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依旧这样,一天的功夫,张氏,吴母二人,被折磨的苦不堪言,倒是吴静婉因为吃的少,到了下午反倒好些。“曹金玉,曹金玉,你过来。”
张氏躺在屋子里,有气无力的喊着。江南刚洗漱完,在院子里用帕子擦着头发。养了几日,江南觉得浑身酸臭,趁着天气好,烧了水,洗了澡。自己捣鼓了蔬菜面膜,贴在脸上。江南现在张氏屋子窗前,没好气的问道:“做什么,喊这么小声,谁听的见?”
听到江南的声音,张氏在屋里没看到人,转头看到窗外站着一个披头散发,满脸绿色的女人,被吓得“啊”的一声,连喊几声。一下子从床上掉下来,又听到江南道:“不说我就走了。”
她可没功夫伺候她,看到张氏滑稽的躺在地上,假装没看到,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听到是儿媳妇的话,张氏怒道:“你那是什么打扮,绿妖怪,吓死我,你好当这个家是吧,没安好心。大白天,洗什么头发,废柴废水。”
心里有鬼才会被吓到吧。张氏这人能带着儿子拉扯大,还能考上秀才,她这个人除了抠门,阴损,最大的缺点就是不爱干净,不爱洗澡。张正华从小受她影响,同样如此。偏偏原主和江南一样,受不了这样脏的环境,平日里超过两天,不洗,就觉得浑身难受。可偏偏到了张家,用水用柴多了,就会被说几句。开始不以为意,说的多了,还有张家母子对她的态度,渐渐觉得自卑难过,竟然这些都管,一点自己的自由都没有。时间久了,就变得不爱说话,抑郁。几日不梳喜,还能见人么?所以大多数时间,对自己不自信的原主,整日的呆院子里,甚少出去和别人交流。原主以前的闺房密友嫁的比较远,来了张家,丈夫和自己不是一条心,婆婆挑三拣四,也没有人和她交心,甚至孩子他们都不允许她有。一个月,两个月,还能受得了,两年,三年,四年呢?把人的性子磨灭了。江南转身就走,张氏在她身后喝骂道:“说你两句还不乐意,和刚嫁进来一个样,去给我请大夫,顺便给你舅母表妹都给看看。”
听到这里,她停下脚步,大踏步的趴在张氏的窗前,道:“给银子,我的银子都被你儿子花完了。”
顺着床刚爬上来的张氏,没想到她去而复返,又被她脸上狰狞面目吓的,跌到在床边,腿在床边,头和身子在地上。似乎还闪了腰。“快扶我起来,我的腰啊!你个臭娘们,害我下不来床,这下好了,我的腰扭了,这银子你出。”
张氏知道请大夫上门要花不少,何况还是三个人,在加上这腰,想想都肉疼,看到江南的绿色的脸,膈应的很。她觉得这儿媳妇今日就是来恶心她的,哪家媳妇大白天的沐浴,洗发,脸上糊的什么鬼东西。专门来吓她的!“你不出,我就不去,又不是我难受,我等会出去找活干,你自己在家里呆着吧。”
江南眼神闪烁,让她出,怎么可能。一只手就把张氏拉到床上,今日的力气比往日大了许多,她觉得这内功还得要继续练着。等会去医馆,弄些美白养颜的药,还有调理身体的,这具身体太差了。哪个女人不爱美嘛。“你舍得出去做事了,看你那样子,能出去干什么,可不要做给我家秀才儿子丢脸的事。”
张氏一副教训的口吻,生怕她丢了自家儿子的脸面。她怎么不想想,以前她找的给富人家洗衣做饭,难道不丢他秀才的脸。堂堂一个男子,让女人养他,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简直让人鄙夷。“你不请大夫了?”
江南冷淡的模样,问张氏。她是无所谓的,只要张氏能忍得了。这会下不来床,儿子也不在家。儿媳妇这是逼着自己拿钱。以前能从她那里拿出钱来,比要她的命还要难!张氏看着装衣服的箱笼里,就是不说话。江南转身就走。“哎,先欠着,欠着吧。”
张氏伸手指着外面,“你先去。”
江南可不上她的当,是她去请的,医馆可不得找她要,这回都不给,好了又能给了。她可不相信,张氏下次说不定全都赖她的头上,少不得又说什么儿媳妇不孝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