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王氏暗害原主,又怎么会是江南来这里呢?所谓因果循环便是如此。恐怕王氏也从未想过因果报应,若是知道这次休弃从假的变成真的?似乎被江南说中了,王氏眼神骤变,顿时恨极了江南,低声冷笑着道:“就不该让你活到如今!”
江南皱眉道:“守灵那晚,是你派方大姑故意扮鬼害我的吧!”
王氏看到她如花似月的容貌,就连她也会被看迷了双眼,何况本就好色的男人呢?嫉妒的眼睛发红,道:“呵呵,一个庶女还想做人家正妻,不过吓吓你而已。”
江南听她说的理所当然,毫无愧疚之心,母道:“方大姑可不是简单吓我,一身白衣冲到面前,你知不知道,若我因此被吓的一命呜呼,就是你指使的,害人一命。”
王氏冷淡看着江南:“你不是没死吗?就算死了,也是你太胆小,做了对不起你姨娘的事,才会被吓死。”
只见江南上前,一个巴掌拍过去,转身间,左手的银针插入王氏的头发里,道:“死不悔改。”
既然如此,让她也尝尝日日神经衰弱,被惊吓的滋味。刚才扎的那一针,是对着她的神经来的。深邃而又明亮的眼神对着众人道:“今日大家做个见证,我与将军府无仇无怨,这位将军夫人在我为姨娘守灵之日,派人扮鬼暗害我,如今我打了她一掌,我们两清了。”
顿了顿有道:“我从未要嫁进将军府,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如今我是你女户之主,只想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日子。”
清澈的眼神,眼底的光芒万丈,让人不由得被吸引。这一幕被外面墙角的一辆那车内人听到,暗赞,好一个不爱慕权贵的奇女子。竟自掀开帘子,看了看江南,惊为天人,雍容华贵,艳光四射。对着身边的随从,“去告诉王家,好好约束自家女儿,重新学学闺秀礼仪,没有学好之前万万不可再出来害人,另外告知父皇,将军确实是休妻弃子,情况属实。”
不管是不是真的,那就让它变成真的。此事对他来说百里无一害,倒是很感谢这个赵主户,若不是王氏闹这一场,碰巧被他遇到,这事,说不定不了了之了。江南不知道有人把这一幕看在眼里,这人还是她当日写信给过的人。江南说完,冲着众人盈盈一礼,还有什么不能解释的呢?站在那里,如同松柏之茂,婷婷而立,给人一种遗世独立之感。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虚虚实实,以后王氏如何跟她可没有关系了。对于要杀自己的王氏,她一点都不觉得心软,心虚在她这里是不存在的。只见她面色淡然,走出去,不管身后已经无措的王氏,苍白着脸,懊悔无及,不应该如此莽撞,就来逼迫她。若是被将军知道,她办事不利,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惩罚。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朝周围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她就觉得浑身难受。脑袋也是浑浑噩噩,眼神看东西忽明忽暗。难道是被她的一巴掌打懵了吗?王氏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出门外。她如今住在客栈里,将军和她商议,暂时先住这里。等他大势谋定,再来接自己。可是为什么她现在心发慌,莫名其妙的不安呢。将军不会对自己如何的,王氏在心中不断的安慰自己。就连丫鬟婆子也在安慰她,不要胡思乱想,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看到脸上的五指印,恨意更甚,奈何现在身边无可用之人,方大姑被她派出去刺杀江南。如今还未回来。想来想去,心中敌不过对将军和孩子的思念。过了两日,每晚都会睡不着,精神恍惚,偶尔眼前还会出现,以前被她害死的妾室,血淋淋的,非常恐怖。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连着两日请了大夫,大夫都说她精神不济,思虑过多。需要好生休养,也只是开了药方,并没有其他用处。每晚噩梦不断,白日里精神恍惚。就连做事吃饭她也能恍惚起来。大夫说她思虑过多,潜意识里的不相信。可是她现在的状态确实如此。她让人去将军府告诉他,病了,让他来看看自己。说不定看了就能好呢,毕竟分开多日,将军从未来看过她。送信以后过了三日,依然没有看到将军的影子,下人回复说,将军太忙,或者说不在府里。听到这儿,王氏脑海里的那根弦断了,为什么不在府里,哪个女人勾了他的魂。立马坐不住了,浑身颤抖,嘴里叫嚷着,带着丫鬟大摇大摆回了将军府,偏偏好多人都看到她回去了。开始门房不让她进门,不知为何她拿起板子对着下人就打:“一个下人,敢拦我,不看看我是谁,将军夫人是你能拦的。”
那个门房可是将军府的老人,本就不满之前的夫人,捂着被打伤的手臂道:“将军说过,只要你来了,就得拦着,不用管你什么夫人不夫人的。”
王氏现在受不得这样的话,扬起板子就打。“吵什么吵,王如岚,你看看你就是个疯子。”
王氏被一声爆喝声,吓住,放下手中的板子。这声音熟的不能再熟了,转身就道:“将军,你去了哪里?舍身担心你。”
王氏疾步上前,抱住将军的腰,一脸娇羞的把脸贴在他温暖胸膛上,满以为将军,会轻声安抚她,对她温柔又霸道的爱抚。还未享受到他的温暖,就被将军推开,从他的怀里退出来,面色冷淡的道:“休书已经给你,妇道人家要庄重,你这样成何体统?”
王氏看了看他们还在门口,没有尽到院子,还以为他是做做样子,给别人看的,道:“将军,咱们进去说,这些日子妾身实在太想您了。”
走到他的身边,伸手去拉将军的手,还未碰到,就被打开,啪的一声,打在她的手背上,几个红红的手指印从红到青,可见他用了几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