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叩头道:“父皇息怒!这事情还没有审问清楚,岂可只听三妹一面之辞?”
又对柳少琦怒道:“谁约的你,你都不知道吗?那传递的纸条,你说毁了是如何毁的?给你传送纸条的人你总认得吧?”
徐驸马忍了很久了,闻言冷笑道:“京城谁不知道这上柳公子最有风流德了,何时见他有跟旁人提过他的姘头半句?否则那来那么多不守妇道之人跟他勾勾搭搭?”
他认定了二公主和柳少琦有私情,柳少琦又是一个很有风流道德之人,定然不会把二公主招出来。听得大皇子气不打一处出,这蠢货有事不会关起门来说的吗?就算是真的,家丑不可外扬!你自己戴绿帽有面子吗?二公主一听,嘶声道:“徐峻康,说来说去你都是不信我?我自嫁你以来,何曾有正眼看过别的男子。你怎么可以因为别人陷害我,就要和我和离,难道昔日的夫妻情义都是假的吗?”
说着掩面痛哭起来。这个时候还一口咬定是云萝陷害她的,真是不见棺材不流泪!赵子熙对燕武帝拱了拱手,说道:“父皇,阿姐已经把事情经过说清楚了。此事乃二公主和二驸马的家事,实不宜儿臣和阿姐掺和到其中。如若无他事,儿臣和阿姐先告退。”
二公主一听云萝就想这么轻松走人,立马厉声道:“老五,你休想护着她,此事明明就是她和柳少琦联手害的我。说不定就是她约柳少琦私会,气怒我挑衅她引我入局的。”
听得云萝眼中戾气浮现,赵子熙更是大怒!徐峻康抬头看了一眼云萝半信半疑?柳少琦则大叫冤枉,他和云萝只限于赏花宴上见过一面,连话都没搭上。可不想把两个公主都给招惹上了。燕武帝气乐了,指着吕婕妤道:“很好!你非常好!瞧你教的女儿,早听说她骄横跋扈了。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王司光心中暗暗叫苦!他请的是徐驸马,自然也要请二公主了。早知道不请二公主。二公主横行霸道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柳杜若虽然痛恨儿子不争气,但也知道此事不是普通的风流案可以了结的,这时再扯上云萝公主可不得了。徐驸马是大鸿胪寺卿徐飞鸿长子。可是三驸马是太尉长子啊!而且现在已经是明正言顺的太平候世子。一个是九卿之一,一个是三公之一,宁可得罪徐驸马也不能得罪秦驸马。再说徐驸马已经得罪了!吕婕妤煞白着一张脸捂着额头伤口,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这个时候她说什么都不合适。听到皇帝指责眼泪汪汪的低垂着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赵子熙一步站了出来,走到二公主跟前,冷声道:“父皇,二姐一口咬定阿姐害她。她拿不得拿得出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儿臣不知!但儿臣有证据证明阿姐的清白,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恐怕阿姐日后要遭人诟病了,儿臣绝不允许他人给阿姐泼脏水。”
二公主闻言脸色变了又变!个中内情,她最是清楚不过了。但若不能咬定是云萝害她的,驸马可不会信她跟柳少琦是清白的。尖声道:“她和柳少琦有没有私情,岂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除非她是处子之身!否则拿什么证明?”
听得王司光和柳杜若身体摇摇欲坠,这等天家阴私真不是他们可以听的啊!恨不得消失在原地。燕武帝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起来,这个赵雅诗竟是一口咬死了云萝和柳少琦有私情,不害死云萝不罢休!心中暴戾之气升到了极点,恨不得立马杀了她!赵子熙也铁青着脸,对燕武帝拱手道:“父皇,既然二公主执意要污蔑阿姐。那儿臣不妨直说,阿姐成亲三年,一直独守空房。驸马归来重伤至今未愈,两人根本就没有圆房。母亲给阿姐点有守宫痣,只需让宫中嬷嬷看一上眼便可证明清白……”吕婕妤母子三人听到他说,一直独守空房,就知道完蛋了。其实二公主稍微有点脑子都能想得到,诬害云萝和柳少琦有私情这一条不可行!等听到赵子熙说到点有守宫痣,二公主已经软倒在地了。徐驸马一脸阴鸷,拳头握得指节发白,额头青筋毕现。随时有可能暴起。却听赵子熙续道:“……此为其一,其二她说阿姐联手柳公子陷害她,事情经过刚才也说过了。如果阿姐陷害她,除非未卜先知她会跟到竹林曲水去,才会提前约柳公子到曲水居。如若不是,那就要在二公主跟到曲水后,阿姐才临时起意约柳公子来的。只是不管那一种可能,阿姐都要派人通知柳公子。阿姐当时身边跟着四个武婢,以及王大人的次嫡女,光禄卿次女焦若兰,尚书仆射乐仕明的嫡女乐韶华。如果阿姐有通知柳公子的话,她们一直在一起,定然会看到阿姐做了什么?所以请父皇宣她们一问便知。”
燕武帝看着抖得跟筛糠似的二公主,心如明镜,沉声道:“安平,是你自己老实交待,还是让朕把三位小姐以及她们身边的奴仆,一起招过来问清楚?要是你执意污蔑云萝,到时候休怪朕不念父女之情!”
二公主抬头向吕婕妤和自己家的大哥看过去,见二人目光都闪了闪,大皇子更是微不可见地摇了一下头。赵子熙盯着三人的举动,嗤笑一声道:“父皇为了预防串供,儿臣提议把三位小姐分开问话。”
二公主的脸色又是一白,如果是当面问话,焦若兰她们是没有把握控制得了。但别外两位王玉婳年纪小,而乐韶华也是个胆小的倒是可以暗示吓唬一翻。但分开问话可就不是她们能控制得了的了。燕武帝也看到三人互动了,哼了一声,说道:“就依老五所言,郑恩你下去办这件事。”
二公主大惊!只得叩头道:“父皇是儿臣错了,儿臣并无证据是三妹所为。只是一时气疯了,想到除她之外再无别人会对付儿臣,才会指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