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众人用过早饭,正坐在正厅中饮茶,却有四人纵身跃进了院中,箭步来到正厅之外。来的是三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人身穿一件皮敞,手中握着一把锯齿刀;一人身穿一件青布衫,双手擎一根铁棍;一人身穿一件白布衫,手中握着一柄银钩;余下的一个女人,红裙绿袄,蓝纱裹头,杏眼柳眉,粉腮红唇,手中擎着一柄金剑。欧阳越望厅外四人说:“来人报上名号。”
身穿皮敞的男人说:“勾魂堂护法吴自。”
身穿青布衫的男人说:“勾魂堂护法陈勇。”
身穿白布衫的男人说:“勾魂堂护法周畅。”
那女人说:“勾魂堂护法冯圆。”
欧阳越挺剑刺向吴自,吴自没有用手中的锯齿刀去磕碰欧阳越的‘寒冰’,人一偏身,避过这一剑,手中锯齿刀从右侧横切向欧阳越的左臂。欧阳越身子一旋,右手挥‘寒冰’向切来的锯齿刀迎去,吴自却即刻收刀,下蹲,又斩向欧阳越的双腿。欧阳越纵身跃起躲过这一刀,人在空中一翻身,手中‘寒冰’向吴自的头顶刺下,吴自人向前疾进,一转身,迎向落地的欧阳越。顾山一挥手中的七星宝刀劈向陈勇,陈勇双手擎铁棍望上一搁,震开七星宝刀,双臂下落,一棍横扫顾山的腰腹。顾山一甩手,七星宝刀迎向扫来的铁棍,搁在铁棍之上,将铁棍弹开,陈勇见两击不成,又是一棍挑向顾山的*,顾山飞身纵起,一个后翻,稳稳地落地。陆安迎向了周畅,手中钢骨扇直插周畅的咽喉。周畅身形一退,手中银钩从下至上,攻击陆安的胸膛,陆安一回手,将击上来的银钩拍下去,周畅的银钩向后划了一圈,从上往下,向陆安的头顶击来,陆安一偏身让过,手中钢骨扇却划向周畅的腰腹。那冯圆见赵宛也是个女人,飞身刺向赵宛,赵宛挺短银剑相迎,金剑短银剑相碰,发出清脆的“叮”的一声,冯圆手中剑一收一放,刺向赵宛的心口,赵宛用自己的短银剑将刺来的金剑碰偏,冯圆收回被碰偏的金剑,又刺向赵宛的小腹,赵宛一退身,一按剑柄上的机括,银剑化为银鞭,卷向冯圆。冯圆在鞭影中闪避退让之间,时不时反守为攻刺击赵宛,赵宛的身形轻巧,总是用银鞭去缠她刺来的金剑。冯圆总是怕赵宛的银鞭缠上自己的金剑,所以,攻势之后,总是撤回金剑,所以,一直未占到便宜。欧阳越与吴自战到二十多回合,突然心生一计,故意将身疾退,吴自以为欧阳越力怯,手中锯齿刀毫无顾忌地劈过来,欧阳越看他来势急,无法收回,疾速一挥剑迎了上去,吴自手中锯齿刀碰上‘寒冰’被一斩两断,吴自失刀,想跑,心中正兀自不定,欧阳越手中的‘寒冰’又当头斩了下来,吴自急忙退让,却已无法防守,欧阳越一斩不得手,人向前疾进,一剑刺来,势头劲猛,吴自待再次后退,可后退的身形却慢于欧阳越,直被‘寒冰’穿胸而过,死在当场。欧阳越一挺剑,刺向陈勇的右侧腰,陈勇正磕开了顾山的七星宝刀,手中铁棍急忙来挡欧阳越刺来的一剑,铁棍碰到‘寒冰’,立时断为两根,拿着剩下的半截铁棍,急忙中砸向欧阳越的头,欧阳越一矮身,一直斯近,‘寒冰’剑直直地刺进了陈勇的小腹,从身后洞穿而出。陈勇死了。欧阳越正待挥剑去助陆安,一定神间,只见周畅手中银钩横扫陆安,陆安不知哪里来的巧心思,一竖中指,点在周畅的银钩之上,人借力跃在空中,一翻身,钢骨扇迅疾拍向周畅的头顶,周畅急忙向后躲避,欧阳越早就站在周畅的身后,只手起一剑,洞穿了周畅的身体,周畅失去生命,尸身无力地瘫倒在地。欧阳越又要去给赵宛帮忙,赵宛却对他喊:“欧阳大哥不用过来,小妹自有办法。”
喊声未止,冯圆的一剑刺来,赵宛一退身,手中银鞭又罩向冯圆,冯圆待要退身让过,手中金剑却已被银鞭缠上,往回一扯,又扯不脱,赵宛却一松手中的银鞭,故意让冯圆扯回手中金剑,冯圆扯回手中金剑,心中一喜,身形稍慢,被赵宛一剑抢进,刺入左胸,一道血箭喷射而出,赵宛却不拔剑,横剑一划,直在冯圆的胸膛之上切开了二尺来长的口子,冯圆的肋骨都清晰可见了。带重伤的冯圆自然身形更慢,赵宛又是一剑,直接刺进了冯圆的小腹,待赵宛拔出剑来,冯圆的尸体直挺挺地倒下。众人正要松一口气时,却只见一人从院外飞跃进来,直直飞到众人面前落下,来人气宇轩昂,剑眉星目,眼中迸射出阵阵杀气,身穿一副银甲,手握一柄钢叉。举手投足之间,竟透出一股霸气。欧阳越也不问来人的姓名,挥‘寒冰’斩向来人,来人一亮手中的钢叉磕上‘寒冰’,也不知他的钢叉是何异物所铸,‘寒冰’竟斩不断他的钢叉,来人的手好快,虽是使的长兵器,却如闪电,欧阳越手中剑还未撤回,他的钢叉已又向欧阳越的面门袭到,欧阳越急退身,一退三丈,来人的钢叉竟势头不减,直*欧阳越的面门,欧阳越拟要再退,陆安手中的折扇已擢到了钢叉上,把钢叉硬生生地擢偏开,直从欧阳越的身侧刺向前去。可来人经过欧阳越身侧时,竟分手来点欧阳越腰上的穴道。欧阳越也好快的反映,一侧腰,避过了这一点,可来人的钢叉已回扫了过来,欧阳越只得矮身躲避,谁知这钢叉扫过欧阳越头顶之后竟向着陆安的面门打来,陆安急挥折扇搁挡,钢叉扫在折扇之上,陆安的折扇却直欲脱手,陆安情急之间,疾速退身,才拿稳了折扇。赵宛见这一个人迎战欧阳越、陆安二人,竟还绰绰有余,心中不忿,一挺手中短银剑,疾速冲出,刺向来人。来人知短银剑刺来,也不急,待手中钢叉*退了欧阳越、陆安二人后,不知怎样一变身形,短银剑竟刺了一空,赵宛一时气急,手中的短银剑攻势加快,剑剑直*来人的咽喉,可来人以一敌三,竟也回旋有余。四人在一起混战了有三十回合,来人居然略占上风。顾山看不下去了,挥舞着七星宝刀加入了这四人的混战,顾山的七星宝刀竟无法碰到来人的兵刃。来人已是以一敌四。万金城在一旁看得明白,大声说:“赵堂主好高强的本领,以一敌四,威风丝毫不减,当真是身俱万夫不挡之勇啊!”
来人也不答话,手中的一柄钢叉,使得比闪电还快,顷刻间,又已*退四人。万金城见来人不答话,挥手中金钩加入了战团,现在是以五敌一,来人已不占优势,来人于封堵避让间,五人一起抢进,欧阳越的‘寒冰’最快,疾刺来人的咽喉,来人的手更快,钢叉已拦开欧阳越的剑,赵宛的短银剑同时刺到来人的右腰,来人向左避闪,陆安的钢骨扇也已切向来人的脖颈左侧,来人腰向左缩之间,居然脖颈能够向右偏移,身体扭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姿势。顾山的七星宝刀也已欺近来人的后背,来人又避过了顾山的七星宝刀,可左腿还是被万金城的金钩给钩中了,万金城的金钩在来人的左腿之上划开了一道长且深的大口子,来人的腿骨都已清晰可见了。来人虽然身负重伤,但手中的钢叉却不慢下来,一招“横扫千军”搁开了众人的兵器,电光火石间直取欧阳越的心窝。欧阳越疾向后避开,万金城手中金钩疾进,钩住了来人的手中钢叉,猛地往怀里一扯,竟扯不偏钢叉。钢叉却已不再刺向欧阳越,就在来人钢叉被钩住,攻势一缓之间,赵宛的短银剑攻向来人的后心,眼看就已刺中之时,来人却已堪堪避开,岂料陆安的钢骨扇已在旁伺候着,来人的咽喉正好撞在钢骨扇沿之上。深入寸许,鲜血溅出。来人脱开颈中的扇沿,一回手,叉尾上的刺,刺向了陆安,钢叉再次被万金城的金钩钩住,欧阳越闪电似的一剑,正刺入了来人的小腹,刺入二寸许,来人身负三处重伤,不再勇猛,手中钢叉掉落在地上。五人却一起退出了战团。来人真是强悍,硬是撑着站立着,不曾跌倒,怒目望着五人。万金城对来人说:“赵堂主有万夫不当之勇,我们无奈,以五敌一,胜之不武,我们替赵堂主疗伤吧,待赵堂主伤愈,我们再战,如何?”
赵为说:“我赵为一生纵横绿林,却不料今日伤在你们六扇门之手,要杀便杀,何必再多言!”
陆安说:“我等敬赵堂主是条硬梆梆地汉子,只是赵堂主英雄一世,为何竟做了宁王的羽翼,助纣为虐,帮其谋逆?”
赵为强忍着伤痛说:“宁王实在对我有恩。”
陆安问:“有何恩?”
赵为说:“我母亲身染恶疾,病卧在床,是宁王请来神医,为我母亲悉心调治,治好了我的母亲。”
陆安一时语塞,虽心知这是宁王收买人心,但赵为既人在迷途,又怎么会听旁人的劝慰呢?万金城的心眼转得快,他对赵为说:“赵堂主既感念宁王的救母之恩,要与我六扇门做对头,也行,只是我等敬佩赵堂主一身是胆,铁骨钢筋,若赵堂主就此死去,家中母亲由谁伺候呢?不如,由我等为赵堂主疗伤,待赵堂主伤愈之后,再要与我等做对头,也行。”
赵为却问:“你等会有如此好心吗?”
欧阳越急切的说:“我等敬你是条硬汉子,不曾将你击毙在当场,你还看不出我等是怎样的人吗?”
赵为听欧阳越说的话,一想:“也对,他们既未将我击毙当场,自然是不忍心杀我,这样看来,这一群,到也是有恻隐之心的好人,”便说道:“好吧,我且依你们。”
众人将赵为抬入一间客房内躺好在床上,万金城让伙记取来“万创无忧丸”杵成药粉,和水调粘,敷在赵为的三处伤口之上,留下一名伙记照看着赵为,众人都去正厅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