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婉玉踩着高跟鞋穿着貂皮大衣走过来,脸色难看至极,二话不说扬起手就要朝着温竹瑶的脸上打去。陆既堂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带着怒意,“你发什么疯?”
不等尤婉玉回答,许自清扬手一巴掌甩了过去。“啪”的一声,让三个人都愣住了。陆既堂侧头看向许自清,皱眉,“小清……”许自清冷笑,“怎么?心疼了?”
陆既堂没说话,放开了尤婉玉的手,她被打偏的脸转过来,眼底涌上失望和委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维护她!”
温竹瑶心快跳了几分,诧异的看向尤婉玉和陆既堂。爸爸和尤婉玉……陆既堂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沉声道:“有什么话好好说,为什么要对瑶瑶动手?”
“她几次三番害得我儿子差点没命!”
尤婉玉指着温竹瑶的鼻子骂道:“你女儿的命是命,我儿子的命就不是命了?”
“他不是你儿子!”
温竹瑶抬头,神色认真而笃定道:“他是周妄!”
“呵。”
尤婉玉冷笑一声,“他说他不是你就信了?他要不是周晏殊会几次三番为你不要自己的命?”
“正因为他不是周晏殊,所以才会一次次的救我!”
尤婉玉脸上闪过不屑,“这种话你也就拿来骗骗自己吧!”
眸光扫向许自清,讥讽道:“不愧是你生的女儿,跟你一样天生淫.荡,专勾男人,不要脸……”陆既堂沉着脸呵斥,“尤婉玉,你住口!”
许自清脸色沉冷,“是我打你打的还不够?你再骂瑶瑶一个字,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让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尤婉玉丝毫不怕,看向陆既堂,嘲讽道:“你就这么看着她欺负我?”
陆既堂看了一眼性格倔强的许自清,又看向尤婉玉,语气缓了缓,“你儿子出事你担心我能理解,但你不该诋毁瑶瑶。”
“呵。”
尤婉玉冷笑一声,“我只是就事论事,算什么诋毁?!”
许自清眸光冷冽,冷声质问:“今天瑶瑶差点被人撞死了,是不是你做的?”
此话一出,陆既堂诧异的看向尤婉玉,“是你做的?”
面对陆既堂的质问,尤婉玉矢口否认,“不是我,你自己女儿朝三暮四不知道得罪了谁,想要她死的人那么多跟我有什么关系?”
“上一次你就害得瑶瑶失血,这一次不是你还会有谁?”
许自清认定这一切都是尤婉玉操控的。“我说了不是我,信不信随你!”
尤婉玉不屑的扭过头,像是懒得看她。许自清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衣领,目光如刀,冷声道:“你喜欢的这个男人,很多年前我就不要了,这么多年你自己没本事抢去,少拿我的女儿出气!我的瑶瑶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会让你抵命!”
尤婉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向陆既堂,像是在期待什么。陆既堂的眼神却只看着许自清,神情失落寂寥。温竹瑶浓密纤翘的睫毛轻颤,眸光落在他们三个人,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但从他们的谈话中窥探一二。尤婉玉喜欢爸爸,而爸爸娶了妈妈……尤婉玉用力的推开许自清,咬牙道:“许自清你少自以为是了,你不要的以为我会稀罕吗?”
许自清踉跄往后退,陆既堂紧张的连忙扶住她,“小清……”许自清站稳拂开他的手,不领情道:“用不着惺惺作态!”
陆既堂讪讪的收回手,没有说话。尤婉玉看着自己这一生求而不得的男人在另外一个女人面前卑躬屈膝,心如放在沸腾的油锅里煎熬。抢救室的门熄灭了,两个医生走出来。“医生,他怎么样了?”
温竹瑶迫不及待的问道,苍白的小脸上萦满了担忧。医生摘下口罩,松了一口气道:“患者腹腔出血,好在手术及时,目前没有生命危险,稍后护士会送他回病房。”
“谢谢医生。”
温竹瑶悬空的心终于落地了。尤婉玉听说儿子没事,神色也明显松懈了下来。陆既堂见此,低头跟温竹瑶说:“既然他没事了,我们送你回病房,你需要好好休息。”
温竹瑶抬头迎上他的眸光,“我想去病房等他。”
“瑶瑶……”陆既堂蹙眉,不同意她这样做。温竹瑶沉默不语,但是神色坚定。“妈妈陪你一起。”
许自清知道不亲眼看到周晏殊,她不安心,所以尊重她的决定。陆既堂见她都这样说了,也不再坚持了,只是眸底流转过担忧和不安。尤婉玉嗤笑,“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让你看他?”
温竹瑶娇俏的脸蛋上神色认真,声音轻淡却透着一股强势,“我想见他,谁也不能阻止,哪怕是你。”
她回到陆家后一直温柔乖巧,从来都没有露出这样的一面,此刻看到她这样,陆既堂越发的愁容满面了。那个姓周的,在她心里的分量太重了!!*眠眠的脚虽然受伤了,打着绷带靠在病房门口,依然如一座越不过去的大山。温竹瑶坐在轮椅上,看着病床上的周晏殊戴着氧气罩,旁边的仪器发出均匀的声音,证明他还活着。尤婉玉站在另外一边,冷声道:“人你见过了,可以滚了!”
温竹瑶恍若未闻,自顾的拉起他的手,指尖轻抚他指腹上的伤口。他明明就是周妄,为什么会变成周晏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许自清关心道:“瑶瑶,他现在还昏迷着,你在这里也没用,不如你先回病房休息,等他醒了再来看他。”
温竹瑶回过神来,对上她担心的眸光也不好再任性,缓缓的点头。许自清露出一抹笑容,“我推你回去。”
温竹瑶将他的手放回被子里,被推走之前还深深的看了一眼他。陆既堂和陆商羽在病房里本讨论着车祸的事,看到温竹瑶回来了,话题立刻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