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公子,可否告知你真实的身份,我总觉得收下你这么贵重的玉佩十分不妥。”
君卿词只觉得雪梅青身份不简单,可是她没有多想。“郡主,我相信有朝一日,我们还会再见,若是不能再见,就当纪念吧。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晓。”
雪梅青的真实身份至少不能现在透露。“无事,不方便说就算了,卿词最不喜欢强人所难。”
君卿词淡淡地笑了一笑。“多谢郡主理解。”
雪梅青对于君卿词印象越发好了。“你先休息,我还要去处理一些事,我会安排人来照顾你。若有不适之处,你就遣人来找我便好。”
君卿词确实有其他事需要处理。“有劳郡主了,郡主随意便好。”
雪梅青表情也很自然。刚转过身,君卿词便收起脸上那些伪装的笑容,恢复了本来的心情。这样细微的情绪变化,雪梅青很真实地感受到。雪梅青:真是一个妙不可言的人儿,可惜爱错了人。若我能得如此女子,定当放在手心里好好珍藏,而不是让她伤心难过。怎么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了?可惜我来的太晚,你的心早已经住了一个人。梦王府“王爷,查到了,此人是南辰国战王雪梅青。”
云白进来禀报。“居然会是他,可是他怎么会结识词儿,而且关系如此亲密?”
梦西楼眼里有他自己都不知晓的嫉妒和愤怒。“王爷,事情是这样的。”
风清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原来如此,我的词儿果然还是那么善良,怎么随便遇见一个人都要救。”
梦西楼不会承认,还是如此优秀的男子。云白和风清很想告诉梦西楼,郡主已经不属于他了。但这句话只能放在心底,不敢说出来。“备好礼物,同我去郡主府。”
梦西楼毫不犹豫地吩咐。“王爷,还去,才被郡主赶出来。”
云白真的觉得这次郡主来真的。“怎么?本王说的话你都听不明白了?”
梦西楼脸色一坑,说出来的话毫无温度。两人便迅速出去准备。郡主府“......郡主,听说最近东幻与南辰正在开战,东幻军节节败退。”
锦瑟在君卿词耳边说着各种大事小事。君卿词躺在榻上,如今阳光正好,不冷不热。听着各种与她无关的事,她都没有兴趣。只有听到这件事,才表现出她的兴致,因为那儿有她牵挂的人。“难怪最近都没有她的来信,也不知婉约姐姐如何了?这一别,几年不见。还记得上次她来信,生了一个可爱的小世子。”
君卿词常和沈婉约通信,所以也大概了解情况。“郡主,晋王和王妃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锦瑟赶紧出声安慰。“是啊,他们一定会好好的。可是听说此次对方主将战无不胜的二皇子...”君卿词说到这儿突然停下来。难怪她会觉得雪梅青这个名字熟悉,原来是他。“小姐,怎么了吗?”
青曲开口问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们都先下去吧,锦瑟,你去厨房将药熬好端过来,我去看看病人。”
君卿词没想到自己随便救一个人居然大有来头。“好的,郡主。”
几人很明白郡主,她不说的也不会多问。君卿词刚走到客房前,便又看见了梦西楼领着云白过来。“王爷怎么又来了?”
君卿词看着梦西楼又来了,十分烦躁。既然都已经放弃了,又何必再来搅乱我的心?我曾经说过,若你负了我,那我便再也不回头。“词儿,你可知晓你今日救的人是谁?”
梦西楼出口便如此问,显然边关传来的消息他也知道了。“我知晓啊,他是南辰国年少成名,战无不胜的战神。只是,没想到我运气如此好,随便救的人是一个如此厉害的人。”
君卿词承认她就是故意的。床上躺着的雪梅青唇角勾起,这个女子果然有意思,从来不按套路出牌。“词儿,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救他,你可知因为他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折损了我东幻多少好男儿?”
梦西楼对于她这个态度明显的不满意。“这东幻百姓与我一个弱女子有何关系?作为一个医者,哪怕对方是我的仇人,我也会出手。若是一代战神就此陨落,那该有多可惜。说起战事,难道南辰的百姓与将士不也是如此吗?即便他是敌国的人,可他也是一个人,我为什么就不能救他?”
君卿词也生气,凭什么他还要来管她的事。梦西楼突然哑口无言,君卿词说的也在理,他还能说什么。“词儿,你将他交给我们,如此便可以免去两国的战事。”
梦西楼除了国家大义,他更不想这样一个男子待在君卿词身边。“梦王爷,于你而言,他是人质,可是于我而言,他只是我的病人。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把他交给你的。”
君卿词语气里满满都是坚决。她也不想再去纠正梦西楼对她的称呼,说了也没用,她不喜欢白费力气。“词儿,我希望你能顾及国家大义,不然东幻败了于你有什么好处?到时候议和的话,只有和亲一个途径。”
梦西楼希望她能明白这个道理。可惜他错了,如今的他说什么君卿词根本都不愿意去听。“梦西楼,你如今对我讲国家大义,这些与我何干?我不想再看到你,请你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君卿词心底所有的怨恨都被激发出来,此时她什么都不想再去顾及。“既然你不愿意将人交给我,若你放虎归山,东幻败了,我就给皇兄提议,送你去和亲。”
梦西楼也说了气话,想着用这个去威胁她应该有效。可惜他还是不太清楚君卿词这个人,最讨厌别人威胁她。“和亲,我求之不得。反正这东幻我早就待腻了,换个地方岂不是更好。那就多谢梦王了。”
君卿词听到威胁的话,丧失了最后一点理智。“哼,这是你说的,不要后悔。”
梦西楼甩袖,愤怒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