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眼里银子比亲情更重要!后来严母这些手段,被严秋林用在她身上,当真是报应不爽!这事谁也不会料到!周氏张大嘴巴,惊讶道:“不是五两吗?怎么二十两,你撒谎!”
明明跟她说是五两,怎么变成二十两。也就是说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问堂妹要了多次,或者是在成亲以前,就要了不少银子!江南耸耸肩:“信不信,问你婆婆,反正她说要还我的,如今我是债主!”
不过小姑娘拿银子给他们一没立借据,二没证人她拿了这么多银子出来,想想都要吐血!大概这小姑娘没经历过这些事情,又是被他们哄骗的。所以不知道有借据这回事!等于这二十两就是白送给严家母子。严家母子又怎么会提醒立字据呢!他们巴不得这银子不要还才好。当然他们的本意就是不想还,否则也不会一次次的问严秋芳要银子!“没……”大严氏摆摆手,但是看到江南凌厉眼神注视下,心虚的不敢看江南!“婆婆,你不是说只有五两吗?到底妹妹给了多少?咱们是一家人,还瞒着我作甚?”
”周氏看婆婆心虚的表情,就知道她被婆婆带偏了。跟着他们一起鄙视她,对她不好。甚至严秋林打她,对她不帮忙也就算了,还添油加醋的让人打的更重!“哪有那么多,也就几两而已,你不要听她这么说!”
大裴氏大声反问!她转身想走,不想和她们多说一句,说的多了,错的就多。再说这个侄女的眼神审视的目光,让她觉得后背发毛,非常不舒服!所以她想逃避!以前拿银子的时候,是说会还的,可那是哄小姑娘的,否则原主怎么会给!江南的阴测测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起房子的时候你问我拿了五两,嫂嫂成亲的时候又拿了五两,堂哥还赌债,我可是零零总总加起来也有十两,这二十两,你当时可是说借我的,如今不想承认!”
她把这几年借银子做什么都说出来,一次次的哄骗,让原主也一次次失望!大严氏放慢了步伐,站在那里没敢动,猛然转过身道:“谁让你说出来的!”
旁边站着的周氏,此时呆住了,看着大严氏,听见江南说他们成亲的银子也是借的,给了聘礼三两,其他彩礼加上点心酒席之类的花了二两。感情这些都不是严家母子的,花的都是严秋芳的。这话太让她意外了!当初看上严秋林,相貌过的去,人高马大的,又愿意拿出三两聘礼,在当时求亲的人中脱颖而出!可万万没想到,成亲的银子也是借的,严家就是骗婚啊!压根就是空壳子,刚嫁进来,酒坊关了,严秋林接二连三赌博输了家里所有的银子,卖田卖地,卖了所有的能卖的。她一直以为这个所谓的堂妹对她不喜,不愿意资助他们!哪只这严家从头到尾就是个狼窝虎穴!没银子还把她骗进家来!表面看着家境殷实,实际里面如同破烂的棉絮,只不过外面有一层遮羞的布而已!气的把正在收拾的碗重力的放在书上,问:“婆婆,秋芳说的可是真的!我们成亲的银子你们都问她要,自己没有吗!”
这话就是质问了,今日非得要搞清楚!周氏看婆婆也没以前那么怕,少了些尊重,多了些质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严家这事做的一点都不地道!说句外强中干一点也不为过!江南挑眉,这周氏对此一无所知,还是故意这样问的。看她纠结的表情,似乎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这向来听婆婆话,没什么矛盾的婆媳,是不是还会如同以前一样没有隔阂呢?大严氏看到江南对上她的眼睛,渗人的很,她想说不是,这话在她紧迫下,说不出口!又看看儿媳妇满脸嫌弃的样子,可不能因此让儿媳妇和他们家离心,以前虽然对她说话不好听,好歹心还是齐的,他们一致对外—――严秋芳。她突然意识到,现在已经家徒四壁,如果周氏跑了回了娘家,估计她儿子再也找不到媳妇了!哪个姑娘家愿意嫁进来当个二房,而且家里什么都没有,男人好赌!男人只要沾上赌,这辈子等于就完了!多少家业都不够他折腾的!大严氏心里难受,在儿媳妇殷切的目光下,违心的道:“那个时候手里确实没银子,才问秋芳拿的!”
周氏紧跟着道:“你们当时骗我嫁过来是不是,你们这就是骗婚!”
“不是,我儿子中意你,对你真心实意的,你不要这样想。”
大严氏这会有些着急!“大伯母是承认这些银子借我的吗?”
江南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家里只有这一张是好的,其他不是缺个腿,就是缺块角!大严氏:“……”她怎么说,没借刚才话已经说出口了。“就是我们拿的,怎么着,你还想让老子还?”
是严秋林醒了,从屋里走到院子,做到桌子前,看到大碗里还有些稀饭,端起来就大口大口的喝!江南本能的想往后退一步!握着椅子的手,骨节泛白,一看用劲太大!她在隐忍,是对严秋林的隐忍。原主害怕他,她是江南,还从未怕过什么!“堂哥的意思,二十几两不是你们借的吗?”
江南又问一次?一鼓气喝完,嘴巴砸吧砸吧,用袖子一擦,抖着腿对着江南道:“就算借的又怎样?你我都姓严,还分什么借?”
口气不小,都姓严,难道不能说借?仗着自己人高马大的,这会对江南可不像曾经,看到人被自己打了,过来道歉说软话之类的,说什么喝酒的人,脾气上来了,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可有一句话叫酒醉心明,除非那种烂醉如泥,酒劲十足的!严秋林这次醒来,看江南满肚子火气,若不是听到她说银子的事,懒得和她说话!看她的眼神如同看货物般,掂量着卖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