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有些透不过气,手上没闲着,使了劲儿狠狠拧他。揍不死他也得掐死他。可他像浑然不知痛似的,俯头啃她颈子,咬她锁骨胸口,陆杳攒着眉头,抡拳打他肩头。所至之处,衣衫要么褪要么被他给撕了去。就仿佛先前所有的按兵不动,就只是为了此时此刻的汹涌暴发。不管她什么反应,对他爱也好恨也罢,都能让他十分起兴。趁她又掐又拧之际,苏槐探入她裙底,那柔软的裙角在椅边垂散开来,分外好看,露出白皙又极是葱嫩的腿。陆杳蹬掉了鞋子,抬脚踢他,脚心碰到他腰间的衣料,有股子凉润的意味。激得她微微蜷起了脚趾。两个人都有些火烧火燎的。苏槐又亲她,吻落在她颈子耳朵上,不轻不重。陆杳轻哼,咬他肩膀,气喘吁吁道:“你那墨大夫说了,叫你好好节制……你这种人,让你多活两个年头,都是多的……”她微仰着头,鬓间发簪摇摇晃晃地清脆落地,一头青丝如烟如瀑般倾泻而下,衬得那张脸,那双眼,是举世无双的滟潋艳丽。苏槐眼底里浪潮滚滚,声色异于平时,虽仍是没有波澜,却有股子撩人的低哑,道:“这次不想榨我了吗?”
他一提,陆杳才想起正事,既然干都干了,不采采他补一补自己怎么行。遂她腿一下缠住了他的腰。苏槐霎时愈加狂荡来劲,她发现她根本使不上力,这样只是更方便他。陆杳便掐拧他,蹙眉咬牙道:“这椅背硌得我痛。”
苏槐看了看她模样,有股子难以言喻的娇色与媚色,不一会儿,他提着她的腰身便将她揽了起来,自己坐在座椅上,让她坐在他身上。陆杳桃花眼里仿若能滴出水来。这样很有些不能适应,可他却极是往深了去,所至之处,灼热滚烫得能把她煨化一般。陆杳双手按在椅子上,试着采他,可这回这厮早有准备,把着她腰肢极力往下压,却偏偏不给她采。就在他快要吃不住时,他按着她的身子骨停了下来,也不准她动。只等他把那股冲动压下去了才又继续。陆杳气得咬他脖子一口。真是条一点亏都不吃的狗!不知不觉,上半夜便一点点耗尽。房中灯火轻轻摇曳。陆杳干不过他又榨不了他,很是不甘地沙哑道:“贱丨人你够了没有,一会儿阿汝回来好看吗?”
苏槐道:“她今晚不回来。”
陆杳:这畜生果然是有备而来。陆杳恨恨道:“那你还想弄到什么时候?”
苏槐道:“到我结束的时候。”
陆杳:“……”陆杳稀里糊涂,只觉身子一轻,就被他抱起来,走到坐榻那边,压下便一番狂风浪雨。这下换她吃不住了,不住地挠他。两人呼吸交缠,极是火热旖旎。她听见狗男人在她耳畔说道:“等我玩腻了,就弄死你。”
陆杳笑了两声,浑不受他震慑。好像在这种时候放狠话,威慑力小了不少。她道:“苏槐,弄死我你也活不了。”
苏槐看着她,情潮汹涌,眼尾绯红,“这女人的身子都如你这般?”
陆杳香汗淋漓道:“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可事实上别说试了,让他多看一眼都没兴趣。他看着她这双眼睛,有春花烂漫,也有星辰流光,随着他动作盈盈浅浅、起起伏伏,勾人魂儿似的。他眼神落在她唇瓣上,低下头去又一阵亲。女人有什么可新鲜的,他顶多再玩两次就能腻了。她唇舌温软至极,可她偏头不给他亲时,他又不干了,手掌着她后脑迫使她把头偏回来,指缝间流泻着她柔软的青丝,唇上狠狠厮磨掠夺一番。同时手里握着她的腰,一股脑往下压。陆杳咬破了他的嘴角,他也没多大反应,只顾往她口里浪荡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