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南盯着浑身发毛的关氏,忍不住后退了两步。嘴唇哆嗦着,犹如地狱般冰冷气息。慎的人头皮发麻,惶恐不安。江南知道那是来自原主内心的情绪失控。精神力还是不足,积分要多攒起来,这个任务结束了,得要问问系统如何才能获取更多积分。出了酒楼,秦晋的随从驾着马车到了门口,先送了江南母女回去,转身自己往城中赶去。“儿啊这可如何是好,你这样怎么上门提亲娶贺家小姐哦。”
关氏哭哭啼啼的道,儿子这样,真是失去主心骨了。“娘,能不能别哭了,哭的人心烦。桂枝有了我的骨肉,肯定要赶紧娶进门的。”
关景明面色苍白,嘴角上扬,透露着他的好心情。“娘,你先带媒婆去提亲,聘礼能准备多少就多少,桂枝也不会嫌弃的。”
关景明幻想着成了尚书的女婿,自己以后就能飞黄腾达了,离仕途更近一步。翌日凌晨,关氏带着媒婆从乔家门口经过,江南看到,尾随其后,看着他们进了贺府。贺桂枝能得宠,完全是她的生母姨娘得贺尚书的关系,这么多年宠妾灭妻,对嫡子女处处打压。即使贺桂枝嫁人后归家,依然地位高于嫡子女,她的生母功不可没,当然自己也是颇有手段得父亲的欢心。与关景明早就相识,奈何,当时还不是尚书的贺父为了官位,不顾她的意愿,强行让她嫁给了当时尚书大人的不良于行的大儿子。可惜好景不长,不过三年,就去世了,本朝规定丈夫去世,女子要守孝两年才能另外嫁娶。满了两年,这两人直接勾搭了一起,甚至怀了身孕。上辈子原主也是因为贺桂枝怀孕,才被休,一生凄惨。这辈子,江南提前合离,致使了亲事提前了很多。贺桂枝生母得知她有了身孕,赶紧答应了这门婚事,让他赶紧挑了日子迎娶。就是语气不太好,对着关氏冷嘲热讽一番,心里才痛快,也知道女儿是要嫁过去生活的,也不敢得罪关氏太狠。一面打压,一面拉拢,关氏感叹,大户人家规矩忒严了,心眼也忒多。关氏今日特意挑着放榜的日子前来提亲,要凑合双喜临门。到了放榜的地方,从上到下都没有看到关景明的名字,关母识字不多,认识他的同窗好友,让他帮着找一找。“我中了。”
帮忙的那个人看到自己名字得中,把事情忘了身后。江南特意来凑个热闹,看他到底中没中,人少的时候已经看过了,压根没看到名字,江南不禁感慨。“新月,看一下有没有我儿得中。”
关氏看不到自家儿子名字,急的额头冒汗。偏偏还没有自知之明。“对你儿子这么有信心,听说,最后一场被主考官赶出来,不知道题有没有做完。”
江南知道,也想讽刺一下。如果没有举人的身份,他们母子还怎么嚣张跋扈。“帮着找找用不着冷嘲热讽的,我儿得中,你也跟着沾光,以后盼儿的亲事,也能说个好人家。”
关氏继续游说着。“放心,盼儿有我在,她的亲事我做主,你们不用操心,这光你自己照吧,你也不用看了,这上面没有他的名字。”
倒不是江南讽刺他,没有真才实学的,想着投机取巧,能得中,想得倒是挺美。“乔新月,你这是在咒我们关家,景明怎么可能没中,他可是尚书……”想到尚书,关氏就不敢说了,还不是他家女婿,万一惹怒了岂不是自找苦吃。江南似笑非笑的看着关氏,让她觉得很不自在。“我儿定能中举人,肯定是官府弄错了。”
关氏嚎啕大哭起来,“没天理啊,当官的受贿赂,把我儿撤下去了。”
江南嘴角抽了抽,这事也能直接说出来。看了眼榜单后面的官差,江南灵动的眼神转了一圈,信步走过去。“差爷,那边的人藐视官威,认为这场乡试有人舞弊。”
江南指着嚎啕痛哭的妇人。差爷跟着大人,什么场面没见过,当着他们的面被指不公正,被上头知道,大人和他们就没有好果子吃,一个不好那是掉脑袋的事情。正哭得难受的关氏,怎么有闲心看到差爷过来,觉得面子里子都丢了,亏她和亲朋好友打过招呼儿子能中的。“听说你质疑榜单不公正,带回去,好好审问。”
官差不容关氏辩解,反手压着她走向府衙。顿感冤屈的关氏哪里知道自己,随口抱怨的几句话,就被抓起来。瞅着江南在一旁看笑话的江南,妄想能为自己辩解几句。“儿媳妇,你要为我作证啊,我可没有乱说啊。”
被抓才知道心慌慌的关氏,急的跳脚。能给关家添堵,江南可是非常愿意做的,更何况这事本就是她举报的。差爷听到妇人喊儿媳妇,就知道可能是一家人,万一婆媳有怨,说不得又反悔,这人还要放了,当他们差爷没事干,带头的差爷隐隐的面色不悦。江南冷笑着:“说了多少遍了,我已经合离,与你们家半点干系都无,你自己刚才说乡试不公,大家都听见的,你们说是不是。”
说着转过身,问旁边看榜的人。其中有不少是中举的,万一在出现变故,岂不是要重考,还要连累自家。听到关氏抱怨的话有几个人,都出来表态作证,说是关氏说的。辩无可辩,已成事实,再也更改不了,关氏还想说什么,只能挣扎痛哭,差爷怎允许她撒野,一脚踹下去,只有痛的感觉,关氏也就老老实实的跟着他们走。“乔新月,等我儿子修理你。”
关氏板着脸怨毒的说道。真要说还是关家对不起江南,怎么合离还纠缠原主,难道没了原主,活着都成问题,还是说让原主合离也是他们关家的人,挣的银子都给他们,才能罢休。不,他们就是那吸血的,不尝到甜头,永不罢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