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就认出你了。这么多年,黛香心中一直从未忘记过你……”纵使黛香公主的话漏洞百出,可她有些话却令裴临寂不得不信。他与纳兰樊景生的极像,所以接连两次入京,纳兰樊景皆是面具不离身,没有一人看见过他的相貌。难道他真的是苗疆大殿下……裴临寂垂了垂眼眸,骤然抬眸,紧握着剑柄,道:“我不是什么纳兰元澈,你认错人了。”
他就算当真是什么苗疆大殿下,他也不在意。黛香公主愣了愣,见裴临寂转身要走,唇角微勾,红唇轻启,声音柔和如风,说出的话却裹着浓浓的威胁之意。“元澈哥哥当真想好了吗?”
“便是今日元澈哥哥能侥幸离开此画舫,一次不成,樊景哥哥会再杀你第二次、第三次,元澈哥哥你如今只是镇南王府的侍卫,拿什么对抗樊景哥哥?”
“今日这画舫上如此多的澧朝贵人,樊景哥哥也不惜布下杀局,牵连这么多无辜之人,他只是为了令人看不出他的真实目的,无声无息的杀了你。”
黛香公主轻轻一笑,“元澈哥哥,或许下次,樊景哥哥就会直接在镇南王府对你动手了呢?澧朝皇帝有意削弱镇南王府权势,若是再知晓镇南王府与苗疆私下有勾连,怕是不用樊景哥哥动手,镇南王府便要遭灭门之灾。”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呢。”
裴临寂黑漆漆的眼眸中似聚起一股黑雾,他身形一动,下一秒直接掐住了黛香公主如玉般的脖颈,声音冷冽如冰,“你在威胁我?”
“不、不是……”黛香公主笑了笑,艰难的开口,“黛香只是在给元澈哥哥指一条明路。”
“只要元澈哥哥‘死’在这一场刺杀里,暂时麻痹樊景哥哥,我的人会送元澈哥哥回到苗疆,只要元澈哥哥留在苗疆,王储之位一定会再回到元澈哥哥手中。”
裴临寂眼中情绪翻涌,可却叫人完全看不懂任何,他抬眸,松开黛香公主,道:“你为何要帮我?”
黛香公主双眸微微一亮,捂着脖颈,嗓音甜的发腻,“因为幼时元澈哥哥答应过我,这辈子只娶我为妻,我爱你,亦只爱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