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见了我就这么害怕?像是猫见了老鼠一样,我长得很吓人?还是说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说,见了我就这副见了猫的表情?”
听着司夫人轻描淡写带刺的话,尹沁雪轻扯着嘴角干笑了声,心里却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她,只是觉得无声的尴尬充斥了自己的心脏。说实话,她也不是觉得司夜庭妈妈有多可怕,只是,她这偶尔冒出来的声音,确实有些让人心惊胆战,再加上是婆婆这样的一个角色,自古至今,婆媳本就是互不相容的一对角色,面对着整天冷脸望着你的婆婆,你心情又怎么好得起来呢?“妈,您不要多想,我对你没有任何意见,只不过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您才好,总觉得。我说话有些不太好,生怕冲撞了您。”
“知道就好,赶紧坐下吃饭,别像个门神一样堵在那!”
听着司夫人没好气的声音,尹沁雪心中却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也下意识放松了几分,只要司夫人不直面的找问题就可以了,只不过是随便说这两句话而已,还不至于让她去在意。咔哒——“咦,你怎么回来了?”
看着忽然出现在门口的司夜庭,尹沁雪和司夫人都有些错愕的看着她,刚刚他不是已经说去上班了吗?怎么忽然又回来了?对上尹沁雪那双有些懵懂的眼睛,司夜庭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看着她眼睛里的错愕,便扯了扯嘴角才上楼进了书房。哒哒哒!当司夜庭拿着文件下楼的时候,便看到尹沁雪抱着一摞文件准备上司机的车,随即蹙着眉头追上去阻止了她,却没注意到自己妈妈的古怪目光。“等下,我送你!”
一听到司夜庭别扭着脸这么说,尹沁雪有些错愕的扭头看了他一眼,当看到他脸上那有些不自在的笑容时,便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强忍住了心里的笑意。说实话,就算司夜庭不说,自己差不多也看出来了,但这家伙是不是也太闷骚了点,什么都不说,搞的别人像是知道一样。“笑什么?”
“没事没事,就是恐怕要麻烦你了,我公司跟你公司完全是两个方向,还要跑那么远送我。”
看着尹沁雪脸上露出的抱歉笑意,司夜庭有些不满的扯着眉头看了他一眼,嘴角也微微邪肆的勾了起来,一脸威胁的瞥了尹沁雪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能从尹沁雪的眼睛里,看出一丝不该存在的幸灾乐祸来,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也足够他能猜得出了。一个小时后,当尹沁雪看着车子离公司越来越近时,便连忙焦急的拍了拍司夜庭的手,却发现他根本不理会自己的提示,径直的开着车向公司门口驶去。望着人流量超多的公司门口,尹沁雪忍不住扶住额头,蹙着眉头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又下意识咂了咂嘴,望着周围早已经因为豪车的驶进而停滞不前的人们。“你这就是典型的把我往火坑里推啊,万一到时候有人看到我的话,我该怎么办?还不得被他们抓着在屁股后面乱喷呀。”
看着尹沁雪那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司夜庭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又无奈的叹了口气,而他们两个的亲昵也被外面的人给收敛入了眼中,更是被角落里的一个人给看到了眼里,暗中也瞬间变得狠辣了起来。就在尹沁雪这有些不好意思的下了车,想捂着脸偷偷进公司的时候,刚推开门下了车,便忽然被人堵住,脸上的懊恼表情也越来越深刻了起来。“沁雪,我帮你拿着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抱着就行,你快点让开,没看到大家都在看我吗?再让他们看下去,我感觉我自己脸都不用要了,丢死人了,今天肯定会变成公司的话题。”
听着尹沁雪无声的埋怨,郝伟易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着她用文件挡着自己的脸,才忍不住轻咳了一声,遮住了自己心里的尴尬。话说,这文件就算再怎么遮挡,也遮挡不住她浑身的气质呀,更何况,大家早已经是老同事了,自然可以看得出别人的穿着风格,而尹沁雪这身鲜艳的定制服装,足以让别人认出她。“这位是?”
“你快别跟着添乱了,这是我同事,我们两个先走了,你也赶紧离开吧,我都感觉自己像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了。”
一听到尹沁雪迫不及待的烘干,司夜庭眉头紧紧蹙了起来,随即扭头狐疑的望向尹沁雪的身边,当看到郝伟易那张脸的时候,眉头却是紧紧蹙了起来,总觉得他好像有些似有若无的眼熟,可又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感觉着实来的有些莫名其妙。“好了,我现在马上离开,看你急的脸都红了。”
听到司夜庭调笑的话后,尹沁雪捂着脸不好意思的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车子忽然呼啸而去,心里才猛的松了口气,又遮着脸准备向公司里走去儿,怀中的其他文件也强制性的被郝伟易给笑着拿了过去。女士优先,女士优先这句话代表着传统美德,自己自然是要多替她分担一点了。“你这些都是要交给主任的吗?不如我帮你去送给他好了,看你这模样仿佛昨天晚上加了一夜班?”
“别提了,昨天晚上……哎,反正就是好不容易才做完的。”
尹沁雪本想说昨天晚上是司夜庭帮了忙,才会让自己速度这么快的解决,可一想到后面可能会涉及到的其他复杂事情,便连忙又把口中的话给咽了回去。“原来是这样,这样我就放心了,那个女魔头的目的注定不会成功了,但是你要小心她点,她可是出了名的狠辣呢!”
一听到郝伟易这么评价那个女人,尹沁雪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笑了笑,便跟在他身边按了电梯上楼。半个小时后咚咚咚!忽然听到一阵突兀的敲门声响起,尹沁雪扭头错愕的向门外看去,当看到那女魔头脸色不好的出现时,眉头也不由得紧紧蹙了起来。她又来做什么?又有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