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新皇知道事情变成这样了吗?不行!让管家备好马车,穆林夕拿着腰牌,直接冲进皇宫。可才入宫门,立即有一个宫女似乎站了很久,就是在这等她。不等穆林夕开口说什么,那个宫女就窜出来,规规矩矩地一拜,一板一眼开口。“奕王妃可是要求见陛下?”
虽然不懂这个宫女什么意思,又为何这样眼巴巴上来搭话,但是还是应了一声。“嗯。”
穆林夕不想同那个宫女纠缠,只想跟新皇对峙,把话说清楚。可那个宫女却一下窜到她的面前跪下,“奕辰妃不可!这个时辰见面不合适,陛下不想同你见面。”
虽然话似乎没什么毛病,这个时候找新皇确实有些尴尬,但是不把话说清楚,搞清楚新皇是什么意思,她无法安睡,冷静不了。“废什么话,本妃是受王爷所托,必须要见陛下。”
穆林夕迎着一双双探究地目光,挺起胸膛,“还不快去通报?本妃的事,几时轮到你做主?”
一时气场全开,目光锐利如刀,那个宫女瞬间打了一个冷颤,连滚带爬往前冲。“奴婢这就去通报!”
穆林夕看得直摇头,慢悠悠地走在后面。她不想傻乎乎地站在门口,仿佛被惩罚一样,让来往的人看笑话。不知走了多久,穆林夕看到新皇身边伺候的公公,立即欣喜地迎上去。“蔡公公,陛下在哪?本妃有要事求见!”
她的话掷地有声,不似玩笑,没有废话。她不想有任何意外,可怕什么来什么。那个蔡公公见她时就脸色大变,听她这样说,更似瞬间起范。“你这个害人精,怎么还有脸见陛下?”
“你什么意思?”
穆林夕手一下攥紧缠在腰间的链蛇软剑的剑柄,眸光一凝,没好气喝道。简直荒谬!她自从夫君带兵出征后,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直待在王府,几时欺负新皇了?今日也是为了夫君祈福,才会出门,才知道外面还有如此离谱传言。她这样急吼吼地冲进皇宫,就是为了尽快解决问题的。她还有满腹委屈无处说。她没哭,反而还把这离谱的罪名往她身上扣,实在可恨!“呵!呵!呵呵!”
那个蔡公公闻言笑了,只是笑得比哭还难看,声音更是一下拔高。“奕王妃!你送给陛下的东西里面下药,害陛下缠绵病榻,还在这狡辩!”
这话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刚才还在观望,看热闹的众人一下恍然大悟开口。“原来陛下多日未按时早朝,哪怕难得露面,气色还不是一般差,原来……”“不过仗着奕王偏爱,竟然如此放肆,目无尊长……”“话说现在奕王还远在雾国,于此相距千里,哪怕要给奕王妃撑腰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她哪来的底气?”
“啧啧啧……你们没有听到外面在传,奕王妃想要陛下,为了得到不择手段……”“好啊!你们一个个管不住嘴,这么能说,一会下黄泉也有伴!”
穆林夕没耐心同那些人解释,抽出链蛇软剑,一剑一个,暴力美学用到了极致。整个场面血腥而凶残,仿佛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无情收割一个个多嘴的人性命。扫了一圈,她讽刺地发现老老实实、和颜悦色时一个个蹬鼻子上脸,都觉得可以教她做人。当她杀人不眨眼时,一身血腥,真的一身罪恶时,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一个个低眉顺眼,恭敬有佳,一切变得井然有序。可笑可笑!也不知新皇从哪收集来的欺软怕硬货色,眼巴巴地凑过来恶心人。夫君一不在就露出丑恶嘴脸,也那么想逼死她,想她死吗?这一立威下来,路程变得前所未有地顺利。她轻轻松松冲进新皇无诏不可入的勤政殿,抬脚踹开虚掩的房门,甩了一下已经血液凝固的链蛇软剑。一时气场拉满,宛如煞星降临,目光如炬。这样的穆林夕,夜奕寒几时见过,瞬间被怔住,手里的奏折一下掉了,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奕王妃这是?”
怎么有一种逼宫即视感,而且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看见奕王的身影和奕王妃诡异的重合了一下。这招式,这不计后果,无所畏惧的气势,都是奕王手把手教的吧?“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问我要如何?”
穆林夕轻轻挥了几下链蛇软剑,霎时解决了不少家具。本来整洁肃穆的勤政殿瞬间变了模样。“你敢做,还不敢认?”
“敢问孤做了什么?”
夜奕寒压下直冲脑门的怒火,和颜悦色询问,藏在袖子的大手默默攥紧。他没同奕王玩命交过手,却明白,比起奕王在武艺上的造诣,自己那点武功完全没有可比性。但是面对一个奕王妃,他还是有几分把握能胜。看奕王妃一脸煞气走来,一路造了不少杀戮,若不把话说清楚,凭什么他还没动手,还没翻脸,奕王妃先挑衅上门,直接把人解决也无妨。反正这一天,迟早会来!他和奕王妃迟早要翻脸。“那就从你三天两头往王府赏赐说起……”穆林夕没把握能杀了新皇,孤身一人还能全身而退的自信。而且夫君远在雾国征战,她若出事,必要会影响夫君的发挥。她还要活着等夫君回来,不能做傻事,杀几个奴才,新皇不会对她怎么样。直接对新皇动手,那是嫌自己命长。“这事怨孤思虑不周。”
夜奕寒立即低头,一脸歉意地开口解释,“孤政务繁忙,又考虑到奕王妃孤身在王府,贸然拜访不妥,迟迟没登门解释清楚,没想到竟让有心人利用,造成……”“还请奕王妃给孤一点时间调查清楚谁在背后搞鬼,定携证据,负荆请罪,当面给奕王妃一个交代。”
夜奕寒一掀袍子,直接给穆林夕跪下。突然整这么一出,冲击不是一般大,穆林夕手上的链蛇软剑险些没有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