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陡然变成张氏,虽然不痛快,吴母罗里罗嗦,饭菜不合胃口,就是嫌弃她做的菜不好吃。但是看在以后能捞吴家的油水,又忍了下来。被吴母耍的团团转。“不可能,这也是我女儿的家,凭什么还要给银子!”
张氏现在能省就省,才不想多出银子。有银子傍身,比什么都强!张母冷哼道:“行啊,以后家里活你来做,就当抵你的住宿银子,不然你一个休弃的妇人,娘家要你嘛,你能去哪里?”
她对吴母了如指掌,除非她外面有宅子,“孩子成亲之前你说的大宅子呢?我们什么搬过去?”
若不是看在大宅子的份上,今天非得挠她几下。吴母本来就怕张家发现他们什么都没有,眼神转了转,道:“地契在我手上,以后再说!”
不敢看张氏,转身就走,没有刚才有底气。张氏觉得奇怪,平日里对着他们颐指气使的,今日怎么这么听话,不对!“带我去看看,我们准备准备搬进去!”
张氏怕被她骗了,快走几步,上前拦住她。吴母见状,一个侧身从她身边过去,被她一把拉住,张氏把她拖到张正华的屋子,道:“今天不说清楚,你就不要住我们家了。以后流落街头,还是在哪里和我们没关系!”
当着女婿女儿的面,她愣是不敢张口,还真怕,被张氏赶出去。被逼到这份上,她也不得不说:“地契不见了,本来被我收在盒子里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不翼而飞了!”
捂着眼睛,嚎啕大哭,吴静婉也跟着泣不成声。可能是大人的情绪影响了孩子,也哇哇大哭。哭的让人心烦意乱,尤其张正华,本来对孩子还有几分父爱,此时看她路,更是烦人,怒道:“在哭,就扔出去!”
他还没死呢,一个二个哭什么,哭丧嘛!越想越不痛快,对着吴家母女,更是看都懒得看,他现在只想好好养伤,争取他日在考科举。一个两个都不省心:“娘看着办吧!”
他能怎么办,吴母是丈母娘,俗话说烂船还有三千钉。这黑脸让娘做吧,此刻,他实在没心思。每日吃了睡,睡了吃,就这样到了来年五月初!吴母包下张家和他们五口人的吃喝拉撒,整日还和张氏天天吵嘴斗气,让张正华不能静养,让吴静婉也没有做好月子!而张正华彻底的瘸了,走路一瘸一拐,而且,下半身骨头错位,让他的腰不能直起来,只能弯着走路。和吴静婉再也没有以前的一往情深,恩恩爱爱。不是因为孩子吵闹不休,就是翻旧账,以往怎么怎么样。凡事男女到了翻旧账的时候,两个人剩下的就是仇怨了。他们也成了一对怨偶。一个嫌弃男人无用,一个嫌弃女人不体贴,让他们相互嫌弃。若不是吴静婉勾引他,他怎么会到此地步。若是曹金玉在,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什么事都不让他烦心,曹金盛也不会告发他。他能下床走动,就去了曹金玉的铺子,想重新求的她的原谅,让她回去继续做他的正室。以后再也不沾花惹草的,却被小曹氏,打出来,腿脚不便,摔倒在地,被人围观笑话。他们张家日渐败落了,吴母手里的一百两银子,被人使了手段骗走了,他们张家五口人,呆在拥挤的宅子里,一日三餐精打细算的过,就是吃肉也是一个月才能见到荤腥。日子越过越紧吧!而他对于读书越来越静不下心,家里每日吵闹,孩子啼哭,一大堆的琐事,让他渐渐没有当初的志气!张氏虽然维护他,可也架不住银子日日消耗。他不知道自己做什么,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曹金玉却把面馆开到了东市,东西两市,就开了四个铺子。一年下来赚个五百两不在话下,此刻他才深深的后悔,当初不该那样对她。在后悔,他也见不到曹金玉的面,去了曹家,门也进不去,被人冷嘲热讽的滋味,强忍着,就是想看看曹金玉是否要原谅他。毕竟他心里还有幻想,合离以后,她没有嫁人,听说有不少的富商学子上门求亲,都被她拒绝了。难道她还等着自己?心中欢喜的等着见她一面,可直到他死也没能见到江南。他和吴静婉相互埋怨一生,因为身有残疾,他这辈子都无缘科举,去做个账房,卖字画都不行。后来每日为了银子奔波,两人也学着曹金玉开了一家面馆,他们吃不了苦头,味道做的也不好,生意只能勉强糊口。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连生三个都是女娃,让张氏对吴静婉更加眼睛不是眼睛的,鼻子不是鼻子的。帮着面馆做生意也是吃进苦头,张氏不但要照顾三个女娃,还得洗衣做饭,伺候他们一大家,对张氏也是多有怨恨,两人经常大打出手,周围邻居也是见怪不怪的。这些事她本来不想知道的,奈何她的两个嫂嫂,在她跟前说张吴两家的事情。而且张家所有的银子,都被那个庸医骗走了,说是有种药能彻底治好张正华的腿,可惜,就是因为太相信他,银子没了,腿也瘸了。听到这里,江南找人偷偷去跟着那庸医,顺便让受过他医治落下残疾的人,把他告发,说他的药都是假的,而且害了不少人。最后这人在春楼被抓,如果不是他乱开的药,原主身体也不会变差,孩子也不会丢。凡事害了原主的人,每一个都难辞其咎。江南自此放下了心,浑身轻松,她知道原主的怨气彻底消散了。对于再嫁,原主不想在嫁给谁,哪怕是对她好的,也不愿意再尝试,所以这一生江南都没有再次嫁人。生意做大的,银票多了起来,她这一生,养大几个侄儿侄女,对她们好,他们当上官员以后,仍然对这位姑姑尊敬有加。二哥也官拜四品大员,以后说不定还会继续往上升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