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旧部一名姓容名正的将领,见他骑在马上东张西望,开玩笑道:“元帅这是想找间酒楼,回头请我等喝酒?”
秦幼虎微微一笑,说道:“开战在即,喝酒暖身可以却不能过量。不过本帅做东可以,可没空陪你们喝。”
一旁的王闵之微笑道:“咱们元帅是驸马,肯定是要陪公主的。容将军想喝酒,我代元帅陪你们。”
容正哈哈一笑,说道:“元帅陪公主用膳,也可以上酒楼嘛!我们多开几个厢房,到时候驸马偷空过来陪我们喝上两杯,无妨罢?”
秦幼虎叹气道:“本帅是妻管严,公主不同意,可不敢答应你们。”
众人大笑!也知道云萝是公主,不敢强求秦幼虎真的把她叫出来喝酒。不过都对秦幼虎自认妻管严感到十分有趣,没想到他如此豁达,平空又添了几分好感!等校场阅兵回来时,秦幼虎陪着诸将回到城中,草草吩咐了王闵之请诸将吃饭。问了一声流星得知是午时中了,说道:“糟糕之极!公主怕要饿肚子了。诸位自便!”
急急打马如飞往将军府冲回去。弄得诸将目瞪口呆!好一会,众人才轰然大笑出声!最后大家也没上成酒馆,都跟着回了将军府。秦幼虎陪云萝用了午膳,坐在围炉边烹茶给她喝,见外头的风雪越发的大了。说道:“上次你送给先皇的寒冰珠子,可以发出寒气把东西都冻住。夏天用来避暑挺不错的!有没有能发热的珠子,东西可以取暖的呢?”
云萝捏了一块糕点放进温无敌的嘴里,小家伙巴嗒巴嗒嚼了嚼就想吐出来。云萝瞪了他一眼,说道:“敢!”
吓得他赶紧咽掉,这糕点太甜了他一点都不喜欢!“自然有的,寒冰珠子其实是玄武龟的内丹,玄武龟属水。朱雀的内丹就能取暖,朱雀属火。腾蛇也属火,它的内丹也能取暖。”
云萝捏了只酱香鸡瓜子给温无敌舔。这小子总算吃得有滋味起来了,伸了小手要自己抓着吃。云萝往他手里一塞,说道:“不要弄脏衣服哦!”
听得秦幼虎和绿萼二婢嘴角抽了抽,能抓着吃就不错了,还懂不弄脏衣服才叫奇了怪!“这大冷天的,要是能弄一颗取暖的珠子就好了!”
秦幼虎呷了一口茶,伸了个懒腰,俯身去看温无敌。云萝奇怪地道:“驸马你又不怕冷,要取暖的珠子干什么?还不如问一下这里有没有温泉,泡温泉去。”
秦幼虎眼睛一亮!说道:“对哦!流星……”流星走到门外抱拳道:“爷!有何吩咐?”
“问一下城里或城外有没有温泉,公主要泡温泉。”
流星退了出去,不一会就回来回话:“爷!镇海城没有温泉,过了白虎关的归宁县才有。”
秦幼虎大感失望,说道:“那算了,下去吧!”
云萝道:“且慢,多大的温泉?有多热?”
流星一顿,回道:“回公主的话,听说是挺大的,多热就不知道了,可要问一问?”
云萝想了想,说道:“算了,等驸马打过去的时候,再去看看。你下去吧!”
秦幼虎伸手替温无敌擦了擦他的口水,让绿珠把他抱下去洗手洗脸,打哈欠道:“睡一睡,下午还有事要忙!”
云萝嗯了一声,说道:“我去练一下功,让小美男陪你睡。”
她急着要把悲的力量练好来。秦幼虎坏坏地道:“身体留给我,你灵魂出窍去练好了!”
云萝拿眼睨着他:“不行!万一驸马按耐不住,我岂不是要吃亏?”
秦幼虎笑吟吟地道:“为夫正有此意,看看公主的灵魂不在是否身体就不会,嗯嗯……”嘴巴给堵住,正吻得忘情,想将她抱过来,人就原地消失了!弄得虚抱着空气的秦幼虎表情一言难尽!花景轩申时末带人从白虎关回来,向秦幼虎回报了白虎关的积雪情况,沙盘上堆出了实时情形。秦幼虎规划好他们的操作线路,根据目前的天时,敲定了次日寅时进行雪攻。让花景轩带一支五百人的队伍潜进白虎关山顶,砌好雪球从上面滚落到岳家军营地。又派容正和姚振南、羽林军左中郎将陈屹三人各领一万人马绕到白虎关后方,堵死岳傲天的后路。亥时初出发。他自己亲自带兵正面进攻白虎关。陈屹好奇地道:“元帅左右两翼不用派兵转堵吗?”
秦幼虎指着白虎关左边道:“此处临海,他们逃跑,我们去追海上的冰承受不起大部队人马的压力会崩塌。为了几个逃兵搭上我们将士的性命不划算。”
又指向右边道:“这边是高峰,雪崩之后造成的巨大震动,同样会引发右峰雪崩,在此处埋伏,这不是自己找死吗?只能从前后进攻。”
陈屹老脸一红,说道:“是末将愚味了!”
秦幼虎笑了笑,说道:“不懂便问是个好习惯!行了,大家退下去做好准备工作,再休息一下。今晚上注定是不能睡的,明天什么时候收兵也不定。出发的时候,大家记得带上一小坛子酒,记得传令给士兵们,这酒是用来取暖的,可别贪杯喝光误事。”
他事无巨细都考虑到了,并不为了贪功而让将士们冒险。众人都暗暗庆幸,跟了个好元帅!对他又亲近了几分。花景轩本来还想等回来,就把狐皮斗蓬送给云萝的,结果又没空了。只得告退出去做准备工作。打算一会用晚膳时,再送过去。他虽然佩服秦幼虎的军事才能,但一想到他只是利用云萝,心里就不舒服,偏要让他知道云萝没有他,还有自己一心对云萝好!秦幼虎瞧他的神情,就知道他不会死心的,把事情交待完毕,抬腿就回去看看云萝出来没有?突然好奇,公主会怎么处理花景轩送她狐皮斗蓬的事?等到酉时初,花景轩果然又提着包袱过来了。绿萼正在传晚膳,看到他过来,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花大人怎么回事,老是想撬驸马墙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