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她若心悦相爷,何不早在我来之前,便堂堂正正地说出来?何不为自己争取一番?是放不下她的公主身份,还是放不下她的皇家骄傲?“莫非她还等着相爷来向她表明心迹求娶她不成?以前我没来的时候相爷就没表示,现在我都在这里了,那她还不得等到天荒地老去。“她抹不开面子放不下身段,说到底,对相爷的心意还没有她的身份重要。既然她自己要不起,怎么还不允许别人履行婚约?“她心里明明觊觎得要死,面上还得做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来,可谁若想动她觊觎的东西,她就嫉妒扭曲得发狂,要把别人除掉吗?”
马大娘动了动眼珠子,转头才看见陆杳,她身上披了件相爷的衣袍,倚在门框边不知多久了。陆杳已经习惯性地拿苏槐的狗皮往身上披了,主要是和自己的裙子比起来,还是他的狗皮宽大又不透,下床时随意往身上一套一裹就完事了,方便又快捷。她在他院里时向来如此。马大娘明白,相爷待她终究是不同的。还没有哪个女子能在他这院里宿夜,更没有谁能披他的衣裳。原来昨晚她不在自己院子里,而是跑到相爷这里来了,害得自己成了全府上下的笑话。马大娘对她恨,但又没力气恨了。陆杳道:“既然你与长公主有联络,你不妨替我转达一下,我谢谢她。”
陆杳看着马大娘,又道:“至于你恨我,完全没有道理,我未曾害过你,也未曾亏待过嘉俊。”
马大娘惨然一笑道:“他如今待你却比待我这亲娘还要好。昨晚他为了你,还亲口指证了我这个亲娘。”
陆杳道:“你见不得别人对他好?那你利用他做了什么,你利用他对你的信任去达成你的目的。他到了记事的年纪,这件事会伴随着他以后,直到他长大成人他都还会记得。”
马大娘颤了颤嘴唇。陆杳道:“你以为长公主把你当得力助手,那能引起嘉俊哮喘发作的麝香非寻常人家之物,那香囊的料子乃宫中织造锦缎,只要能嫁祸在我头上,你儿性命何足挂齿。”
马大娘猛地瞪大双眼,死死瞪着陆杳道:“你骗人!”
马大娘又望向苏槐,道:“相爷,是她说的这样吗?”
这事陆杳后来进宫才弄清楚的,不过她都能弄明白,苏槐又岂会不知道。想必他在看到那麝香香囊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他当然也知道马大娘这些年来一直在给长公主充当眼线。只不过如剑霜所说,念在马大娘的先夫有功,他没对她有任何处置,有人欲以她儿子的性命嫁祸给别人,他也听之任之。他的规则是,既然不安分守己,还要一人侍二主,那便应该为此承受相应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