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的,永远都是父皇和大梁,太子位于皇兄而言从来都不重要,昔年若非为父皇,皇兄早已是天地间最闲适的富贵闲人,所以,还请父皇看在王兄辛苦多年的份上,莫要父子间,生了嫌隙才好。”
·················“太子?”
“晋安王降至,你等先退下。”
“····是。”
皇宫,东宫殿内,梁国太子萧统疲倦地揉着眼,他的同胞弟弟心心念念都是他这位亲哥哥,赤子之心苍天可鉴,论起来,确是他萧统,太过于多疑了,富贵闲人?呵,他萧统从来都不想做什么富贵闲人,真想成为这富贵闲人的,除了他那个身在其位不愿谋其政的亲弟弟萧纲,还能有谁?“王兄?”
“世缵,坐。”
萧纲从善如流,瞧着似乎是多了几分和悦的太子兄长也是心知肚明,“帝王之家父子之情与寻常人家并无区别,皇兄,莫要与父皇真的,”“你既然身在建康,有桩事要你亲自去做,”“六皇叔如今已不足为惧,皇兄,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懂什么!”
萧统的脸上又已经全是怒意,“妇人之仁到头来只会满盘皆输,那萧宏如今虽是一蹶不振,可那萧正德可还是贼心不死,一天到晚肖想着皇位!”
“萧正德,他不是,”“北域蛮荒之地,他那个德行,怎么会待的住?”
萧统声音冷冷,“当初他叛国至大魏,如今想来那大魏皇帝怕是更看重萧综那个孽种,他心里又有了别的念想,父王近年是越来越糊涂,若本太子也和,”“王兄,慎言!”
“东宫是本太子的地盘,在这儿,还没人敢兴风作浪!”
若果真如此,当初又怎会被大姐的人钻了空子?当然这话萧纲不敢直言,只是,萧纲不语,不代表萧统猜不出,脸色更加黑沉,萧纲的脸都有几分扭曲,“二弟,那是过去!”
过去与如今,又有何分别,王兄,你与过去一样,还是执迷不悟!“皇兄安心,有晋安王府在,那萧正德就算想回建康,也翻不起猛子,再者,父王当初虽将他视为亲子,可那是因为那时还未有王兄与世缵,如今父子连心,血脉相连,那不相干之人,绝非能轻易波动父皇之心。”
双手抱拳行礼,萧纲的脸上多了几分凝重,“有晋安王府在,皇兄的太子之位,就绝不会轻易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