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便感知到了对方生出的杀意。“少废话！老实交代，我或许还会给你一个痛快！”

杜长老同样懒得隐瞒，即便对方的气息颇为诡异，甚至感觉不出拥有何种灵力属性。但是，彼此的修炼境界相差太远，足以让他应对任何意外情况，也自信能轻松将其解决！“呵呵……”闻言，末良却是轻笑一声，开口道：“就不必了，我正想领教一下！”

他并没有虚张声势的意思，而是的确打算借此机会，来验证自己与聚灵境强者之间的差距。只有这样，等后续执行任务时，才好做出更准确的判断……因此，末良早在一出手便决定全力以赴，也利用杀意饮血的转变，掩饰原本的阴寒之气。“不知死活！”

察觉到对手竟跃跃欲试，杜长老当即出言讽刺，甚至倍感可笑。什么时候起，连区区觉醒境后期都变得如此狂妄，居然还打算越阶与自己一战？难道就因为他刻意想多套出一些有用的消息，才让对方误以为不敢动手吗？“那便试试！”

末良直接杀出，他可没时间拖延太久。一来担心林家的支援赶到，或其他势力插上一手，二来则是杀意饮血所带来的负担。这里虽然不像之前遭遇异兽那样尸横遍野，但随着争夺与厮杀不断升级，大殿内的血腥气也将越来越浓郁，迟早也会超出他的承受范围……“哼！”

面对末良的主动出手，杜长老不退不避，抬手便是一掌。而且，这一击毫无保留，已然完全运转灵力，就是要一举将对手击溃！“砰！”

拳与掌第二次相撞，爆发出更加强横的威能，连空气都被震得剧烈轰鸣，声势骇人！不过，早有准备的双方皆是稳稳支撑身体，同时再度出手。“砰砰砰砰……”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末良和杜长老已经正面对拼了数十招，竟谁都没有落入下风。“这……这怎么可能？！”

杜长老大惊失色，苍老的脸上满是骇然，仿佛遇见鬼一般。要知道，越级战斗尚且不易，而他和对方之间的差距，又何止一级？更不用说，彼此还处于两个完全不同阶段，那可是无法逾越的鸿沟！“你这聚灵境，应该没有水分吧？”

正想着，末良却忽然郑重其事地问了一句。他的确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甚至连手脚都疼得发颤，险些无法招架。可是，与心中所预期的相比，差距似乎并不算太大，至少还有一拼命的资格。这不得不令他怀疑，对手自身是不是存在某些问题……“你！”

这句话顿时令杜长老怒火攻心，险些一口气没上来。什么叫“应该没有水分”？自己堂堂聚灵境强者，居然被一个不入流的觉醒境嫌弃，还质疑境界的真实性……这无疑是他有生以来所受到最大的羞辱，远比直接出言谩骂要恶毒无数倍！“好，好啊……”面色铁青的杜长老气急而笑，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对方，咬牙切齿道：“既然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嗯？！下一刻，末良瞳孔一缩，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灵力波动从对方身上涌出。其威势，不仅超出了杜长老之前的最佳状态，而且还一再攀升，达到极为夸张的程度！蓝色的灵光层层叠叠，环绕在场中，看似平平无奇，实则却隐含着强大的融合之力。那正是水属性的特征，灵力绵绵不绝，并且越战越勇！除此之外，更能令自身与对手的灵力相融，无形中化解其特性，甚至彻底抹除！当然，做到这种程度还需要一定的境界压制，却也不难看出水属性灵力的强大……“原来一直在隐藏实力……”感受着扑面而来压迫，末良不禁暗叹一声，这才明白自己似乎小觑了对手。此刻静心细想，杜长老明显是顾及身处的环境，以及需要保护林婉的重任。再加上，之前迎战异兽时还曾受伤，自然不可能毫无顾忌地全力出手……“麻烦了……”眼看杜长老含怒杀来，末良也是独自叫苦。这就是得意忘形的下场吧？没想到无心询问的一句话，反而会成为引爆恨意的导火索，将一位聚灵境的强者彻底激怒。逃！不敢有任何犹豫，末良果断选择转身逃离，向着与七玥约定好的地方赶去。早在行动之前，他们两便预想过种种可能性，以及做出了合理的应对安排。可看样子，杜长老明显已经暴走，真能如愿按照计划脱身吗？末良心头一阵怀疑，隐隐有些后悔自己的贸然尝试，可千万不要弄巧成拙才好……“想逃？晚了！”

发现对手退却，杜长老目光一寒，纵身全力追赶。待他将其擒获，一定先把手脚全部打断，再来好好问一问，自己这聚灵境倒地有没有水分！末良一路奔逃，却并没有选择冲出大殿，而是向着另外一侧的走廊撤退，这着实让杜长老有些出乎意料。可更没想到的是，才刚一步入其中，末良便猛然虚晃一枪，极为灵巧地闪身遁入一处隔间，速度快到令人咋舌。“雕虫小技！”

见状，杜长老满脸不屑地冷笑一声，当即调整身形跟上。此等不入流的小手段，充其量也就戏耍一些毫无头脑的莽夫而已，又岂能骗过他这种经验丰富的老手？原本他还担心黑袍人逃离的方向另有同伙，现在看来完全是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