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见一个女的这么能打,你要是现在投降,交易一点小筹码,那我还能考虑放过你一马。”
为首的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宁棠曼妙的身姿,早就被雨水浸湿的衣裙,隐约能看到里衬的颜色,令人不由想入非非。宁棠冷笑一声,大喝道:“我今天就让你去见你的祖奶奶,让她看看自己有你这么个贱孙子!”
“不见棺材不掉泪,兄弟们,都给我上!”
男人气得面红耳赤,势必要将宁棠的尊严踩在脚底下。一个人的体力,总有一个临界点。宁棠即使靠着顽强的意志力撑着,越发疲惫的身体交织着刺骨的冷意,让她的手脚都开始有点不听使唤。一记闷棍砸在她的后背,顺着惯性,她往前踉跄两步,单膝跪地。紧接着又是一脚踩在她的手背上,对方像是不解气般,又加重力道。“臭娘们,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男人居高临下,缓缓俯下身,笑容还没到眼底,就被宁棠一口唾沫星子浇灭。“没事,等你死了,我再慢慢玩你。”
他对宁棠轻声耳语,大手突然握住宁棠的秀发,往后一扯,强迫对方跟自己对视。手腕粗的铁棍,在此时高高举起,下一秒直冲宁棠的门面挥去。“冯桥,你到底把她怎样了?”
陆燃见到冯桥的瞬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暴走的情绪,一把扯着对方的衣领,往墙上撞。“有话好好说,你扯着我的衣服,有用吗?”
这是冯桥第一次见到陆燃表情失控的样子,他笑容越发灿烂,越过陆燃的肩头,望向挂在墙上的照片。戴着贝雷帽的女孩笑颜如花,甜甜的酒窝,遮不住她憔悴的脸庞,仿佛风一吹,瘦弱的身子也随风而去。“我没有耐心跟你废话,”陆燃怒目而视,幽深的眸光暗藏一丝嗜血的杀戮。冯桥已经触碰到他的底线。“我不知道。”
冯桥故意字字停顿,仿佛是在考验陆燃的耐心。话音刚落,陆燃握紧颤抖的拳头,狠狠揍了他一拳。冯桥顺着惯性侧卧倒地,他用指腹擦去残留在嘴角的鲜血,笑了。就连牙缝里,都沾染着血迹,笑容令人毛骨悚然。“你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还不如自己去找。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她的尸体。”
陆燃心一沉,以冯桥现在癫狂的状态,指不定会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宁棠倒在雨中,模糊的视线,隐约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靠近。她努力想要睁开双眼,奈何却怎么都撑不开沉重的眼皮,只能跌入黑暗的漩涡,昏了过去。“棠棠。”
肖十一一脚踹开眼前的男人,单膝跪地,俯身抱起陷入昏迷的宁棠。她的小手垂在一旁,毫无血色的脸蛋,如同没有生气的洋娃娃。惹人心疼。“老大,这帮人怎么处理?”
一把黑色大伞打在他的头顶,姗姗来迟的手下,小心翼翼等候肖十一发落。“别让他们活着离开这里。”
此时的肖十一,与往日判若两人,他浑身散发着戾气。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魔,眼底只有凌厉的狠绝。“这位大哥,我们也是拿钱办事。”
站在旁边的打手一听,也是个惜命的人,连忙跪地求饶,请求放过。然而肖十一的手段向来毒辣,如今还撞到他的枪口上,他怎么可能放过这群人。男人求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把锋利的小刀,刺破喉咙。鲜血在一瞬间喷涌而出,就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肖十一第一时间将宁棠送到自家的私人医院,联合多个学科会诊,全力抢救宁棠。“我只有一句话,她好不了,你们自己滚蛋。”
肖十一丑话说在前头,如果连宁棠的伤都没有办法医治,那他花那么多钱相当于养一群饭桶一样。在会议室放完狠话,肖十一单手插着口袋,站在病房外的落地窗前,若有所思。隔着玻璃窗,他能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宁棠,身上戴满监测生命体征的仪器,却看不到任何苏醒的迹象。宁棠这一觉,整整沉睡了两天,她在这期间多了好多各式各样的梦,到底是怎样的梦境,无非都是模糊不清的。“你终于醒了。”
守候在床边的肖十一,听到宁棠虚弱的声音,连忙抬起头,双手紧握住她冰凉的小手。“这里是?”
宁棠轻咳一声,由于长时间没有说话,她觉得喉咙干得不行。连说话都觉得困难。“医院。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医生曾跟他提过,只要度过昨晚那个难关,宁棠就能解除生命危险。“没事,都还好。”
宁棠缓摇了摇头,发觉自己的声音跟破锣一样难听沙哑。“幸好,你没事。”
肖十一眼眶泛着泪光,忍不住单手拦过宁棠的肩膀,拥入在怀。宁棠惊得不敢有动作,她四肢僵硬地坐在那,尴尬的氛围由此蔓延。“嗯,抱歉,我太激动了。”
肖十一后知后觉,他跟宁棠现在还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他突然做这么亲密的举动,或许会引起宁棠的反感。“谢谢你救了我,我们之间人情,应该是一笔勾销了。”
宁棠半开玩笑,提起他们初次相遇的场景。“棠棠,你真的不能考虑一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