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笑笑握拳清咳两声,“的确是我、”“那谭小姐这变化,还挺大的。”
他意有所指,更多了另一层的含义,“继续接着说。”
“呵呵,当时我的确是对您有过那么一丁点的非分之想,不过,您放心,自从我得知您的真实身份之后,那一丁点儿念头,全都断的死死的。”
谭笑笑思来想去,除了那晚在夜店的时候当众调笑勾引过他之外,在想不到,到底是还有什么地方,在得罪这位活祖宗了。蓝复坐在对面沙发,一脸似笑非笑,“谭小姐的解释错了,”玩味的眼神尽数投落在对面女人身上,又道,“我只是想了解下当时具体情况,当做办案的线索,竟没想到,原来谭小姐居然早就对我存了非分之想。”
人间处处是套路。谭笑笑只觉脸上一片火烧云,在外头好歹也混了这么多年,没想到,竟然在这栽了跟头,“呵呵,蓝先生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心生仰慕,人之常情...人之常情...”越说,她越觉得越心虚,真的是悔不当初。其实当时谭笑笑是真的不知道来缉毒队长是蓝复,以为只是一个普通小队长,便没忍住,明里暗里在言语上挑逗了几句。“谭小姐!”
这一声,拉回了出走的思绪,她蓦然清醒,“蓝先生,怎么了。”
“谭小姐可是单身。”
“是。”
“正好,我也是。”
她一脸懵逼,所以,他想表达个什么。“所以,我有一笔协议,想要和谭小姐谈谈。”
修长手指交叉,深邃的双眸含着笑,直对上她的眼,像是跌进了浩瀚的汪洋,一望无际,谭笑笑蹙紧了眉,显然是有些不能理解他的意思。“什么?”
他笑笑,“听说谭小姐被家里逼的很紧?”
催婚,约等于噩梦。尤其是想到,谭父现在连装束都管了起来,一个头瞬间两个大。她毫不犹豫点了点头,只听男人又说,“我也和谭小姐有一样的烦恼、”即使谭笑笑反应在迟钝,这下,瞬间也都明白,睁大双眼,吃惊说,“蓝先生,您的意思,是假扮....”蓝复错愕几秒,细碎波纹暗流翻涌而过,失笑,“其实也差不多是这个变相的意思。”
“不行——”谭笑笑想都没想,就开始拒绝。“为什么?”
男人挑眉,“据我说知,谭小姐也应该和我一样,都有相同的烦恼,这是一个双赢协议,我会给你时间,让你想想。”
“不过,”他顿了下,“可别让我,等太久。”
这句话,一直回荡在谭笑笑脑海里,嗡嗡嗡的乱叫,连怎么出戒毒所的门都不知道...她蹙紧了眉头,心里总感觉到不对劲。这个协议,于她来说,只有利,可对蓝复来说,就不一定。这厮到底是怎么想的,莫不是,瞎了?“笑笑——”任颖伸手在她面前晃了两下,皱眉问,“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谭笑笑楞了下,“没什么,你怎么这么快出来了?”
女人叹了口气,一脸无奈,“没办法,关键点的信息一点儿都没套到,在留着,也没什么用。”
又问,“对了,我走之后,那蓝复,没为难你吧?”
“没有,他敢、”这话说的略微有些底气不足。“那就好,刚刚看你一副魂不守舍模样,我还以为,他欺负你了呢。”
谭笑笑僵硬扯动嘴角,眼神飘飘,下意识反驳转移话题,原路又将车开回市区。当夜,她就失眠了。这几天,谭笑笑一直处在一个浑浑噩噩状态,干什么都不得劲,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总是什么都提不起劲来,连今天做的计划书,都出了好几处错。秘书小心站在一侧,“谭总,您,这两天是身体不舒服吗?”
“我没事,”她拍了两下脑袋,试图集中注意力,“这份计划书我会看着重新在调整重做,你先出去吧。”
“是。”
她靠在背椅,望着窗外的天空,真不知道,最近这是怎么了。自从蓝复说了那些话后,他便得寸进尺起来,已经到了登场入室地步,最关键的是,谭父对此竟然一点儿反对的意思都没有,还隐隐带着鼓励和支持。可真的是见了鬼。长舒了口气,将所有的注意力又都转移到电脑屏幕上,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正当她认真工作时,突然传来阵阵敲门声。“进——”秘书恭敬走了进来,“谭总。”
她蹙眉抬头,“怎么了,有什么事。”
“董事长叫您。”
老头子突然叫,肯定没什么好事,“好的,我知道了。”
******谭父和谭笑笑的办公室离的近,走路过去也不过是几分钟的距离,想比较蓝复,谭父的办公室就显得奢华很多,红楠木的古董架上摆满各式各类名贵玩意,墙壁上悬挂着名家画卷,隔壁还有一个休息室,极尽奢靡。“爸,我正工作呢,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谭父没好气白了她一眼,将请柬扔在桌子上,“你还好意思问我,你看看,这老纪家的女儿,都比你还要小上几岁,现在都已经要订婚了,你在看看你,都多大个人了,连一个对象的影子都看不到,不孝有三,无后最大,你在这个样子下去,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抱上孙子....”只要一提起这个,谭父的抱怨,堪比那河坝滔滔江水,怎么都倒不尽,絮絮叨叨如唐僧一般,她急忙改变战略,嬉皮笑脸讨好起来,揉捏男人肩膀,“爸,你急什么,我迟早会让您乐呵抱上外孙的。”
谭父冷哼一声,瞥了一眼,“你要是真有了孩子,我也就放心了。”
“....”他眼神黯淡下来,拍了两下谭笑笑的手背,无奈说,“笑笑,爸爸老了,总归是不能在像以前那样,为你遮风挡雨,疼你护你,纵容你肆意妄为...”“总归是陪不了你一辈子的...”“你后半生有个依靠,你天上的母亲,也就放心了。”
去世的谭母,总是这对父女共同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