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听着就觉得下饭,最后将碗里的饭菜都吃完了。苏槐又要给她舀汤,陆杳道:“不用了,我饱了。”
姬无瑕就又把碗凑过去:“我还差点,狗贼,给我来一碗。”
陆杳不喝,苏槐顿时没了兴致,直接把汤勺丢给姬无瑕。翌日,那些世家子弟整装齐发,带着各自手下的一队士兵,离开大营,前往狭地设伏。他们皆志气高昂、精神抖擞的,颇有一股势在必得的架势。统领他们的一位将领心头不由叫苦。虽然这看起来是件好差,可他带的全都是这些根本不懂战场的二世祖。一旦有何情况,这些二世祖压根不听指挥,此前他们善作主张、贻误军机那是常有的事,可偏偏还不能得罪。这件事本来就引起其他军中将领们的不满,临到队伍出行时,也不见那些将领们出面。苏槐亲自送队伍出营,叮嘱主战的将军道:“此行务必小心,切莫操之过急。”
便有世家子弟胸有成竹地应道:“相爷请放心,我等必然将敌军打个落花流水,将他们的粮草全部带回来!”
苏槐温声道:“有这志气是好的,出发吧。”
随后军队出发离营,苏槐便看着那队伍越行越远,马蹄掠起黄沙漫漫,将队伍的身影淹没。苏槐转身,令剑铮道:“召朱、陈二将,校场点兵。”
“是。”
营中将领多有不满,但这偌大的军营,苏槐自是有自己的人。平日里他们不出风头,也不抢军功,但只要相爷传令,必当受召。很快,点完兵后,将士们严阵以待。苏槐回了一趟营帐。他一进来,就看见陆杳正在捣弄药材。陆杳听见外面有号角声,以及士兵们的呐喊声,顿时整个大营的气氛都变得陡然凝肃起来。苏槐更衣时,陆杳眼皮都没抬一下。他蓦然道:“我要出行几日,你可要跟我?”
听起来像是商量的语气。陆杳道:“不跟。”
苏槐更好衣,几步走过来,拎着她后颈就往外走。陆杳道:“贱丨人,既然你非要我去,你还问我作甚?”
苏槐道:“我问一句,万一你答应了呢。”
外头时不时就有士兵巡逻,他不嫌丢脸,但自己丢不起这脸,陆杳没好气道:“你提着个男人进进出出,你好意思吗?”
她本来就不想过多的引人注目,这狗东西把她拎着走,她绝逼很快就会成为焦点。陆杳乔装以后,本来身高还往上拔了不少,可没想到这狗男人还是能提着她走。她抬头就见着前面不远处巡逻的士兵正往这里来,一时气急,抬脚就踹了他一脚,道:“放老子下来。”
苏槐手上一松,陆杳双脚落地,若无其事地低头整了整自己盔甲,就听他的声音响起在头顶上方:“我走哪儿都得带上你,留你在这我不放心。”
陆杳道:“不放心?原本你要是让我回去,你大可不必不放心。”
苏槐道:“让你回去,我还怎么天天见到你。”
陆杳嗤笑一声,道:“相爷婚姻在室,还有脸说这些,不嫌恶心么。我却像吞了只苍蝇一般恶心。”
苏槐停下脚,侧身面向她,道:“像吞了只苍蝇一般恶心?你吞过苍蝇?”
陆杳道:“光想想就够了。”
苏槐道:“光想想怎么够,要不要吞只苍蝇试试,看看到底有多恶心。”
陆杳懒得理他,抬脚就往前走,被他捉住手臂。他又道:“那婚事没成,怎么算婚姻在室?”
陆杳道:“没成?别人可不知道没成。”
苏槐道:“别人很快就会知道没成。在那之前,我不动你,尽管我每天看见你都想亲你,但我一次没亲过。我最多也只是抱抱你,那是因为你急着要逃离我,我才抱你。”
陆杳抬起头瞪他一眼,气得冷笑:“要不要给你个大喇叭到处宣扬宣扬?”
恰逢剑铮剑霜和姬无瑕正往这边来,两人这才就此打住。随后陆杳和姬无瑕跟着他们一同离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