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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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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枫跟着警察离去,走的很配合,很平静,很坦然。然而,在同学们和老师的眼里却成了不打自招的认罪。一时间。整个高三(二)班无形中产生了一道阴霾,甚至汇聚了恐怖的雷云。吴女作为班主任,本想安慰一下学生,却因为自己之前和李枫有点小矛盾,所以感觉怕怕,所以选择了走人。此时想想,吴女觉得如果李枫真是杀人犯,那么她刚才和李枫闹矛盾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啊!甚至想着李枫最好是个杀人犯,然后被永远关在牢房里,或者直接枪毙,免得出来会不会报复她。学生们看到老师离去,立马开始切切私语,想要好好探讨一番李枫。或许没有聊出个所以然来,只好集合到任火颜身旁、围着,毕竟李枫是任火颜的贴身保镖。这时,一位对李枫很花痴的女生,率先问道:“红玫瑰!李枫不会真是杀人犯吧?”

“是!”

任火颜想都没想便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因为这样一来就能完全破坏李枫在同学们心目中的完好形象,也能打消花痴女生对李枫的爱慕。不过转眼一想。任火颜觉得,这样的说法岂不是告诉同学,她早知李枫是杀人犯,却还敢带在身边。于是乎。不等同学们做出反应,任火颜及时改口道:“不是!”

之前问话的花痴女生被弄糊涂了,赶紧追问:“红玫瑰!到底是不是嘛?”

“结果很重要吗?”

任火颜不答反问。“当然重要!如果李枫不是杀人犯,我还想着把他带回家给我父母看看了。”

“你没救了!”

任火颜摇了摇头,稍微一思索,便继续说道:“这么讲吧!我觉得李枫应该是杀人犯。当然,事先我并不知情,所以我只能以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概率认为李枫是杀人犯。”

“啊!这么高的概率!”

有同学夸张地来了一句。顿时,大部分男生幸灾乐祸了起来,相信李枫不会再是他们的情敌。事实也确实如此,经过这么一闹,那些对李枫花痴的女生绝大部分都没有想法了,只有几个还觉得李枫帅气就行,为人还是其次。任火颜当然是胡乱一说,心里也是有点怕怕,所以赶紧起身说道:“我饿了,得先去一趟洗手间……不对!我是说,我要上厕所,才不得不去一趟洗手间。”

丢下这句话。任火颜已经跑出教室,直奔洗手间,心里完全没去计较同学们会如何看待李枫。当然,她自己必须搞清楚李枫到底是不是杀人犯,毕竟身边有个杀人犯做贴身保镖,那是相当危险的一件事。她是青春正茂的美少女。也是学校的两朵校花之一,人称红玫瑰。更是有理想、有抱负,想要做天骄高校大姐大的奇女子。决不能至于危险当中。于是乎。任火颜一到洗手间,立马拿出手机拨通了任伯的电话号码,问道:“任伯!问你一件事,李枫会不会真的杀了人?”

“他……”电话里的任伯正想说是,毕竟李枫确实杀了一位杀手,却出于不让任火颜知道真相而犹豫了,以免任火颜从此会担惊受怕。他的犹豫换来了任火颜的继续追问。“任伯!快说嘛,李枫到底是不是杀人犯?他现在都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电话中的任伯听到李枫已经警察带走,心中完全肯定李枫不是因为杀了杀手而被警察当做杀人犯,因为警察不可能会知道‘八号’杀手的死亡,。所以任伯在电话里的声音显得正常了起来。“小姐!你认为是,他就是!”

“什么答案吗?我都听不懂!那么,我要不要害怕李枫?要不要远离李枫?他又会不会加害于我?”

“一切凭小姐自己决定!”

“啊!”

任火颜对着手机惊叫了起来,她还是头一次听到任伯给出如此令她头疼的答案。似乎认定任伯不会好好说话,任火颜便不想再理任伯,也就选择了直接挂断电话。至于要不要害怕李枫、提防李枫。任火颜觉得她自己可以应付,因为她是一位要做天骄高校大姐大的美少女。……派出所。一间密闭房间内,李枫坐在挂有电灯的桌子旁,正对面坐着两位警察,一男一女,男的负责审问,女的负责做笔录。“姓名?”

“身高?”

“年龄?”

男警察开口便问出了三样。然而,李枫并没有回答这些问题,而是反问道:“如何证明我是犯罪嫌疑人?”

“我之前就说过,有知情人看到你在案发现场,并且你有重大作案动机!”

男警察严肃地回答道。“请知情人出来和我当面对质!”

“不行!”

“为什么?”

李枫随手一模帅气的头发,疑惑问道。男警察用着极为深沉地语气说道:“如今世道并没有那么和谐,以至于很多知情人都不愿指证犯罪嫌疑人,其原因是害怕报复。所以,我不会给你认识知情人的机会!”

“这怎么行?”

李枫微微摇头道:“按照你的说法,我是不是可以猜测你无中生有,故意捏造了一位不存在的知情人来指证我这位三好良民了?”

“你……”男警察差点动怒骂人,好在被身旁的女警察及时止住。女警察自然知道男警察心中的脾气和为难,便悄悄对他说了一句话。男警察点了点头,随即对李枫说道:“你给我等着!”

“我很期待!”

李枫给出了肯定的回答。男警察独自离开,没多久便带着一位戴有猴面头套的男子走了进来。男警察对李枫说道:“就是他指证了你的罪行。当然,他一开始并不认得你,幸运的是他记得你的模样,而恰好你今早骑自行车载着天骄高校的校花在街上招摇过市,被他认出!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有!”

李枫突然站起身。男警察赶紧制止道:“你给我坐下,不要妄图了解甚至加害知情人!”

“放心!”

李枫抬起手拍了拍很是防备的男警察的肩膀,用着安慰的语气说道:“你不用如此戒备我,我还不至于对一个弱者出手。毕竟,一来我没杀人,何必招惹是非。二来,我只是想和你们警方请来的知情人谈谈……可以吧?”

男警察并没有立即回答李枫,而是看向了猴面男子。猴面男子主动说道:“警官!我之前所说句句属实,也都是我亲眼所见,正所谓真金不怕火炼,随便他问什么都可以!”

“好吧!”

男警察同意了。李枫看向猴面男子问道:“你亲眼看到我杀人了?”

“没有!”

猴面男子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迟疑十几秒钟,才继续说道:“案发现场在花园三村的国道附近的小巷子里,不怕告诉你,我就是那条巷子的居民。当时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我在睡梦中突然听到巨大声响,疑似重物砸落地面,便赶紧起床想看看什么情况。”

“所以,你就看到了车内的死人,又看到了我在车子旁边,以及我所开的跑车!”

李枫突然来了一句。“是的,你开的跑车是绿色奥迪R8!”

“恩!”

李枫点点头道:“这么说来,你确实可以怀疑我有杀人的重大嫌疑。不过,我想问问你,被害人如何死的?”

这……猴面男子正不知该怎么回答时,男警察及时说道:“死者背部被一根钢管贯穿,根据我们警方的探察,应该属于车祸引起的严重事故!”

“看来警察还是有点用,竟然能够推测出死者死于严重车祸!”

李枫面无表情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男警察怒了,前一刻李枫就很不配合,此刻更是质疑警方的办案能力,当即挽起袖子,有种要教训李枫的节奏。女警察看到如此驾驶,赶紧一把拉住男警察,质问道:“飞火,你干什么?”

“刘欣,不要拦我!我要让他清醒清醒!让他知道这里是派出所!让他明白,我们在这里不是为了说话、聊天,而是要给死者一个交代!”

被叫做飞火的男警察义愤填膺地重重说道。却并没有强行冲破刘欣的阻止。刘欣迟疑了一下下,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为死者默哀,随即很认真很严肃地对飞火说道:“你还不算糊涂,知道这里是派出所!很好,这么说吧!派出所里的每一个人都很急切,都想快点破案,但绝不能听信某一人的证词。你现在给我好好想想,我们警方后来得知死者是为了保护一位女子,而我们也在医院找到了那位女子……”没等刘欣说完。飞火有种一语惊醒梦中人的味道,立马对猴面男子急切而又大声地问道:“你是不是还看到你眼中的犯罪嫌疑人将女子送进了医院?”

“是……是的!”

猴面男子有点怕怕地点了点头。“为什么不早说?”

“你当时没问!而……而且你们警方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你……”飞火有种骂人的冲动,却还是选择了不再理会猴面男子,随即转过头看向李枫问道:“你将女子送进医院,是为了救她?”

“这不是废话么?”

李枫给出了肯定的答案。飞火气的直咬牙,却也知道刘欣在旁边,他不能将李枫怎么样,只好强忍着怒气,说道:“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车祸就不是你所造成!”

“不是我要证明车祸不是我所为,而是你要证明车祸是我所为!”

李枫说完这句,转过头看向猴面男子问道:“你只看到我所开的那辆跑车,因为你出来的太迟。那么,你又听到了几辆跑车的声音?”

“我听到一……一辆!对,就是一辆!我保证!”

“你保证不了!”

“为什么?”

猴面男子抬高声音问道。李枫微微摇头道:“因为你现在说了不算,因为你不能证明什么。我认为警方有必要多去找几个知情人。顺便提醒一下,不一定要找看到现场的知情人,听到现场声音的也可以!”

此话一出。整个密闭房间瞬间冷场。好一会儿之后,刘欣率先打破沉默,小声说道:“我暗访过案发现场那一带的居民,有好几人证实听到了两辆跑车的声音!”

“两辆?”

飞火暗暗思索了一番,随即抬头看向李枫说道:“如此说来,案发现场有另一辆跑车存在,而且犯罪嫌疑更大。那么,你犯罪的嫌疑减轻了,甚至你真是无辜的!对此,我不得不为之前的冲动向你道歉。另外,请你告知另一辆跑车的主人是谁?”

“无可奉告!这是你们警方该做的事,我现在只想知道我可以走了吗?”

李枫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想走人。飞火和刘欣四目相对,交换了一下眼神后。飞火很肯定地说道:“你不能走!”

李枫微微一笑。“如果我一定要走了!”

“没有如……”飞火本想说‘没有如果’,却被刘欣抢着说道:“这件案子是我们警方疏忽,以至于没弄清楚就将你带进所里,对你的名声会造成一定坏因素,我代表警方向你道歉。另外,你要走可以,但必须让我们警方知道你的家人,或者亲朋好友,方便随时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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