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到程砚初的身影绕过劳斯莱斯的前车身,款款走到车门的另一侧,亲自打开了车门。江炎折漆黑的双眸缩了缩,身形僵了僵,脚下几步原地移动,身形站在酒店门口,正身面对着那辆劳斯莱斯,视线却紧紧跟着程砚初停留在那扇刚被程砚初打开的车门上。一只纤细的带着白色丝质手套的手缓缓伸出来,搭在程砚初停在半空的手上,等到那只手搭稳,程砚初勾唇笑笑,手指轻轻用力,将那只手轻轻握住,然后微微抬着,脚步向后退了两步,女人纤瘦的身影便从那辆劳斯莱斯的车子里钻了出来。一身纯白的真丝长裙,左肩头一朵水晶莲花映着夜晚多彩而又璀璨的光变换着各种颜色,更加衬的那朵莲花栩栩如生,摇曳生姿。莲花下,是同白色真丝不规则宽丝带,中间夹杂着几条长短不一的水晶链,丝带犹如莲花下的荷叶,优雅飘逸的将她左侧的果露的肩膀似现非现的隐藏,偶尔还能隐隐约约看到一小片洁白的肩头。黑长的头发烫了更蓬松醒目的大波浪卷,被她笼在一起,全部搭在右侧的肩膀上,将一侧浑圆洁白的肩膀挡住了一大半!江炎折看着那抹纤瘦白润的后背,漆黑的眸光深了几分。虽然不像上次将整个背都露了出来,可是,后背的开叉却还是到了脖颈下十公分处。眸底的染上几分火气,被安依诺挽着的手臂在什么时候放下来,他居然毫不自知。安依诺将手从江炎折的臂弯里抽出来,刚刚还自得高傲有娇羞的精致脸庞上满满都是愤恨的狰狞。康诺锦背对着酒店门口,在程砚初牵她从车里出来的时候,她投给他一个浅淡的微笑!程砚初也勾唇笑了笑,邪魅的笑容带着温柔的笑意。酒店门口所有的人都伸着脖子,翘首以盼。迫不及待的亲眼目睹这个身材纤细柔美的女人,到底是谁?到底会有怎样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咔嚓”一声!静谧地场景里,照相机发出声音在此刻尤为突兀。康诺锦似乎也被这声音吸引,缓缓转过身。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紧看着她那一头如海藻般的头发,轻轻摆动,纤瘦的身子优雅缓缓地转过来,一双眸子低垂着,长而浓密的睫毛像暗夜里带着黑色荧光得蝴蝶,轻轻振动着薄如蝉翼的翅膀,划出优美的弧度。那双眸子随着长睫缓缓抬起,黑眸中淡漠的没有什么别样的神色,但却异常的摄人心扉,犹如西方神话中孤冷的冰雪女王。须臾,她的视线朝着站在最边缘的摄影师淡淡地望过去,那摄影师面庞相对比较稚嫩,看到康诺锦转身看他,手里拿着相机有些无措尴尬地看着她。而康诺锦却是勾唇朝着他微微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只是一个浅淡的笑容,却还是太过于明媚。如雪山上刹那绽放的雪莲,在冰天雪地里显露出来的美丽,是最致命诱人的。“走吧!”
程砚初抬手将康诺锦轻轻拉近自己,然后握着她的手,亲自将康诺锦的手放在自己的臂弯处,低头朝她眨眨眼。康诺锦依旧笑了笑,轻应了一声,一手提着裙摆,朝着酒店门口走去。程砚初带着她绕过车身,踏上红毯,纤细高挑的昂首挺胸,纤瘦的肩膀端的平整,没有任何特意的搔首弄姿,白皙的漂亮的锁骨自是天然的美丽。清冷的脸上,象征性地勾着唇,露出没有情意却让人无法挑剔地笑容。而当,她自信高昂的头在接触到酒店门口那双璧人时,清冷的眸光闪了闪,嘴角那极为浅淡的笑容也随之渐渐凝固。安依诺站在一旁,一双愤恨的眸子紧紧眯着,冷冷地注视着康诺锦,在看到康诺锦的视线落在他们身上的时候,勾了勾唇角,伸手重新挽住江炎折的臂弯,整个人几乎要全部靠在江炎折的身上,脸上布满优雅且又满足的笑容,而眸底,却带着一种挑衅和得意,直直刺向康诺锦。康诺锦僵硬的脸上不自觉的抽动了两下,心中抽痛了一下,视线有些狼狈的转移。但是,也仅仅是一瞬间,康诺锦的视线重新放到那两个人身上,清冷的双眸倔强而又无畏地迎上江炎折。看着江炎折那双漆黑幽暗的眸子微微眯着,带着淡淡的失望和如撒旦般的冰冷,康诺锦挽着程砚初的手渐渐收紧。程砚初带笑的脸上有一刹那的僵硬,但却没有停下脚步,挽着踏上酒店门口的台阶,甚至在上台阶式时,将康诺锦的手从臂弯里牵出来,一手牵着她的手,一手搭在她的腰间,温柔的提醒她小心。康诺锦收回视线,垂眸,一手提着长长的裙摆,小心翼翼地踏上台阶。江炎折站在台阶之上,身形高大修长,居高临下的王者姿态。深沉幽暗的眸子在康诺锦曼妙的身姿上扫过,最后定格在那只揽在康诺锦腰间的大手,黑眸微微眯了几分,从眸底的深处燃起的火苗有控制不住的趋势。踏上台阶,康诺锦视线在江炎折和安依诺的身上淡淡扫了一眼,却是连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没有,连基本的点头,或是微笑打招呼的举动都没有。而程砚初更是,在医院被江炎折揍的那一拳,他不会那么快就忘掉!男人可以大度,有些事情大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但是,小气起来,一拳之仇,定当必报。而有的女人,心胸似乎比男人们的心胸还要“宽大!”
“诺锦,你也来了?!”
而有的女人,心胸似乎比男人们的心胸还要“宽大!”
“诺锦,你也来了?!”
安依诺紧紧依偎在江炎折的身侧,精致的脸上勾起甜美的笑容。康诺锦抬眸,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有将丝毫表情浪费给她。真真是——不要脸!现在的她有什么资格,又以一种怎样的心态朝她展露笑脸。只是为了在江炎折面前展现她的大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