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豹所言,孙乾心中如何不明白,只是刘备曾派人多次前去拜访,无奈都没有得到糜竺的首肯,送去的礼物也是从未进过其府门。不过孙乾心想还是应该再去试试,万一将糜竺说服的话,曹豹加上糜家的力量,谁还能阻止刘备入主徐州呢?“这位*,烦请你通报一声,说兖州孙乾前来拜访。”
原本曹豹想要陪其一同前来,但孙乾想了想,还是没有同意。若是没能成功说服糜竺,其又知道曹豹与自己是一家,届时便就不好收拾了。孙乾看着眼前的糜府,方才明白有钱的好处,其家府门即使比起州牧府,恐怕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有其守门的家丁,身上的衣物也好过一般的寻常人家。他们见孙乾表明来意,立即便前去禀告自家老爷,没有丝毫的傲慢轻视之意。“看来糜家这守门的家丁,应该都是受过训练,或者应该还颇通礼仪。”
孙乾一面继续打量糜府,一面在心中继续想,待会应该如何说服糜竺。“启禀老爷,门外有一人说其是兖州孙乾,特意前来拜访老爷。”
“这帮人真烦,怎么又来了,大哥已经拒绝了他们这么多次,难道他们还不死心吗?”
糜芳乃是性情中人,不喜官场世事,一心只想要练武,梦想有一日可以统兵作战。“子方,大哥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切记要戒骄戒躁,你怎么就是不听呢?听说这孙乾乃是刘备帐下主要人物,我们还是先见其一面,不过你待会不要说话,一切看我的眼神行事。”
糜竺知道弟弟的性情,虽然一直令其收敛,但是却一直没有什么大的作用。如今也便懒得说了,只是令其不要胡言乱语,毕竟还没有彻底得罪刘备的这个必要。孙乾见进去禀报的人出来,要带自己入府,其不由刻意整理了下衣冠,以免待会失礼。不想其一进糜府,仿佛入了迷宫一般,道路与房屋相互交错,令人目不暇接。孙乾只好赶紧快步追上前面带路的人,否则若是迷了路,恐怕便是要贻笑大方了。“孙乾先生,我两兄弟没有出门相迎,还望你不要怪罪。”
“糜别驾客气了,孙乾有幸可以进糜府一观,实在是人生一大幸事。今日方知,这世间还有如此美丽的建筑。”
孙乾此言虽有奉承之意,但是也是实情,糜府经过糜家几代人的修缮,早已经是尽善尽美。“孙乾先生过誉了,快请进屋说话。”
几人分宾主坐定,彼此互相寒暄几句,方才进入正题。“孙乾先生,你既自兖州来,不知刘州牧命你来徐州,可是有什么事情?若是糜竺可以帮忙的话,定然全力相助。”
“糜别驾,我主听说陶州牧病重,因此命我前来探望,不知糜别驾是否方便,可以带孙乾前去探望?”
“孙乾先生,刘州牧这应是道听途说了,我主陶谦身体并无任何不适,又何来病重一说呢?若是孙乾先生想要去拜访我家主公,我倒是可以代为禀报,不过至于主公是见还是不见,这个糜竺就恐无能为力了,还请孙乾先生理解。”
糜竺虽然心中明白,陶谦病重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开了,但是自己定要一口咬定绝无此事,毕竟瞒一时是一时了。“糜竺先生乃是徐州别驾,对于陶州牧的情况自然比我主清楚,这么看来的话,我主可能是误听人言了吧!不过陶州牧如今年事已高,但听闻其两子尽皆是平庸无能之辈,有些事情还是应该尽早考虑,你说呢?糜竺先生。”
糜竺这样说,孙乾也没有办法,其只好推说是刘备可能听错了。不过既然来了,自然是要做点什么,其便决定以陶谦年老为由,探探糜竺的心思。“孙乾先生此言差矣,我主陶州牧虽然年事已高,但其却是精力充沛,有时我尚且不及,因此这身后之事,便就无需着急了。陶州牧的两位公子虽然资质平庸,但却勤奋好学、努力上进,绝非先生口中的无能之辈。先生还应注意,这些话以后可不要再说了,毕竟我乃是陶公的下属,你对我诋毁其儿子,此举恐怕有违人臣之道。”
糜竺如何不知,陶商、陶应无人可以堪当大任,但是当着孙乾的面,则就又是另一回事了。“糜竺先生不要生气,方才是孙乾一时失言了,还望勿怪。其实我主这次除派我前来探望陶州牧,还有一事便是拜访糜竺先生。我主常称赞糜竺先生乃是栋梁之材,徐州有今日之盛皆是因为先生的努力。故而想结交先生这位朋友,日后若有问题,尽可告诉我主,我主定然义不容辞。”
“刘州牧的好意,糜竺心领了,不过如今糜竺乃是徐州别驾,理应以徐州为重。刘州牧总督兖、豫两州,想来也是公务繁忙,糜竺就不打扰了。”
孙乾见糜竺油盐不进,只好向其表示打扰了,起身告辞。待孙乾离去,糜芳在一旁立马说道:“大哥,这刘备摆明是想要拉拢你,不过如今主公病重,两位公子确实又都不堪大任,我们确实应该早思退路了。今日拒绝了孙乾,日后若刘备真得了徐州,恐怕势必是要报复我们糜家。”
“二弟,你多虑了,不管继主公之后,何人统领徐州,必然都会对我们糜家进行拉拢,以便可以尽快掌握徐州。”
“大哥,这倒也是,谁要想没有我们糜家支持,便就想要掌握徐州,他还是要费些力气的。不过大哥,对于日后统领徐州的人,你到底是中意谁呢?这么久了,不管我问你多少次,你却从来都没告诉我。”
“二弟,不要着急,若是我没估计错的话,这几日他应该便会派人上门了。届时不用我说,你不就知道是谁了。”
糜芳知道大哥既然不打算说,自己再问他也不会说,与其自讨没趣,倒还不如自己去后院练会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