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美倚靠在沙发上,此时她还真像是一个盛气凌人的女王!“我没有跟踪你,天美,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
太子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小媳妇,这怨气满满的样子真是看傻我了!他还是那个谪仙吗?“姜明宇,你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因为你救了我,我才不会和你有任何牵扯呢!”
这么尖酸刻薄的话,要是我早就甩脸走人了!“天美,我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对,你说我改还不行吗?”
太子委屈求全,爱情面前他什么脸面也不要了,就差没跪在地上请求了。果然嫦娥仙子说的对,在爱情里受伤最深的那个,就是到最后都不愿意放手的那个,这真是委屈太子了,他的爱太深太沉重,也许爱过这一次,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改的过来吗?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就长成这个挫样,还喜欢我,简直是痴心妄想!”
赵天美越说越过瘾,险恶的心原形毕露了!“天美,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离言痛心疾首。“我本来就是这样,姜明宇你赶快给我滚,就你那下贱样,给我提鞋都不配,之前我和你谈恋爱,完全是出于同情,现在我不想玩了,你就赶紧利索的滚出我的世界。”
“天美,我们曾经那么相爱,我是不会离开你的,我们不能分手。”
太子蹲在赵天美面前,苦苦哀求。而赵小姐则是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连多看一眼眼前的人都感觉恶心。“相爱!真是可笑,姜明宇你听好了,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再说了,就你那穷酸样能配得上我吗?我爸爸可是赵氏娱乐的董事长,而你呢?一个穷小子,还想攀高枝,你给我滚开。”
赵天美一个甩手,将离言给推倒在地上,身体磕到桌角,看着我都感觉一阵肉疼。太子看着眼前扯高气扬的人,神情恍惚,好像这是一个完全陌生人,他从地上站起来,颓废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你赶紧滚,看看你的的样子,一点骨气都没有,我会喜欢你这个穷屌丝?真是白日做梦!”
随着赵天美说出的话,太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更多的是隐忍的痛苦,这种感觉就像你昨天还是百万富翁,今天就家破人亡,昨天还醉卧金山,今日就负债累累。太子从小就是妖界里的宠儿,这种程度的羞辱责骂他应该会很心痛吧!“赵姐姐这是怎么了?”
我装作惊慌的样子,从里面匆匆忙忙的出来。“你们这是?”
赵天美见我出来,一瞬间的尴尬,她遮遮掩掩,继而又厉声道。“莞莞,你店里怎么什么人都能进来,这样的人也配和我坐在一起?”
“这……赵姐姐,这是……”我略显犹豫。这个赵天美以为自己是有多高贵呢!不过是一个凡人而已。我看看太子,看看赵天美,真的很尴尬。太子面容愁苦就像是在经历一场天大的灾难,而赵天美则背过身去,不屑往这里多看一眼。这两个我真怀疑他们之前是怎么在一起的!“莞莞。”
突然一个清朗的声音将我从尴尬中唤醒,简直是救星呀!木头站在门口,拿着一大束鲜花冲我招手。“哥哥来了。”
我打破沉默,快步走向木头。“哥哥,你怎么才来。”
转头的一瞬间只见赵天美又晦气的往边上挪挪位置,整理了身上的衣服,端庄地坐在离太子最远的沙发上,好像两人从来不认识一样。太子看她,她又反瞪回去,还挤眉弄眼的让离言赶紧走。可是离言不愧是太子,他虽然伤心难受,但是他却有超越常人的忍耐,从他进门之后明知道我在故弄玄虚地糊弄他,而他却没有拆穿我,那时我就知道以太子一惯的淡定沉稳,定可以让他在绝望中寻找希望,他肯定会静静的把故事看完。“莞莞,祝贺司月婚介所开业。”
木头将花塞进我怀里。“给我?”
“嗯。”
木头傻笑点头。我抱着花有些尴尬。这丫知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来干嘛的?是来相亲的好不好!花不送给你相亲对象反而给我,你是嫌我树敌太少了吗!我抱着花立马敛了神色,木头蠢,我可不能把事情搞砸,不然之前的孙子就白装半天了!“赵姐姐,这个是哥哥给你的花。”
赵天美本来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在我将花递给她后,就立刻喜笑颜开,她站起来特妖娆地走到木头身边,嗲声嗲气道。“熙阳哥哥,谢谢你,我好开心。”
木头摆手。“不客气。”
更过分的是,这个赵天美竟然顺势挽上了木头的胳膊,她撒娇地靠在木头的肩上,看得我都头皮发麻。“赵姐姐,哥哥,来这边坐。”
我坐在太子对面的沙发上冲他们招手。“徐经理,送几杯咖啡过来。”
“是,店长。”
后台一直注意着这边动静的徐书雅对我应声。赵天美发神经地拉着木头走到太子面前。“看到了没,这个是我现任的相亲对象,你们两个简直是一个天上和一个地下,就你那穷酸样,你拿什么和他比,还说爱我,你配吗!”
离言木然的看着赵天美,他将目光死死地盯在两人挽在一起的胳膊上,那样子恨不得要看出一个洞来。木头坦荡荡地任由赵天美在他胳膊上作秀。太子的眼睛里充满了悲伤,虽然眼睛狭长,可是依旧明亮如碧水,只是现在里面是遮不住的层层涟漪。看着他的眼睛,那是似曾相识的感觉。那里面的伤心,我只在北帝的眼睛里见到过,可是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在全身各处蔓延,和六万鞭刑的那一日我在司月小院里等木头的感觉一样,岂止是痛,更多的是无奈与自责吧!“莞莞。”
木头唤我。“发什么楞。”
“我……”我正要解释,却被沙哑的声音打断。“我们就没有一点点的可能了吗?”
太子的声音怎么变的如此压抑,这一遍遍的求证,看来是最后放开手的万般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