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突破境界，有些新奇而未知的体验，完全可以理解。“你的意思是，我连这些都分辨不清吗？”

闻言，夏念初愈发感到气愤，若不是碍于身份以及场合，她真恨不得破口大骂。“那倒没有……”衡休摇了摇头，他虽贵为炼药师，但也不敢真的去辱骂堂堂夏家二小姐。“只不过，任谁恐怕也难以相信如此荒谬之事吧……”于是，衡休便看了一眼碗中那怪异的汤药，意味不言而喻。“哼！大不了我再喝一次！”

无法证明自己的话，夏念初也懒得与对方多做口舌之争，当即便决定重新试药。如果还能有所突破，那么一切质疑也将不攻自破……可惜，正当她准备上前时，却被末良一把拉住，劝阻道：“不必试了，同样的效果只能有一次而已！”

这是许多助益提升的灵物，包括一些丹药的共性，并且过度使用还会令修炼者境界虚浮，甚至影响自身未来的成长。正因如此，末良之前才推脱自己不便试药，毕竟他刚刚完成突破，还需要好好沉淀一番。说罢，他直接望向许久未曾开口的顾风，“顾阁主，无论你们信与不信，至少已经证明汤药没什么问题。”

“既然这样，那么之前的约定就到此为止吧，告辞！”

接二连三的质疑，同样让末良心中深感不满，若非任务所需，他恐怕早已翻脸走人了。面对这种情况，再待下去也难有结果，倒是容易引起对方怀疑，看出他们过分反常的执着。权衡利弊之后，末良便打算放弃这一计划，只是暗中进行任务太困难而已……“等等！”

这时，顾明月却忽然走上前来，并直接端起了那一小碗汤药。“不用再争了，念初是不可能骗我的！”

夏念初信任末良或许略有盲目与冲动，但她对好友的了解，根本无需考虑太多。“明月！”

“小姐！”

见此情形，还在暗自思索的顾风和珂婆婆皆是一急，他们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但下一刻，两人又莫名地怔了怔，随即便打消了出手的念头。近乎同时，顾明月也是将碗中的汤药一饮而尽，速度居然比夏念初之前还要快上几分。这不仅是担心遭到阻止，更因为自身的闭气已经到达极限，只能尽快喝下去了……“小妹？！”

看到这一幕，顾明毅当即惊呼一声，想要上前，却又满脸疑惑地望向了父亲。“阁主，这……”一旁的衡休也是大为诧异。很明显，他们两个都认为顾风会出手阻止，不料后者竟完全无动于衷。再看看顾明月，此刻似乎也与夏念初有着同样的感受，好奇入口的药物居然没有任何异味。不仅如此，就连那原本难以忍受的气息也不再刺鼻，只觉得浑身逐渐燃起某种力量，充斥着四肢百骸！“唔——”紧接着，顾明月再度开口，忍不住呻吟一声：“好……好舒服啊！”

可转瞬间，她便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见状，珂婆婆似乎早有防备一般，迅速上前将其扶稳，同时抬手查探着顾明月的情况。“小姐没事儿，应该是那药物起作用了，我能感觉到她体内有灵气正在复苏……”沉声开口，她很快做出了判断，脸色也变得又惊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