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即便你不愿意留在本王身边,也是绝对不可以的。”
梦西楼却像是那君临天下的君主,绝对没有一星点的虚假。他费尽心思,各种绸缪,居然还是没有能够得到她。对于尹墨月,他明白她的用意,无非就是为了搭上他这条线,从此飞黄腾达而已。从一开始,他便知晓她的计策,所以,索性他便利用尹墨月。那些什么恩爱,原本就是假的,尹墨月对他,开始也只是为了某种目的而已。“梦王觉得,将我留下就真的可以留住我的心吗?”
君卿词也不害怕,如今便撕破脸皮,也是没什么。这件事,必须要说清楚才好。“只要可以将你囚禁在身边,哪怕你心中想到的是别人,最后得到你的人,还是本王。所以同得不到的那个人相比之下,倒还是本王更胜一筹。”
梦西楼完全没有理智,只因为他要的,就只是君卿词一个人。可是,她却是不明白自己的心思。“梦西楼,你还可真是可怜,同时也很可笑,你觉得这样,你就真的赢了,其实,你才是最大的输家。”
君卿词也不担心梦西楼生气,既然走到这一步,一切早已经注定了。永远不要向后看,便是君卿词的人生格言。“你若是不答应,今日你的夫君和爹爹恐怕不会有好果子吃。”
梦西楼知道,只要抓住了君卿词的软肋,便可以将她整个人握在手里。“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不行的话,你可以试试,只不过,本王不敢保证手下的能不能知晓轻重。万一谁手下重了,出了什么事,本王也不敢保证。”
梦西楼已经豁出去了,三日后的婚姻便是为了留给君卿词的,并不是因为尹墨月。“你用如此手段,就是为了让我留在你的身边,看来梦王还真是煞费苦心,让人好生感动。”
君卿词说得很是讽刺,没有一个人听不出来她的意思。“你放他们走,我要知道他们平安的消息,我答应你所有的条件。若是他们有个什么问题,我想梦王也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君卿词对着许君识使了一个眼色。“看着我们大婚之后,本王自然会将他们安全送回。”
梦西楼如此说着,早已经有人将许君识和君墨白带走。三日的时光一晃而过,已经到了大喜的日子。梦王府书房“西风,你说,若是有朝一日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还会不会原谅本王?”
梦西楼温柔地看了床上睡着的君卿词,问了一句。“王爷,你也是迫不得已,即便王妃不愿原谅你,应当也不会怪罪你的。”
西风其实不确定,如此说不过是安慰梦西楼罢了。君卿词此人,看似平易近人,其实没有一个人可以走进她的世界,她早早将自己的心,自己的世界封锁起来,与世隔绝。看似有情,实则最是无情,无情,却又是最有情之人。爽朗,不拘小节,敢爱敢恨,若是有一日知晓了一切,只怕是对他们都已经只愿此生不复相见。从一开始就是一盘棋,一盘布好的棋,一场局,唯一不可控的便是他们爱上了彼此,可是后来君卿词将他忘得一干二净。“但愿如此,只怕知晓了一切,她再也不会原谅本王了。”
梦西楼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若是有那一日,王爷放不下王妃,让她想不起来过往的一切,或许才是最好的结局。”
西风原本不想说出,可是他不想看到梦西楼如此手足无措的模样。“西风,你可是有办法?”
梦西楼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就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了漂浮的木头。“传言忘川之水,在于忘情,而西风最近研制出一种新药,可以忘情,故而起名忘川之水。若是到时王爷要用也未尝不可。”
西风知晓如此对君卿词不公平,可是这个世界哪里就有公平之事。没有人愿意活在一个看似美好,却是被编织的过往。梦西楼久久沉默,若真有那一日,她还是没办法爱上他,不如现在就放了她。可是,他已经没有办法放了她了。西风默默退出去,其他暗卫也回到书房周围。君卿词做了一个梦,她又梦见了自己的娘亲,她还好好活着,并且还有了一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突然,又梦见见了许君识,却是满身是血躺在她的面前,还在冲她笑着,抬起的手无力地垂落在地。君卿词突然就醒了,并且还大叫了一声“不要”。君卿词心里一惊,原来只是一场梦,还好,只是一场梦。只是虚惊一场而已。梦都是相反的,这是不可能的事,她的夫君许君识一定可以长命百岁。听到君卿词的叫声,梦西楼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书房里间。“词儿,可是做噩梦了?”
梦西楼的关心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君卿词看去,原来自己已经回到书房里间了,并且外面早已经是郁郁青青的景色,他们早已经不在大漠。那样畅快的日子就这样终结在记忆里,再也找不到了。还有,自己居然睡得不省人事,恐怕已经过去几日了。只怕是梦西楼故意而为之。君卿词突然就很想喝酒了。烧刀子,到目前为止,是君卿词这一生喝过的最烈的酒。只是,自己还是没能好好同许君识告别,他们之间的分离,从来没有好好告别过。“我睡了几日了?还有如今是不是还在东幻城了?”
君卿词没有回答自己做噩梦的事,而是问起其他情况。“你已经睡了三天了,今日是我们成亲的日子,你也该起来梳洗了。”
梦西楼就这样站在一旁,不冷不热地回答。梦西楼没有提及自己如何处理君墨白和许君识之事,君卿词也没有问。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不语,也没有对视。君卿词觉得梦西楼似乎有什么瞒着自己一般,再不说话。而梦西楼则是在纠结自己究竟如何对她之事,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