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想想,毕竟他不占理。万一被人知道他和吴寡妇无媒苟合,自己在其他老爷面前,就和小丑角差不多。李家的生意日进斗金,日升月恒,很多人羡慕嫉妒的都有,被这些知道,冷嘲热讽少不了,抢自家生意的肯定也不少。李玉泽心思几转,下不了决心,羽翼丰满的柳嫣然,他现在没法子好冻她的地位。此时此刻,他觉得这女人犹如又腥又臭的茅坑,讨人厌啊!内心忍不住咆哮,啊!啊啊!“你的心早就跑到吴氏母子三人那里,这些日子可还记得你还有刚满月的儿子,可曾想过为他请医问药?是个女人都不会容忍你的狠心。”
江南的语气咄咄逼人,内心深处忍不住质问他。对这样无情无义的人,就算不傻的柳嫣然也不会对他还有情义在。傻又傻的女人,为了这样一个男人,破了天机,害了孩子,怨气冲天,耿耿于怀。李玉泽放低姿态,低声细语,劝慰江南道:“娘子,为夫错了,不该冷落你们母子二人,给我机会,一定好好补偿你们,只求夫人不要生气了,打我骂我都行。”
说着说着上前来要摸江南的手。记忆里,娘子二字还是刚成亲那会,两人浓情蜜意的时候喊过,有了新欢,直接喊柳嫣然的名字了,男人要变心,看都不看不住的。“夫人的手怎么没带白玉镯”说着被江南用力拍掉他的咸猪手。“被你送给别人了,你忘了?”
江南也不管拍了之后,李玉泽黑了的脸色。被他碰一下,估计一天都恶心不能吃饭。再说这是原身的男人,爱与不爱的,是他们的事,自己可不想两句软话就让他进了屋。把江南当成什么了。而且心里有人,比他强上千百倍。李玉泽心有怒气,隐忍不敢发出来。当着下人的面拍打自己的手,面子里子都没了,更不能当众发怒,他的心里有团火,眼底愤恨不平的神色,被江南尽收眼底。门牙紧紧的咬着牙关,发出“吱吱”的声音。随后,又恢复平静的面容,嬉皮笑脸的道:“改明儿我再去给你买个更好的,之前那个太廉价了,配不上你?”
定情信物也能送人,李玉泽心也太大了。几百两的镯子随手就送人了,不是最喜欢的人,送出去作甚?见着江南没说话的空隙,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你跟账房说一下,让我支个一千两,我去给你挑个最好看的镯子,嗯,嫣然?”
温言细语和来时的怒气冲冲,完全是两个模样。“你上个月支走的两千两去哪了?不好意思,以后没有我的同意,谁也别想从账房拿银子。”
“我也不行吗?”
李氏疾步而来,很显然听到最后一句话,本就对这个儿媳不喜欢,听到这么抠门的儿媳妇,更加语气不善:“柳嫣然,我儿低声下气好说歹说,真以为,李家就是你的了,都是我儿子的,想怎么拿,就怎么拿!你管不着?”
“你看我管不管的着,从今日起,甭想拿一个子。”
江南冷酷的眉眼,没有商量的余地,“上个月娘从账房偷偷拿走一千两何时归还?”
李氏眼神闪躲,答的飞快:“不要血口喷人,我没拿。”
“家里就几个主子,难道是账房先生拿的,不行,我得去报官。”
江南说着起身朝外走着。“艾,有话好说。”
李氏惊慌的拉住江南的胳膊,把她往院子里拉。江南脚下生根似的,拉都拉不动,拉了几次就放弃了,道“报官丢的是咱李府的面子,银子不多,丢了不算大事。”
李氏不以为意的表情。李玉泽嘴角抽了抽,一千两跟玩一样,大风刮来的啊!当下也不能拆老娘的台。“合着我辛辛苦苦的在外奔波,谈一个生意才挣一千两,你就这样不在意,以后娘你们院子里就领二十两吧。咱们也跟王县令家学。”
江南果断说道。柳嫣然掌家,对银子看得不重,管的不宽,主子都能从中拿出几笔。几十几百都能容忍,上升到一千,江南不能容忍。挣再多,也会被他们败光。难怪铺子上流动资金少这么多,感情趁着原主傻的时候魅下近万两。进了口袋,再吐出来就难。江南记忆里有原主听到李氏心声,听到她藏银子的地方,早早的趁着他们不在意,给拿了出来。也算物归原主。苦日子过惯的,身上有银子傍身才有底气,没有存银,心发慌的。事已,李氏双亲,还不知晓,若是回去发现,少不得哭闹一通。不过也不敢闹到自己跟前,只能吃过闷亏。江南忍不住感叹,还是有读心术好,至少能知道别人想什么。转脸一想,又不是好事,代价太大。原主不就吃亏在这里。“哇,柳氏,你就这么对待公婆的,不孝顺,善妒,冒犯婆母,七出犯了几条,李玉泽,赶紧休了她,李家还留着她再生个残废的蛋啊!”
李氏假意用帕子擦擦眼水,说到最后一句,一点都不认孙子了。诛心之论实在太伤人。江南忍不住两眼发红,原主最在意的就是孩子──柳永安。上辈子李家没有给孩子取名,是柳嫣然自己取的,李家既然不认,就跟自己姓柳,永远平安的意思。“闭上你的臭嘴,永安流的是你们李家的血,再让我听到说他不好,撕了你的嘴”江南面颊阴沉。“跟我娘说话客气些,信不信我揍你。”
李玉泽抬起手朝江南的脸上打去,江南抬手接住,与他对接一掌,“啪”的一声,他被振退后几步,没有站稳,摔倒在地。飞快起身,“柳嫣然,我这就回去写休书。”
拉着李氏一溜烟不见踪影。江南不惧他说的休书,来一封撕一封,想的挺美,她可不会傻傻的让位给那吴寡妇。来了这么久,都没见过这罪魁祸首,此女隐藏极深,心思手段,比起以前世界的女子,都要阴险又懂得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