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道理,就算她能说出来,那也是说不过去的歪理。林锦月更不会去听,她想着自己要不要现在就开口,说出她这个三姑妈的罪行。不过,自己现在还是没有确凿证据。虽然......已经算是有个人证了,但是现在说出来,恐怕可能不一定会成功,还会打草惊蛇。只是自己斟酌着还未开口,林芳华嘴里又开始不干不净了。当着自己的面,这个所谓的三姑妈就开始毁自己亲侄女的名誉:“这位少爷,你是不知道的,我家这个侄女儿是长得还算秀气。但是不是什么正经姑娘,天天抛头露面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个你这样的男人......”众人听着这话不禁看向林锦月,眼神都有些奇怪。虽然过去的林锦月一直都是很乖巧,从来没有听说做过什么不好的事。然而,她的亲姑妈居然这样当众毁她名誉,也有人也忍不住想多了。林锦月紧紧握起了拳头,心想自己以前果然还是低估了她这些亲戚的无耻程度。正要开口狠狠怼她一顿,不想自己这个未婚夫却开口道:“谢露,你带她去官府一趟。”
林芳华正喋喋不休着,听闻这句话就止住了。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自知自己杀了人,看样子可能是被发现了?心虚的她立刻开口骂道:“你凭什么抓我去官府?你算哪根葱?”
“照你这么说,非要是皇亲国戚才能告你?你两项罪行,你污蔑我未婚妻的名声,还想拆散我们的婚事。”
顿了顿,莫川霖继续说道,“当着我的面就给我未婚妻安排婚事,还想抢走她?不是拐卖罪吗?”
众人闻言,都惊讶万分。没想到林锦月和这样身份看起来不一般,家里有马车的男人有婚约?!他们也是闻所未闻啊!林芳华确确实实是犯了这两项莫川霖说的罪,更何况,莫川霖本就是个皇亲国戚。莫川霖也不知道林芳华杀了自己岳父,要是知道了,此时早就已经让谢露架着她去官府了。林芳华被说得呆愣住,她一个山野村妇,哪知道什么这个罪那个罪,她也就会写个自己名字,还是央求自己那个做账房先生的男人教她,才会写的。想不到这个面前的男人,不但极力维护自己这个侄女,还知道这么多东西。心下不禁有些后悔今天就找上门来,自己应该等等的,等她这个侄女形单影只的时候再来。不对,他刚刚说什么?未婚妻?什么未婚妻?林芳华一脸的不可置信,嘴巴张的大大的一口否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侄女就算是长得再漂亮,也就只是个村里的农女。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一个未婚夫?这男子,明显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子弟。要说自己这个侄女,做人家小妾也还有这种可能,但是明显门不当户不对啊!但是被踹了一脚,看着这个男人这么不好惹,一直护着自己侄女,自己又被这样威胁着,林芳华也不敢再造次。连忙想爬起来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心想着,等下次这个男人不在的时候,再来找林锦月的麻烦。林芳华正要爬起来,想赶紧跑开,不料因为莫川霖的侍卫谢露那一脚踹得太狠了,爬起来的时候胸口太痛,喉咙里面的血都冒了出来,于是踉跄了一下,栽了个跟头。莫川霖更多的事想吓唬她,于是看向了林锦月。见她脸色不太好,于是又开口叫住了林芳华:“你还没道歉呢?就想走?”
林芳华现在可谓是丢了大人,她想走,但是明显自己不是对面这个人的对手。她正咬牙切齿着,心里琢磨着怎么蒙混过关。没想到的是,自己的男人却突然出现在眼前。陈安也是刚从镇上的银楼下工回家,路过了林家的宅子。他压根没想到自己这个臭婆娘开始按捺不住了,就私自跑去找林锦月的麻烦。看着林芳华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有些头疼地走向前去,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的莫川霖和林锦月,随后和自己婆娘说道:“你这是怎么回事?还被一个小辈给欺负了?还被打得吐血”他张口不提林芳华前面做的事儿,因为什么才被踹倒在地。只是强调着他们在欺负一个长辈。见陈安过来了,林芳华就像是狗仗人势一样,又开始胡乱编排:“是啊,我好心给侄女儿安排婚事,她还让自己带回来的野,对我又打又骂!”
这夫妻俩一唱一和,黑白颠倒得可算是厉害极了,换成个嘴笨的人也是估计很难讲过他们了。但是林锦月可不是好编排的主,她冷声呵道:“我可不曾有这样的姑妈,还当众毁我名声。”
随后,却眼尖地发觉了陈安头上束发的玉簪。这玉簪她很眼熟,这是原主早就故去的母亲送给父亲的,父亲几乎每天都会佩戴在头上。尽管这枚发簪看着样式普通,但是却有着一个不易发现的地方,是和其他簪子不太一样的。心想着这又更多了一个证据。周围的人连饭都不吃了,都跑来看林家人在撕逼,这瓜吃得可真是香。陈安也不慌不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这样在外面抛头露面,你姑妈也是为了你好,怕你在外面一个小姑娘会学坏了。她才去给你找门亲事,让你早点有个好归宿。不曾想你居然就这样想你的姑妈。”
随后心里也有些不太痛快,自己明明和自己婆娘说好了,一起去忽悠自己这个涉世未深的侄女,把她卖给沪县的一个单身汉。谁知道她就这么等不及了。回去之后,自己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陈安果然是个老狐狸,处处都在说林芳华是何等的关心自己侄女,而林锦月是多么的不识好歹。还未等林锦月说话,莫川霖就冷冷开口道:“锦月也不需要你们找亲事。你们真的关心她的亲事,就不会连锦月有没有婚约都不知道。”
就算她没有婚事,他们也没有资格给她找亲事。这话说得陈安倒是一愣,林锦月什么时候有婚约的?他怎么不知道?林安元生前,这事也从来没有说出去过。更何况,自己和这些亲戚走的也并不近。“不可能的,林锦月是我侄女,我从未听谁说过这种事。”
陈安连连摇头,但是心里却有些慌乱。如果这是真的,那二十两银子好不容易收到自己手上,岂不是要还回去?这样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