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惊澜一听,如果将这些连起来,便可以很是通畅。梦西楼由于没有得到词儿,故而实行抢亲,最后失败,只能伺机而行。而人最大的弱点便是亲人,哪怕心如磐石,也不可能看着自己的亲人受到伤害。如果说君墨白是被梦西楼悄悄带走,用来威胁词儿的筹码,那么一切便都变得顺理成章,一切便都没有什么不通之地。感情若是好,便是一往情深,若是变得偏执,便会成为一种伤害。如果事情果真如此,只怕很是麻烦。“你为何早日不说,直到今日方才说出来?”
君惊澜有些微微生气,如此重要的消息怎么能隐瞒不报。“大人,这还是青烨不小心听一个前去送亲的士兵喝醉酒之后说出来的,当时青烨也不以为意。即便梦王再怎么厉害,那也不可能胜过郡主和璃王。他们俩可是不折不扣的绝世高手,更何况那个士兵说郡主居然凭空变出了许多红色的丝带,将他们护在其中,这才逃过一劫。”
青烨也不太清楚其中的细节,只不过听说了一个大概而已。“你从何处听来?马上将此人找来,我有话要问。”
君惊澜还是觉得首先要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然就会毫无头绪,不知道从何查起。“是,属下这就去办。”
青烨也觉得此事非同小可,马上便走了出去。云来客栈“这一日璃王府可有什么动静?”
梦西楼一个人下棋,很是悠然自得。“王爷,璃王府没有什么动静,甚至很安静,似乎没有人居住一般。”
风清按照实际情况回答。“没有人?这倒是新奇,难不成他们已经离开,不打算来见一见君丞相了?那可是她的父亲。”
梦西楼的目光始终只是在棋盘上,他已经掌握了一切,如今还没有到约定的时间,他可以等。几个月,甚至几年他都已经等过来了,如今也就只是几天而已,他可以等,慢慢等。他有的是时间,同时有的是耐心,不害怕等不到这种情况。“属下不好妄加猜测。只不过之前府里都是欢声笑语,可是这一日却是太过于安静,只怕已经人去楼空,不过是一座空楼而已。”
风清还是说出自己的猜测,若是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惩罚才会真的严重。梦西楼最讨厌的便是被欺骗,所以他没有打算隐瞒,他不是云白,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梦西楼听到这儿,方才停止下棋,看来这棋局也并不是被他紧紧操控着,不过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他的手里,他相信君卿词一定会前来。“无妨,仔细查查最近几日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行为?”
梦西楼再次将视线转回棋盘,看来还是要谨慎一些,毕竟人心最是善变。“王爷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云白脑海里突然闪过那马车的样子,似乎很不平常。“昨日傍晚,一辆普通的马车从璃王府后门驶出去,不过每日这样的马车很是常见,所以当时也没有太注意。”
风清突然便想起来,似乎驾车之人就是璃王身边最为得力的侍卫云笙箫。“所以你们没有跟着马车,不知道马车的去向?”
梦西楼这才有些紧张起来,如此说来君卿词很有可能没有看到桌上的字条。“王爷,都是属下办事不利,不过还请王爷让属下事后再接受惩罚。”
风清很是战战兢兢,王爷最近太过于喜怒无常,他只能如此。“罢了,你先下去,容本王想想再说。”
梦西楼没有生气,因为他了解君卿词的为人,她不可能不来,只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而已。“多谢王爷不罚之恩,属下这就下去将功补过。”
风清如同被赦免了死罪一般,这才恢复了原本的神色。难道君卿词已经将事情告诉了许君识,可是也不可能,那日她宁愿自己死也要护着许君识,如今这样的情况根本不可能告诉许君识。可是为什么她又不在府里,难道是真的不管君墨白的死活了?还是说她还是心心念念着许君识,还想要和他一起开心。想到这儿,梦西楼便很是不开心,他想要的女人,心中不能有其他的男子,只能有他一个人的存在。不过很快,君卿词便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了,只要有了君墨白这个筹码,她还不是什么都要听他的。他说一,她绝对不敢说二,他的词儿就要回到身边了。可是一想到如今君卿词的身边是许君识,心中便有了一根刺。想到这儿,脚步已经不由自主地向着关押君墨白的房间走去。“王爷。”
把守的侍卫看见梦西楼前来,纷纷见礼。君墨白听到外面的声音,已经很是虚弱的身体,这才微微睁开眼睛。他已经几日滴水未进,不是梦西楼不给他吃喝,而是他不想要毁坏了自己女儿的幸福。他的词儿,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可是如今却又要因为自己而妥协。曾经为了东幻国,她已经放弃了自己的幸福,不对,是梦西楼亲手将她推出去的。可是如今,又要因为梦西楼,到手的幸福又要毁于一旦。他以为,他在北月寺可以隐姓埋名一辈子,没有人可以找到他,可是没想到却是被梦西楼不知何时带走。他已经尝试了很多种方法,可是每次都失败了,如今被捆绑着,唯一可以做的便是不吃不喝,让生命慢慢消失,等到他的女儿前来的时候,至少不用因为他而妥协。君墨白连抬头都已经很是艰难,更不用说好好看看来人。梦西楼进来,师兄还是觉得有些愧疚,曾经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如今哪怕是出家却也没办法求得安宁。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不过,谁让他是君卿词的父亲,谁让君卿词是他喜欢的女人。梦西楼走过来,将君墨白口中的布团拿出来,扔到一边。如今的君墨白,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更没有寻死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