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璎珞怔了怔,他这回这么豪爽?不死缠烂打了?那她貌似真的恢复单身了!“谢谢。”
苏璎珞疏离的说出两个字与男人擦身而过,她没看到男人眼底的失望与痛。一刻钟后,苏璎珞回到庄园收拾行李,小凯哥和小包子一左一右抱她的大腿。“妈咪,你真的不要渣爹了?渣爹很抢手的耶,就这样白白让给别人好可惜哦?”
“妈咪,渣爹做错了什么?我们帮你去教训他,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别不要他好不?”
苏璎珞垂下眼睑掩饰着内心的失落:“我们是和平分手,没有谁对谁错。”
俩小家伙见她心意已决,垂头丧气走出房间,不一会儿,他们背着小背包跑了回来。“……你们要跟我一起离开?”
她望着这对天才小宝贝,犯起了难。她和战胤寒分手,还要拐走他的俩儿子?合适吗?但她怎么忍心告诉他们真相?如果他们知道了她不是他们的亲生妈妈,该多伤心?苏璎珞决定暂时带他们走,反正都在同一个城市,如果战胤寒有异议,到时再协商解决。“好了,行李不多,我们走喽。”
苏璎珞拉着行李箱,拉开房门,秀眉撩起,有人要落井下石?秦小枫正站在门口双手抱着前面,一脸幸灾乐祸,“呦,有人终于被胤寒哥哥扫地出门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苏璎珞的红唇微翘,语重心长,“小枫姐,我理解你的心情,暗恋很苦,你要学会放下。等你放下后,才能开启一段新的感情,你就别执迷不悟了。”
秦小枫一怔,她以为苏璎珞会跟她激烈地唇枪舌战一番,或者像上次那样直接甩她一巴掌。这回,她都准备好了,早就让保镖藏在附近,如果苏璎珞敢动手,就立即打回来。万万没想到,苏璎珞却说出这么一番别有深意的话来。“你你你真心的?不想报复我?”
她一脸的难以置信。“好聚好散。”
苏璎珞默然的吐出四个字,随即饶过她,头也不回地走向院子。那番话,说给秦小枫听,也是说给她自己。要放下,谈何容易?但她苏璎珞偏偏又理智得要命,她能怎么办?她就奇怪了,苏高轩这种头脑的人,怎么能生出高智商的她来?难道她的智商是遗传妈妈的?手机震动,苏璎珞打开看了一眼,眉头蹙起,陆舒雅居然约她?她想起今天在酒店里瞥到陆舒雅鬼鬼祟祟的身影,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她爽快回复了后,来到院子,一抬眸,呼吸一窒。战胤寒靠坐在车头,深邃黑眸望向他们。夕阳余辉下,他俊美的脸庞熠熠生辉,整个人笼罩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泽,令人无法抗拒对他的遐想。苏璎珞控制着想扑上前抱他的冲动勇敢抬眸迎上他深沉的目光。对视了几秒,她绽开红唇,显得十分冷静镇定还带着年轻女生的俏皮。“战总要送我们?”
苏璎珞的冷淡令战胤寒很无语,好歹跟他同枕共眠了好些日夜,他们也曾亲密到只差最后一步。现在分手了,这女人不哭不闹就算了,还好像挺开心。他这是有多失败?!战胤寒内心戏十足,俊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他主动走上前,帮她把行李箱装入后备车厢,然后绅士为他们拉开车门,嗓音低沉压抑,“我送你们。”
他平时很少自己开车,出入都有司机,但这次,他打发了司机,亲自开车送他们。“哇喔,你们好像几十年的老夫老妻离婚的样子耶,看来是真没有感情了,哎~~”俩小宝贝好忧伤。别人闹离婚都是打得你死我活,起码闹得脸红脖子粗才是正常的。而这俩人的表情和语气居然不起一点波澜。没有感情,他们再怎么努力也撮合不了他们啊。一路上,苏璎珞和战胤寒始终保持沉默,车内的气氛十分压抑。“那个,我明天到公司办离职手续。”
苏璎珞首先打破沉默。都分手了,她不好意思再赖在战氏集团,何况,她还要顾着新收购的苏家企业。战胤寒的眸色黯了黯,开口却是,“好。”
他的大男人自尊心作祟,她提分手的时候一样,他没有挽留。苏璎珞抿了下唇瓣,嘴角微不可见地勾起一抹自嘲。这就是他曾经说的对她“十分喜欢”?看来,男人对女人的喜欢,不过昙花一现。到了她的新房,战胤寒仍然绅士地帮她拎行李,薄唇习惯性紧抿,脸色阴沉。苏颗客气地倒了一杯水递给他,“战总辛苦了。”
她言下之意,喝完水,走吧,眼不见心不烦,省得她心塞。战胤寒自然听得出她在赶他。他的嘴角僵硬地勾了下,“那你保重,如果厉哲彦那小子欺负你,我帮你出头。”
战胤寒离去后,苏璎珞见跟陆舒雅约好的时间差不多了,对俩小子叮嘱了几声,便下楼。来到小区,她怔了怔,战胤寒的豪车还停着?车篷敞开着,里面没人?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苏璎珞诧异地靠近他的豪车,只见车内烟雾缭绕。驾驶座打倒,战胤寒靠躺在上面叼着雪茄吞云吐雾。他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墨镜,看不到他的表情,俊脸在白色烟雾下,讳莫如深。发现她的突然靠近,战胤寒坐了起来,扔了雪茄,像是在解释,“我烟瘾犯了,打算抽过瘾了再走。”
苏璎珞注意到,地上已经有一堆烟蒂。难道他是因为分手而难过?但除了这堆烟蒂,她实在看不到他对她有一丝留恋。他曾经对她死缠烂打的邪痞模样,分手后,都好像变成了她的幻觉,在他身上荡然无存。看来,他是真的从未喜欢过她。以前对她的死缠烂打,估计也只是新鲜感而已。现在新鲜感过了,就分手。不过他们一直都是假夫妻,所以,谈什么分手。不过只是各取所需的游戏而已。苏璎珞眸底划过一抹黯淡:“战总,我们以后还是朋友。”
战胤寒的舌尖抵了下腮帮,“朋友?呵!”
她的疏离令他可以想象到,以后他们将是相忘江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