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从天艺回凌家的时候,看到了许薇,透过落地玻璃,她看到许薇站在凌异洲身边,两个人在翻看什么,被外面的夕阳一染,连夏林都不忍心踏进家门打扰。想起了凌异洲那句话:往往女人不喜欢的,在男人看来是至宝。夏林想着有些走火入魔了,没进门,反而往外走。闻立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挡在她面前,“太太,刚回来去哪里?”
他也朝着里面看了一眼,看到了凌异洲和许薇。“我出去买点东西。”
夏林往一边准备越过他。闻立却继续挡着,“我可以代劳。”
“不用了。”
夏林掰着手指头,认真算了算,才发现她和凌异洲当初约定的,一周两天,其实时间都过了,按理说她该搬回她的小公寓了。“太太,先生……”闻立还想说什么。被夏林打断,“你别吵,我在想事情。”
闻立没办法,看到凌异洲仍然没有察觉,只能由着夏林走了。夏林再次回来的时候,凌异洲正准备去找她,她笑了笑,看到许薇的车已经走了,没说什么话进了门。“去了哪里?”
凌异洲听完闻立描述的她当时呆滞的表情,其实内心有点喜悦的,看到许薇能在乎,说明她并不是完全没心没肺。夏林转过身来,道:“凌老师,我明天回公寓住,先去收拾一下东西。”
夏林想了很久,凌异洲说过,他是个正常男人,那次在Tiffniy停车场,还有他时不时表现出来的属于男人的激动,抱她的次数也多了,想吻,但在她拒绝之后会放弃,这些都表现出来他需要女人。刚刚她打电话问贾菲,“如果男人一直压抑自己,会怎样?”
贾菲笑她是不是傻,“能怎么样?不就跟赵嘉言一样,压抑久了想发泄,你不同意,自然就找别人发泄咯。”
反观赵嘉言,夏林突然觉得自己逼的凌异洲有点狠,住在一起又拒绝他,这样有点缺德。“站住!”
凌异洲叫住她,看着她纤细的背,刚刚本来以为不需要解释的,但现在看来不行,“许薇她来送个相册,待了不到三十分钟。”
夏林没转头,这个跟许薇无关,除了不能妨碍他正常需要的生活,夏林也觉得自己不能待在他身边太久,他总是一味地纵容她,夏林感到害怕,她现在已经感觉到在凌家和外面的待遇截然不同了,不能习惯,不然离不开,到时候怎么办?她占据不了主动权,结局只会跟赵嘉言一样。“我去收拾东西了。”
夏林不再给凌异洲说话的机会,跑走了,其实之前都已经签好了的协议,她搬离这里很正常,没想到今天会想这么多。凌异洲见她竟然铁了心,心一直往下沉,站在她门口,一向果断的他此刻不知所措,隔了很久,才闯进去,看到坐在床上整理衣服的夏林,心下一紧,下意识地把她的衣服一股脑的搬回柜子里,“哪里也别去。”
夏林举着件衣服愣住,“凌老师,那个协议具有法律效应的。”
“那我们可以私下和解。”
“可是我不想住这里了。”
夏林说这话的时候不敢抬头看他,但还是要说。床上一沉,是凌异洲的重量,她的下巴突然被扼住,凌异洲愤怒不解的眼睛直视她,“夏林,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是哪里出了问题,铁石心肠还是没有心?”
每当他连名带姓叫她,夏林总感觉他感情宣泄地特别严重,满脑子都是他的眼睛,炽热的,让人感动的。可是跟几年前的赵嘉言简直一模一样,她猛地推开凌异洲,“好,好有什么用!你们这种人,随便一个诱惑,就能把说过的话忘得一干二净,到底是谁没有心!”
夏林已经彻底陷入悲伤和自我保护中,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温柔对她来说变得有些可怕了。“我不会。”
凌异洲看着她的失控,竟是已经封闭了感情,伸手刚要触碰她,夏林往后一躲,撞倒了身后的花瓶,砰地一声摔在地上彻底碎了。花瓶摔碎的声音反而让两个人清醒了不少。夏林觉得自己有点夸张了,不就按照协议去公寓住几天,需要想那么多吗?凌异洲却是看着花瓶碎片想起了一个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凌老师,我要继续收拾衣服了。”
“嗯。”
“你不反对了吗?”
“我说过,你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不需要接受任何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