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她把黑虎藏哪里?她一把抱起黑虎就往床底下塞,结果床底缝隙有限,塞不下黑虎的身子,又赶紧抱起来往柜子里藏。想了想又觉不稳妥,要是黑虎在柜子里弄出点动静,狗男人一下就发现了。黑虎也一脸懵:我在哪儿?谁来了?我为什么要躲?我见不得人吗?脚步声就在门外,最后陆杳一把将它塞桌子底下,桌底有道横梁,陆杳蹲着身对着懵眼的黑虎低低道:“给我抓稳了啊,可别掉下来,也别出声。”
话音儿一落,房门便被推开。陆杳一边拔下头上的簪子一边扶着桌面缓缓站起身来。苏槐审视了她两眼,看不出她面上有何异色,问:“你在干什么?”
陆杳道:“我簪子掉地上了,正捡簪子呢。”
说着便把发簪插回发间,又有些诧异地问。“相爷怎么来了?”
苏槐道:“我来吃饭。”
陆杳道:“相爷在自己院里不能吃吗?”
苏槐道:“这院子不是我的吗?”
他盯着她又道,“是你说你离不开我,我一走你就没有安全感,难道又是骗我的?”
陆杳白他一眼,嘴上道:“当然不是。”
苏槐道:“我来这吃饭,那你应该感动。”
陆杳道:“我的意思是,怎敢劳相爷大驾亲自到这里来呢,要一起吃也该是我去相爷院里陪相爷吃。”
然后她便迎上前去,试图把狗男人劝出门:“走吧,我们去相爷院里慢慢吃。”
桌子底下稳稳抓着横梁的黑虎不干了,扑腾了两下翅膀:娘你要到哪里去,带上我啊。我也想吃。狗男人的狗耳朵灵得很,光是那扑翅的极细微的声音,他都能听了去,道:“什么声音?”
陆杳道:“风声吧。”
苏槐道:“哪里来的风声?”
陆杳回头扫了一眼窗边,煞有介事道:“窗户边经常有风声传来。”
然后等她再回过头来时,看见狗男人已经在桌边坐下了。陆杳还想再劝,但又明白,要是她再多说一句,他肯定起疑。苏槐吩咐院里的嬷嬷去传晚膳来。陆杳就只好在桌子这边坐下来,一手伸到桌子底下,摸到黑虎,顺顺毛。凡事不要冲动。黑虎得到母亲般的爱抚,整个鸟就冷静乖顺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