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楼的后厨之中,即便是钱丙坤也进了后厨。平日里作为醉仙楼的大东家,他根本就不会往这种地方凑。可是今日不一样,为了能够打败海底捞,他可是花了血本。除了海底捞的五个厨子之外,甚至连他们的生产作坊里面都被他挖了三个小工。为了能够一击必胜,他可是重磅出击。收了丰厚报酬的厨师和小工,此刻都恭恭敬敬的站成一排,他们心里也是十分的满足。毕竟一夜之间多了许多的钱财,他们的生活也能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他们都已经能够畅想到以后荣华富贵的生活。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也是显得格外的恭敬。钱丙坤作为他们的东家,给了他们一切,此刻就在他们面前站着,目光扫视着所有的人。“你们可知道,我让人把你们全部都挖过来,是为了什么?”
钱丙坤的目光扫过,几个人心里都有些心虚。他们来之前,大掌柜从未说过什么,只是希望重金将他们从海底捞聘请到醉仙楼。如今听到自己东家这么说,每个人的心底都浮上了一层阴影,心里也不踏实起来。钱丙坤对于他们的反应也并不意外。如果是以前像是这些人,只不过是最不起眼的一群小人物,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更不值得他站在这里跟他们说话。如果不是为了那种古怪的火锅配方,他怎么会花大价钱请这些没有任何身份的劳力来呢?“既然你们都已经到齐了,那我也明人不说暗话。”
“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更没有白拿的钱财。”
“我让人把你们挖到醉仙楼来,谁要你们手中的配方。”
“只要你们能够做出来和海底捞一样的火锅,我就能够让海底捞彻底干不下去,到时候你们都是功臣!”
“以后荣华富贵少不了你们的!”
钱丙坤已经能够想象得到,自己挖来的这些人做出来的美味火锅,也想象到了醉仙楼再次恢复以往人声鼎沸的状态。想到这些。他那威严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只是他的笑很快就维持不下去了。因为一个细微的声音也在这个时候响起,尽管声音不大,尽管显得唯唯诺诺,十分的胆怯,可是钱丙坤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东家,我们只不过是打杂的,那火锅底料都是从作坊里面直接运来的,我们也不知道真正的配方啊。”
钱丙坤的脸色陡变,目光落在了作坊的那三个工人的身上。“你们是作坊的,你们知不知道那火锅配方?”
他心里猛一沉,所有的欣喜在这一刻都变成了惊吓。这些人可全部都是花了重金请过来的。他之前也是为了稳妥起见,所以才有了两手准备。如今这厨子的话,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重金挖来的这些厨子,一点用处都没有。这一瞬间也让他心里大怒,既感觉到肉疼又无比的恼怒。“你们连配方都不知道,那我要你们何用?”
钱丙坤生气之下,一脚踹在了其中一个厨子的身上。另外的几个人也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恐慌的跪在地上,连忙磕头求饶。旁边的大掌柜也连忙的劝解。“东家,您先别着急,咱们不是也挖了几个作坊的工人吗?”
钱丙坤听了这些话,再加上已经发泄了一些怒火,也稍微的平静了一些。他的目光停顿在了那几个作坊工人的身上。好在,还有几个工人。钱丙坤肉疼的心脏才稍微的平静了一些,他目光灼灼的看着那几个工人,充满了期待。几个工人神色变幻了一下,而后就露出了一丝的自豪和得意。“东家,我们既然收了重金,以后自然要效忠于您。”
“我们在作坊里面,的确就是做火锅底料的。”
“我们知道火锅底料到底该怎么做。”
虽然他们的话说的十分的郑重,可是但凡心细的人都能够感受得到,他们的眼底也闪过一丝的不安和惶恐。钱丙坤闻言,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如此甚好!”
“这么说爷的钱也没有白花。”
“既然如此的话,那你们现在就开始配料吧。”
“醉仙楼今日歇业一天,明日,我要让醉仙楼成为这帝都之中的最辉煌荣耀的酒楼!”
“方二,你现在就去海底捞给我下战书,明日咱们在店门口与他们打擂,而且这消息要给我放出去,一定要弄得满城皆知。”
“擂台结束,就是海底捞关门大吉的时候!”
钱丙坤语气森森,言语之间似乎说的也是咬牙切齿。那大掌柜联盟躬声应下,也是一脸的喜色。他的动作前所未有的麻利。甚至不等杨凌离开海底捞的雅间,醉仙楼的战书就已经送到了海底捞沈墨浓的手中。沈墨浓恭敬的将战书送到了杨凌的面前。“王爷,看来也不用查了,我们失踪的那几个厨师和工人,全部都被醉仙楼的人给挖走了!”
“没想到他们这么迫不及待,竟然给咱们直接下了战书。”
“一旦打擂,满城皆知。”
“他们这么做,分明就是想踩着咱们再次风光全城,重回往日的辉煌。”
“要是火锅味道和咱们相仿或者是比咱们更强的话,那咱们海底捞就危险了!”
“咱们是不是也要做出一点回应?”
沈墨浓有些担忧的看着杨凌。杨凌看着沈墨浓,却是轻轻一笑:“沈掌柜,别人担心也就罢了,难道你也有这样的担心?”
“本王之前让你做的事情,难道都是摆设?”
沈墨浓的神色之中有着一丝的迷茫,似乎一时之间没想通杨凌的意思。赵瑾跟在杨凌的身旁,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但对于所有的事情也知道的清清楚楚,同样不知道这位年轻的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秦王早有留手?”
别人不知道这火锅是谁做的,可他们这里的人个个都清楚,面前的这位年轻的秦王,才是真正的创始人。没有任何人比他更清楚配方了。可是现在配方被盗,偏偏他一点儿都不担心,这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