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镰刀,劈头盖脸,轰然砸下!如同血色的雷霆。“唰!”
那猩红的煞气紧随其后,宛若天地都被这劈砍而来的血色镰刀一分为二。这是曾经让一个时代颤抖的煞气!“大秦!”
白起的怒吼,千年之后,再次在这片土地回荡!这个男人曾经让诸国臣服,曾经让小儿止啼,哪怕是千年之后,他的名字依旧被人提起,在五千年的历史中闪耀!这把镰刀,曾帮助那个至高无上的王,一统山河!这位大秦利刃,曾为大秦拼杀一生,铸就大夏的首次大一统!而这一刻,镰刀,再次挥舞。大秦风又起。“轰!”
磅礴血气巨镰,迎面砸来!德古拉想要躲避,但那镰刀却直直砸入他的肩膀,那股煞气更是冲入德古拉体内,疯狂地破坏着一切!“你也配,入侵大秦!”
随着那男人挥舞双臂,德古拉只感觉自己宛若一棵庄稼,那煞气四溢的血镰有着不可阻挡的力量,直接将自己甩上天空!“该死,这家伙……”德古拉狠狠咬牙,就要化作蝙蝠逃走。但下一刻。“想走?”
“吾王,还没允许你走!”
“大秦,还不允许你走!”
“轰!”
镰刀再次砸来。一时间,德古拉惨白的脸色愈发难看,此时他已经走不了了!刚才那冲入他体内的煞气,正疯狂的破坏着他的身体,让他根本无法化作血雾离开。而且,眼前这家伙就像是个不死不休的疯子!“必须拼!”
德古拉两眼爆发无限的寒意 ,狠狠挥出双手。“血!”
“轰!”
千万人鲜血汇聚而成、锁住林凡等大夏四神与血魔王虎的血池,分出大半,如一片血海疾冲上天。血海蔽月。这一刻,月光仿佛都被染红。磅礴血海,与那血镰,轰然砸在一起!“轰!”
煞气四溢,鲜红的血液崩散开来。竟是与那把镰刀不相上下!“有点意思。”
白起收回镰刀,舔了舔其上的血珠,露出森然的笑容,“好久没见……能扛过我一击的人了。”
“难怪敢入侵大夏。”
德古拉此时也笑了。仿佛从刚才那一镰上察觉到某个真相,少年惨白的脸蛋再也没有畏惧与骇然,笑容再次充满了自信。“还在装么?”
“我已经感受到了。”
“你不如当年那么强大了……啧啧,毕竟是刚刚苏醒。”
“要是换了当年的你,别说现在的我,就算是当初,我也只配仓皇逃窜。”
“一己之力,坑杀四十万入侵神明的白起!”
“但可惜……这一次,我比你提前苏醒。”
“我,已经收割了千万生命的鲜血。”
“他们的鲜血,会是我的养料。”
血海在他身后涌动,只是刹那,他肩膀上之前那被血镰洞穿的狰狞伤口,竟然快速愈合!只要有血,吸血鬼,就几乎不死!这是让神明都嫉妒的恢复力!这也是为何,当初他胆大妄为入侵大夏之后,能从那些恐怖的大夏武神手中活着逃出来的原因。这一刻,看着那当初让自己看一眼都要畏惧的男人,德古拉终于可以露出笑容。心中的畏惧,在渐渐消散。千年前,坑杀四十万神明又如何?无数大夏人信仰而成的大夏杀神又如何?大秦利刃又如何?如今。不过是刚刚苏醒而来的虚弱神明而已!他当初的实力,或许有十六阶,让那些高等神祇都为之惊惧。但如今,这刚刚苏醒的杀神,也不过才五阶而已!与此时的自己相同!甚至还不如自己!自己此时,还有千万人类血液作为后盾,那是自己苏醒之后,搜寻的养料。而眼前这家伙,是真的刚刚苏醒!能有多少力量?而与吸血鬼作战,除非一击杀死,否则,就算是把吸血鬼打的遍体鳞伤,也完全可以凭借血液愈合。“你现在,没有一击杀死我的力量。”
“这场战斗的结果已经注定了。”
德古拉笑了起来。那曾经让他恐怖的记忆,让他颤抖的画面,在这一刻,渐渐散去。那曾经屠神弑魔的东方武神,这一刻,只是刚刚苏醒的虚弱神明!“真是应该感谢你的苏醒,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啊。”
“我会亲手碾碎你留给我的恐惧。”
“我会亲手,让这片土地,流淌鲜血。”
“我会让你知道,杀神,也会死。”
德古拉呼出口气,他的指甲在这一刻快速生长,宛若一根根尖锐的长剑,在月光下反射着光泽。“风!”
男人再次嘶吼一声。德古拉笑容森然。血煞如猛虎,血液如江河。这位刚刚苏醒的杀神没有半点畏惧之色,只是宛若疯魔一般,冲向德古拉!杀!两道身影,轰然撞击在一起!“轰!”
“轰!”
数道轰鸣如惊雷。只刹那,交手数次!血镰大开大合,宛若战场收割,煞气搅动的这片天地仿佛都在震荡。血池在血镰的挥砍之下,一次次被劈碎,但却一次次凝聚,如同滚滚江河。血池中,一道身影若隐若现,几次被血镰劈砍,甚至有一次直接被血镰拦腰斩断。但每一次,都在血池的包裹之下,快速愈合。锋利的指甲时不时刺向那疯魔一般的杀神白起。“谁会赢?”
被血色锁链锁住的张成风,神色复杂。他身后,功德金轮耀眼至极,那璀璨金芒不断炙烤着那血池中探出的血色锁链。林凡此时一边用修罗神力化作的漆黑火焰炙烤血色锁链,一边抬头看着战斗。那气息的碰撞,让他都忍不住心生敬畏。杀神白起!果然如记忆中一般强大,哪怕刚刚苏醒,都能有如此威势!“不一定。”
“吸血鬼虽然能在血液的滋润下不断恢复,但,这血池也是有限的。”
“想要恢复煞气和人屠血镰带来的伤势,消耗极大。”
“而且,我们也在不断炙烤着锁链,消耗着血池…”林凡如是说道。此话一出,张成风两眼一亮,一边更加卖命的散出功德金轮,一边激动道:“那白起,岂不是很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