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察觉到她的神色不对，顿时紧张起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林玖歌摇摇头：“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

“救走荣昶的人你认识？”

陆离敏感的察觉到了这句话的言下之意。林玖歌沉默了片刻，还是说：“也许是我看错了。”

陆离见状也不再多问，想着这个人定然是林玖歌认识的人：“那现在怎么办？”

“回去，”林玖歌道：“小白还在他手里呢。”

陆离这才想起来，刚才他们走就走，居然还顺走了那只兔子：“放心，小白会没事的。”

林玖歌点点头，她倒不是很担心这只兔子，聪明的很。回到城内，入夜没办法去宫中，只能过另一条小路去国师塔。这条小路是陆离带她走过的，知道这条路的人除了她和陆离就只有国师了，所以她并不担心，只是走在这条路的时候，心慌的厉害。不是怕被人发现，而是担心救走荣昶的人，真的是国师。如果真的是呢？她脚步顿了顿。不，不会的！就算是，也是因为师父被他蒙蔽了！走过黑漆漆的山洞，总算是看见了一丝光亮，还来不及推门出去，就听见了声音：“你这次实在是有点大意了。”

是师傅的声音。“对不起，师傅，”这是，荣昶的声音？他叫师傅叫什么？他为什么也叫师傅？“罢了，今日之事也确实是意料之外，我想过她恨你，会对你下手，但是没想到会如此的急切，以前她是个很冷静的人的，做事情都很有考量。”

林玖歌的身子微微一抖，师傅他在说谁？说她吗？这是什么意思？是知道她的身份了吗？那边沉默了一瞬：“那接下来怎么办？”

“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养好再说。”

“是。”

“那只兔子，”他声音顿了顿：“改日给它放了。”

那边似乎有些不满：“就放了吗？只是一只兔子，师傅你何必如此上心......”“开了灵智的兔子就不一般了，放了对你也好。”

“是。”

对话到这里结束，脚步声也渐渐远去。林玖歌才恍然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跪下了，靠着门板好像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似的。她很想告诉自己或许那不是师傅和荣昶，但是心里又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不必自欺欺人，这就是师傅和荣昶的对话，但是荣昶是杀了自己的凶手啊！师傅先前或许是不知道，但是今日这番话的意思，不就是明明白白的知道了吗？知道荣昶是杀自己的凶手却还不为自己报仇，甚至知道自己已经回来了，但是不说。自己当初的死......和师傅有关吗？她忘记自己是怎么走出隧道的，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一直到一个声音叫住她：“玲玲？”

抬起头，洛南书不知道是从哪里来，一身明黄色的长衫，如此的正式，大抵是从宫里出来吧？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太监和宫女，诧异的看着她：“你怎么在这里？”

她来不及回答，只觉得脑袋一晕，眼前发黑，就倒了下去。失去意识前最后听见的，是洛南书惊慌失措的在喊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