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悠望着宁怀民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妈,他的话可信吗?”
她自始至终都觉得,宁怀民有维护宁棠的嫌疑。毕竟当年入赘宁家,跟宁夏几十年的夫妻感情,再怎么样,宁家至少也给他荣华富贵的生活。“你爸爸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秦虹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那她再忍一段时间,未尝不可。“妈,你知道我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我就不信那宁棠能斗得过我。”
宁悠拉着秦虹的手摇了摇,暗自发誓,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宁棠。“你啊,还是小心为妙,要是到时候你爸知道你又干了什么事,免不了一顿批评。”
秦虹抬手,动作轻柔抚摸着她的头发。她这个女儿从小备受宠爱,凡事都有不服输的性子。“你放心吧,他不会知道的。”
宁悠吐了吐舌头,内心有了主意。过两天就是宁氏成立四十周年,为了庆祝这一天的到来。公司特意举办一场盛大的酒会。“宁小姐,这套礼服真的很适合你。”
宁棠换好礼服,拉开更衣室的门帘,走到落地镜前。浅紫色鱼尾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伴随着灯光的折射下,镶嵌在裙摆的粉钻,发出淡淡的光晕,整个人都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怎么样。”
宁棠透过落地镜跟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对视。陆燃合上手中杂志,抬手跟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现在他相当于宁棠的小跟班,走到哪跟到哪。“就是尺寸有点大,稍微改一下。”
站在身旁的售货员连忙回应。“宁小姐放心,我们试穿的礼服都是样品,随后我们有专门的工作人员测量您的尺寸,短期内就能完成。”
“那就好。”
宴会当天,宁棠派人将礼服送到举办宴会的酒店。宁棠站在阳台打电话,交谈内容正好被路过的宁悠一字不漏的听进去,“你就等着出丑吧。”
宁悠心生一计,幸灾乐祸的笑容荡漾在嘴角。为了实践自己的计划,宁悠特意提前一个小时抵达现场。她利用自己是宁氏小姐的身份,很容易就从工作人员的口中,得知化妆间的位置。宁悠若无其事推开半虚掩的房门,抬眼就看到一件浅紫色的鱼尾裙礼服,放在不远处的架子旁。她眼底滑过一抹惊艳,不可否认这件礼服的惊艳程度,已经超过她今天穿的这一件。“让你处处跟我作对,等会我就让你出尽洋相。”
宁悠怨气冲天,无意间看到化妆台上放着一把小剪刀。“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就连老天都在帮我。”
她顺势拿起剪刀,在几个不起眼的位置动了手脚。“宁棠,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出席宴会。”
宁悠得意洋洋离开化妆间,临走前不忘在走廊探头探脑。确定没有可疑人物出没,这才大摇大摆走出房间。“你这孩子,时间都快到了,去哪儿了。”
宁悠一回到宁公府,秦虹满脸好焦急拉着她的手往楼上走。“她们也算是今天的主角,再怎么样也不能迟到。”
“我去干大事了。”
宁悠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却只字未提宁棠的名字。她不想自己表露太明显,免得被这个女人发现。“你这孩子。”
秦虹本想好奇追问,瞧着宁悠的态度应该是不会提,索性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给她衣着打扮上。宁悠走出卧室,正巧看到宁棠走出家门的身影。“好戏就要开始了。”
她右手托腮倚靠在栏杆旁,嘴里喃喃自语。“宁小姐,您的礼服就在这里。”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宁棠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一件定制的私人礼服。“怎么回事。”
宁棠伸手抚摸着礼服,无意间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她把整件礼服从上到下检查一遍,发现礼服有好几个位置被人为破坏了。“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干的。”
宁棠攥紧礼服的裙摆,正巧听到化妆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姐姐,你的礼服坏了吗?”
宁悠看到宁棠阴沉的脸庞,故作惊讶地捂住自己嘴。演技要有多夸张就有多夸张。“你弄的。”
宁棠转过身,言语坚定。“姐,你在说什么?我也是刚到酒店,哪有空弄你的衣服?”
宁悠满脸诧异,一个劲表示自己有不在场证明。“我可是比你晚从家里出发到酒店,你不要随随便便含血喷人好吗?”
她梗着脖子,一副自己被冤枉的表情。“只要我把这个东西拿去化验上面的指纹,到底是谁干的,一目了然。”
宁棠顺势从桌上拿起那把可疑的剪刀。她仅仅是根据衣服上的痕迹,推断出应该是用这把剪刀剪的。果不其然,她敏锐地从宁悠的表情,捕捉出一丝不自然的神色。“宁棠,你就是活该,讨人厌的女人走到哪都会被人嫌弃。”
宁悠不敢承认是自己做的,只能随意找个借口转移话题。“宁悠,你别以为宁怀民能一而再再而三保你。”
宁棠步步逼近,往前走的每一步,像是踩在宁悠的心尖上,令人发慌。“你别过来。”
宁悠紧张地抿着唇,大声呵斥。她虽然有点小底气,但也不足以面对气场强大的宁棠。“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宁棠右手握紧剪刀,伸手一把抓住宁悠的头发,往自己的方向猛得一扯。宁悠顿时感觉头皮一阵剧痛,仿若血肉分离,嘴里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宁棠面无表情骑跨在宁悠的身上,毫不留情剪了宁悠的头发。这对于素来珍惜自己头发的宁悠而言,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你在我衣服上剪了多少刀,我就剪多少你的头发。”
宁棠故意凑在宁悠的耳旁,一字一句告知。“救命!”
就在这一瞬间,宁悠对宁棠的恐惧到达顶峰。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对方以这样的方式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