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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清扫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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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赶来的自然正是末良,他之前还在发愁该如何继续深入探寻,又怎能放过这等送上门的机会?依靠幻化面具的奇效,他完全变成了那名小杂役的模样,而且还换上了对方的衣物。大家的身形本就相差无几,再加上有“同伴”掩护,以及卑微的清扫工作,无疑是绝佳的伪装!这样一来,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深入林家府邸,不必担心潜行时的反常动静会引起强者警觉了。唯一的问题,是如何瞒过同行之人……不过,一名普普通通的小杂役,显然缺乏足够的眼力与认知。即便他的表现略有反常,对方恐怕也不会认为同伴已经被替换,更不可懂得什么易容之术……想到这里,末良也是安心了不少,开始考虑后续的行动。很快,他们便一路前行,先是穿过一处院落,随后又清扫了花园、廊桥、凉亭等等。期间,小杂役并没有过多理会末良,似乎还在为之前的事情感到不快。而末良自然乐得如此,索性就一言不发地一边推车,一边查探着周围的情况。于是,前者则认为末良在故意与自己斗气,当即拉开距离,不愿跟他走得太近……“呵呵……”见此情形,末良也是忍不住笑了笑,看来之前的顾虑太多余了……“那边的两个,给我过来!”

这时,一声吆喝自后方响起,引得末良二人齐齐回过头。对方似乎是一名侍女,年约十七、八岁,但从穿着扮相上来看,身份恐怕相当不俗。仅仅是衣物的材质与样式,都绝非一般的女子所能相比,而且还佩戴着饰品。“听不懂我说话吗?再看挖了你们的狗眼!”

还不等末良继续判断,侍女突然怒骂一声,并狠狠瞪着他们。“别看了!”

一旁的小杂役连忙小声提醒,也顾不得继续斗气,直接上前碰了末良一下,“快走吧……”说着,他已经一路小跑,来到了那名侍女面前,并在相隔一丈远的位置恭敬站下。虽然他们都是仆役,但也有着地位高低之分,待遇更是天差地别!就像眼前的侍女,无论平日里的衣食住行,还是每次发放的月钱,都是他们无法想象的。而且,以对方的身份,就算真的要惩处他们,甚至挖去双眼,也绝非不可能……末良当即反应过来,迅速跟上的同时,也为此暗自感叹。想不到,连一个侍女都能如此跋扈,看来是跟了一位不得了的主子,才混得这么舒坦。难怪很多穷苦人愿意将子女卖入权势之家,这的确是一种既能解决温饱,又有机会彻底翻身的选择……“哼!把你们的东西带好,跟我来!”

看到杂役和末良都乖乖上前听命,那侍女也是颇为不屑,还冷冷白了后者一眼。像这种低贱的奴仆,刚才竟然敢肆无忌惮地盯着自己?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若非今晚太忙,又有急事要处理,她真想好好收拾对方一顿……当侍女先一步转身离去,小杂役才抬起头,并急忙回去拿自己的扫帚。“动作快点,你小子吃错药了吗,连柔鸯姑娘都敢看!”

同时,他还望向末良,一副后者不知死活的惊讶模样。末良则迅速推上车,故作无意道:“看看而已,这也不行啊?”

他早在出手之前就暗中观察过两人,自然也记得所扮杂役的声音。凭借当初受训时掌握的伪装技巧,想要稍稍模仿一下,还是能够做到的。“疯了吧你?!小声点!”

不料,这瞬间令小杂役紧张起来,赶路的脚步都是一顿。下意识抬头看向前方,还好那侍女似乎颇为着急,也不愿与他们靠得太近,这才没有被听到。“柔鸯姑娘可是二小姐院里的人,而且备受青睐,岂是咱们能惦记的?”

小杂役继续说着,言语间却隐隐有种自卑之意,显然是对此感同身受。想当初,被买入林家府邸时,他们都曾盼望着被主子赏识,可惜机缘与运气根本强求不来……旋即,小杂役又认真劝解道:“你可别再乱来了,免得最后把我也一起连累!”

末良只能随意点点头,却没有继续开口,因为他已经试探出了自己所需的消息。二小姐,不正是林婉吗?既然那名侍女属于对方院里的人,又急匆匆地喊他们带着工具过去,怕是要为其清扫院落吧?如此说来,或许无需等到礼宴开始,就能见到林婉了……末良暗自盘算着,庆幸之余,便再度有些发愁起来。这看似机会难得,但问题在于,就凭他如今杂役的身份,真能如愿以偿吗?或许,连靠近一些都是奢望吧?正当他考虑要不要冒险一试之际,忽然察觉到同行的小杂役停了下来。抬眼望去,原来已经抵达了一座巨型庭院。这里的一景一物都极为不凡,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更是布设着许多庆贺的灯笼与装饰。除此之外,还有大量侍女和杂役在四下奔波忙碌,或是修剪草木,或是擦洗内外……“你们两个,去把院中的杂物统统清扫干净!都给我抓紧时间,别耽误二小姐的大喜事儿!”

没有任何迟疑,柔鸯立刻下令,还不忘催促周围的众人。“是!”

小杂役最先应声,拿着扫帚就开始卖力干活,不敢表现出丝毫的懈怠。末良也看到了他的示意,便要推起独轮车跟上。“等等,车就留在这里,免得妨碍大家,你给我用铲子运!”

柔鸯神情傲然地盯着他,并警告道:“动作最好快点,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

说罢,也不管末良作何反应,直接转身走向了房中。“我就知道……”小杂役当即悲叹一声,“这下好了?不得累死!”

虽然他们之前并没有资格清扫这里,但以二小姐的身份与地位,居住的庭院即便不是最大,也绝对超乎想象。入口位置倒还好,可从内到外,从前到后,至少也得近百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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