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捉住了。”
“好!”
甘宁对自己颇有信心,之前被俘是他中了埋伏,非战之罪。赵莽上前解了甘宁的缚,又将他的一对铁戟还给了他,然后便提着狼牙棒走出大帐,甘宁也紧随其后。双方在大帐之前,拉开架势,便战了起来。若是一年前的赵莽,绝不是甘宁的对手。赵莽空有一身蛮力,但技巧上却差了不少。可是这半年多,他跟在曹昂身边,一直向黄忠求教技术,学习力量的运用,又跟着韩当学习骑射,其武艺与之前早就不可同日而语。而甘宁也确实勇猛,但现在的甘宁,在陷坑里被打的七荤八素,缚在军帐中又连续生气,动了肝火,心态大乱,十分的本事,只怕连五分都发挥不出来。双方一交手,赵莽就利用狼牙棒势大力沉的优势,不断地向甘宁抢攻。甘宁本来膂力过人,无人可比,但仍不是铁匠出身的赵莽对手。双方一经交手,他的铁戟被狼牙棒砸的“嗡嗡”响,而他本人更是两臂发颤,虎口发麻。甘宁接了两棒,已不敢再硬接。而赵莽却是越战越勇,手中狼牙棒挥舞的是一棒快似一棒。甘宁手中铁戟太短,无法硬接狼牙棒,又无法近身,只得步步后退,很快便被逼到之前落入的陷坑附近。眼看即将落败,甘宁也不由得发了狠,拼命挥舞着铁戟,一副不要命的打法,试图与赵莽以命搏命。赵莽眼看甘宁拼命了,倒也不傻,立刻借着狼牙棒身长的优势,又跟甘宁游斗起来。反正赵莽力大,不怕硬接甘宁来势汹汹的一戟。而赵莽每一次奋力一挥,都让甘宁气血翻腾。双方打了有四五十回合,速度皆是慢了下来。二人都是重兵器,最耗气力,若非皆是力大之人,早就力竭不支了。不过甘宁终究是之前受了伤,更兼身心俱惫,已是强弩之末。赵莽继续攻击,甘宁支撑不住,连续后退两步,竟然一个不备,身形趔趄,再次跌入之前的陷坑之中。此时不用比,胜负已然分出。甘宁脸色挫败,满是颓然地站在坑中,说不出一句话来。赵莽带着甘宁再入帐中,而曹昂此时仍在下棋。杀完一局,又是新的一局。至于赵莽和甘宁的比斗,他好似全不放在心中。眼看众人进来,曹昂也不回头,落下一子,随口说道:“怎么这么长时间?”
赵莽赶紧请罪。曹昂这话,刺激的甘宁又怒了,他扯着嗓子喊道:“士可杀,不可辱,你有种杀了我,我皱一下眉头,就不是甘宁。”
曹昂仍不看他,接着说道:“把他放了吧,让他滚蛋!”
甘宁盯着曹昂,青筋暴起,恨不得欲吃了曹昂。“不服啊?”
“不服!”
甘宁梗着脖子说道:“我今日误中你的埋伏,为你所擒,不过是你行卑鄙之事,却非真本事。至于我不敌你的手下,乃是我刚才受了重伤,否则必斩其首级······”曹昂不待甘宁说完,便摆着手说道:“败了就是败了,大丈夫别跟个女人一般,婆婆妈妈的,竟是些借口。既然如此,那你找回面子便是!”
甘宁听得曹昂的话,脸色涨得通红。他虽然不服,但亦知受缚有愧,这时候的反驳,自己也觉得像是借口。曹昂随即挥挥手道:“现在是寅时过半,我给你四个半时辰,收拢溃兵,养精蓄锐。今日申时,我就在大营之中等着你,你且来报仇便是。到时候希望你没有这么多说法。”
曹昂说完,便不搭理甘宁了。甘宁听了,满是赧然,最后还是接受了曹昂的意见。“下午我必擒你!”
曹昂根本不理,倒更显得甘宁心虚。甘宁被臊地没脸多留,便一个人离开曹昂的军帐,心中却是打定主意,下午擒了这厮,把他放了,也算报了释放的恩情。待甘宁走后,一旁的郭嘉才说道:“明公如此打击甘宁,不怕他失了锐气,一蹶不振了?”
“那我更省心了。”
曹昂笑道:“玉不琢,不成器。这甘宁是房中花朵,娇生惯养,天老大,他老二,放肆惯了,得让他知道世事险恶。再说他若真是被打击的丧失了心气,我也算为民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