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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石峡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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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还没天亮,我家赶紧就往住处走。走到大门口,我偷偷的往里看了一眼,看那土和尚早已不见了踪影,就赶紧回到房间,把今晚查到的事情跟眼镜从前到后仔细的说了一遍。眼睛听完也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帮着我分析了几句:“老弟,我倒是觉得你说的那些东西肯定不是工程队留给老汉的,且不说那些东西危不危险,就算要奖励军火,也不至于把研制出来的拍击炮送给那老汉,而且数目这么大的军火,肯定是老汉偷的。只是这么贵重的东西,他们应该在走的时候清点数目才对,怎么可能轻易的丢了这么多。再说那张照片,按你说的,符合那张照片身份的,恐怕就是村长了。”

这个时候,肖子插了一句嘴:“那村长不是失踪了么,为什么要立灵位?”

“恐怕村长不是失踪了,而是死了。”

我喝了一口水,然后说到。“啊!不会吧?”

肖子一脸惊讶的说。“恐怕是的,而且那老汉恐怕知道村长死的真相。最糟的,怕是村长就是那老汉杀得。看来村民的猜测也不无道理,只是为什么老汉要杀村长呢?”

眼镜摸了摸下巴,说道。“这无头案也过了将近20年了,想要靠咱们查清楚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现在事情的关键在于军火的来历和村长的死因。然而这两点我们一点都想不出来。如果咱们弄清楚了,恐怕这件事也能弄清楚了。”

我说。这一切的源头恐怕只有等天亮开始出发进了山才能慢慢查。想到这就招呼了眼镜和肖子。趁着天还没亮,抓紧休息一会。清晨自己没醒,但是被外面的驴叫声吵醒了。起床一看,除了我和肖子,其他人早就起早开始准备了。我一看就赶紧叫醒身边的肖子,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出发。我还特意交代肖子一定要收好昨晚偷来的枪。出门老三看到我俩,又打趣的说我们是睡神附体,怎么叫都叫不醒。我只能讪笑一下,心想昨晚我们哥俩可是干了大事的。说着我们转眼就准备好了,守岁拉着驴车我们这就出发了。走到村口我特意看了一眼那老汉家。只是消失了一晚上的老头现在突然出现了,坐在门口仍然抽着旱烟。我看他跟那天一样,估计也没发现我们偷了枪,安心了许多。出了村口,这就真的开始往山里走。边走守岁边跟我们套近乎,问:“老板们平常干什么的啊?”

眼镜看守岁可爱,就逗他:“我们啊,我们平常在学校教书。”

我瞥了一眼眼镜,示意他别胡说。没想到守岁信以为真,说:“那等各位回来,能不能教我认认字?”

说这句话时候的守岁仿佛就是吃饭时候的肖子。眼镜故意装作疲累,说道:“可是老师我啊,腿脚实在是不行,你把驴车收拾出来一点地方,让老师坐坐,老师回来就教你。”

守岁面露难色,嘴上说:“那位老板说车上的东西很重要,您要坐实在是…”这个时候老三回头说:“守岁,别管他,车上的东西比他重要。”

尼克在一旁搭腔说:“这才刚开始走山路,你就不行了。再往里面走只会越来越难走,不如现在咬咬牙过后你会怀念这段路的。”

老三可能也是觉得没趣,对守岁说:“这里头啊老师可不止他一个,你别管他,那另外一个可是大学老师啊。”

说着朝我努了努嘴。守岁立刻看向我,眼睛里满是期待的神色。我确是为难了起来,只好说:“哎,别听他们瞎说,不过等我们回来,有时间我教教你倒是可以的。”

一旁的尼克听了我的话,嘲笑了一声:“得了吧,咱们的常大少爷别把人家孩子带坏就不错了,还会干这教书育人的活呐?”

听了这话,大家都笑了起来。一路一行人气氛倒也融洽,只是土和尚一个人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好像很心急似的。就在这时,肖子拉了拉我,低声对我说枪还在,可是子弹不见了。枪还在,子弹怎么会丢?这背包除了我们几个人根本没有人接触过,更何况如果是外人偷的,那哪有不连枪一起偷走的道理?看来是队伍里有人发现了我们有枪,以防万一,拿走了我们的子弹。这枪我本来也没打算用起来,只是怕不论是土和尚还是老三他们发现,恐怕心里都会生出隔阂,这才是我担心的地方。说起我们的行程,走到这才听守岁大概给我们讲了讲。守岁说,天竺山公园在天竺山东峰一侧,咱们走的方向正好是往天竺山最深处的腹地行进。这天竺山就属东峰西峰最为陡峭,东峰还好,毕竟人为开发了不少,可是要去最深的腹地必须翻过西峰,而过西峰必须走前人修的壁上碥道,人称“阎王碥”。这名字顾名思义,必然是极为危险的所在。这两峰对面而立,下方是水流湍急的箭河。不过阎王碥并不长,我们这整条行程也就只有这一段听上去最恐怖。一路无话,走到了下午时分,身心都已经撑不住了,连肖子都气喘吁吁,实在是走不动了。于是我们决定在这里稍微休整一下。这时候老三问守岁离阎王碥还得有多远的路程,守岁说还远着呢,估计还得一段的路程,不过他只能送我们到这了。因为后面的路虽然崎岖难行,但是只要沿着山路一直往前就能看到阎王碥,不像刚出村进山时那样,岔路多。守岁跟我们约定,半月之后,会来原地等我们,然后带我们回村。守岁还说,阎王碥上有铁锁,可以稍微抓住,但不能太用劲,那铁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东西了,估计脆弱的很。我一看时间到了下午,就担心守岁能不能赶在天黑之前回去,守岁说没事,他从小在山里长大,这捷径走的特别熟,因为我们敢了驴车,所以不能走捷径,不然早就走到这了。听了这话我放心了许多。我们跟守岁一起吃了点东西,就准备再次出发,守岁也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现在的我怎么能够想到下次见到守岁不是在这约定好的地方,兴高采烈的结束这次探险之路,而是完全另外一番场景与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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