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南川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糟了，说明事情可能不止这一个。相关的人，恐怕都要遭殃了，谁都可能逃不掉。有可能针对的是王府里的人，也有可能是别人，现在还说不准。就是因为这样，才要尽快把人给抓住，不然以后麻烦可就大了。“哎，你想想看，王府是不是有什么死对头啊？还是你以前得罪过什么人？”

水云儿不太了解聂南川一家的事情，只能问他了。这种事情，不是仇家，谁会闲着没事儿干啊？可聂南川却摇了摇头，喃喃自语地说道：“就我这脾气，能得罪什么人呢？”

“咦——”水云儿很嫌弃，“那可说不准，有可能是你自己都不知道。”

要说得罪人的话，以前确实是有，聂南川心里清楚爹很，只不过，他并不认为是这些人干的。要对付聂南川，早就开始想办法了，不至于等到现在。聂南川不问政事，不掺和任何事情，王府也字恭襄王去世之后日渐式微，也就是顶着一个小王爷的名头了，没有任何用处，典型的面子而已。在这样的情况下，对付聂南川，跟王府过不去，有什么意义呢？聂南川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那颗夜明珠的问题很大，必须得让周太妃说实话才行。“你跟十皇子的关系怎么样？”

水云儿突然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聂南川似乎并不想提到这个人，说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怎么又问？”

“你在逃避什么？”

水云儿盯着聂南川的眼睛，“你在说谎是不是？”

按照聂南川的性子，有什么话都会直说，不管是提到任何人，都不可能是这样一个态度，这不符合他的性格。既然是一起长大的人，怎么可能什么话都没说的呢？聂南川转过身去，轻声地说道：“没有，我从来就不说谎，我也没有什么可说谎的地方。”

这其实是实话，聂南川的确没有说谎，他本来就没有说多少，有很多事情都没有说出来，哪儿来的什么谎话？水云儿也不想追问，聂南川说什么就是什么好咯，她也帮不了什么他。这事儿，聂南川还真不相信是十皇子做的，他没有必要这样做，而且十皇子要是真的想对付聂南川，恐怕也不会只是偷窃一个夜明珠、毒杀一个老嬷嬷那么简单，可能会比这个更严重。这不是十皇子的作风，聂南川对“故人”还是心里有数的。更何况，十皇子刚刚才因为偏心他的太皇太后病重了，才被召回京城，这个时候欧诗漫动作，怕是死的不够快吧？真当皇帝会在乎这么一个儿子的性命？要说明面上的仇人，倒真是没有什么，暗中有什么仇敌，那就不好说了。当年聂南川不就遇到过刺客吗？要不是方子华挡下来了，聂南川也不会活到今天。作为八皇子昔日最好的朋友之一，怕是无形之中得罪了太多的人，数都数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