朱荣就颇有耳闻,成大事者,虽是不拘小节,但若仅仅是个莽夫而无智慧,到头来做任何事,都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有得必有失,贺拔一族经此种种,贺拔三郎君也是脱胎换骨,今后,必会是大有作为之人,尔朱一族若能得三郎君效忠,当是尔朱氏之福。”

“今番,阿斗泥只愿早日让怀朔从水深火热中走出,”四目对视,贺拔岳的眼神更多几分锐利,“尔朱郎主若能保怀朔平安,贺拔岳定为尔朱一族鞍前马后。”

“既如此,尔朱荣,定不负贺拔三郎君所托,有尔朱荣在,怀朔,定会,万无一失。”

·················“阿叔,那贺拔岳,”“相互利用,才能合作愉快,万仁,尔朱一族成大业,若无相当的助力,只能是镜中花水中月,更何况,雪中送炭,永远都比锦上添花来得让人感动。”

尔朱荣脸上自信满满,饶是尔朱兆心内有再多的疑虑此刻也是尽数褪下,“是,阿叔!”

“怀朔,武川,尽皆可揽,怀朔之地,贺拔岳一人,可做整个贺拔一族主张,如此,怀朔之地也无留下必要,下一步,去中山。”

“是,阿叔!”

夜色深沉,黑暗中,两匹骏马飞快地奔驰,月儿渐渐隐没在黑暗之中,夜,正长。天涯共此时,贺拔府,贺拔胜房内,一贯冷清的房内此刻依旧冷清,只是,比起旁日那般清冷,今次空气里淡淡的酒气也着实是增添了几分颓废之意,屋子的正中间,一道身影正一下又一下地灌着酒,若非是知晓贺拔胜此人非是没脑子的酒鬼,此番,怕也是要被眼前这番场景给吓住,房梁之上,已是一跃而起之人一脸似笑非笑,“破胡将军,当真好酒量!”

“是你!”

“昔年一别,破胡将军,当真是,一般无二。”

高欢的脸上满是玩味之色,倒是贺拔胜脸已是全黑了,手放到腰间,已是昏昏沉沉的脑子忽的也是清醒几分,“你,做了什么?”

这怀朔之地虽是不若从前防守森严,但高欢闯入贺拔府邸居然无一人知晓,绝不可能!脸色变了又变,贺拔胜支撑着起身,脑子里又多了几分昏沉,他心里更是惊怒不已,酒不醉人人自醉,他贺拔胜,何时居然如个无用的女子一般被三言两语竟激得整个人都不对了?“贺拔一脉之于怀朔如今可是支撑,放心,高欢还非是那般愚蠢。”

“你究竟要作甚?”

高欢不语,却是在贺拔胜身边缓缓坐下,拿起酒壶也是灌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刺激的人脑子都清醒几分,高欢的笑容更大,离开怀朔多日,果真还是只有怀朔之酒最得他心,“尔朱一脉主动示好贺拔一族,之于怀朔有利无害,将军又何必为那三言两语郁卒?”

似笑非笑的脸上满是讥诮,高欢的声音也多了几分冷然,“到底是将军出身显贵,不比得高欢是一步步爬上来。”

“高大人如今权倾恒州,与贺拔胜相比,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贺拔胜的脑子已完全清醒,这尔朱荣叔侄前脚刚走,高欢就上赶着来此,若说无牵连,傻子都不信,“高大人若是寻那尔朱氏,怕是找错了地方,贺拔一族已经投诚,他们断没有再在怀朔之地停留的必要,若破胡未料错,此番他二人,应是往中山方向而去,”“怀朔,武川,确是该重点笼络,尔朱兆虽鲁莽,尔朱荣却是有脑子,”再灌了一口,高欢的笑容也是更大,“不过将军却是料错,今次高欢前来,独独为将军而已。”

独独二字,咬的颇重,就算贺拔胜再脑子拎不清此时也听得分明,“高大人究竟是何意?”

莫不是,要他贺拔胜背叛整个家族不成?“破胡虽鲁莽,但礼义廉耻还是懂的。”

“将军误会,其实若严格算起,今番你我,都属尔朱一脉麾下,今次高欢前来,不过也是想看望旧友,昔日若非贺拔一族提携,高欢也非有今日,怀朔安危,虽然尔朱氏专美于前,但若有需要高欢之处,恒州,亦不会推辞。”

从怀中掏出早准备好的物什递与贺拔胜,“小小心意,望将军莫要拒绝。夜深露重,高欢告辞。今日之事,还望将军保密,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沉甸甸的物什,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金色光芒,目光扫过那留下的纸张,白纸黑字,也是写的分明,剩下的黄金在何处,这高欢,若是真不求回报,这次,倒是解了怀朔燃眉之急,不过,对于一个贪得无厌,睚眦必报之人,这般大出血,若无计较,怎么可能?默默将桌上之物收好,贺拔胜的脸色愈加古怪,高欢,你究竟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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