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堂妹,他父亲死了给她留了不少银子!你们问她,肯定会给!”
严秋林看到王哥怒气冲冲,咬牙大声道!王哥本就丢了面子生气,这会听到他说,这个女人有银子,没有追究江南的无礼。反过来问:“当真?”
严秋林忙不迭的点点头,“对对,这事我娘知道的一清二楚!我死去的二叔以前是做酒坊的,存了不少银子,事后都在她手里”大严氏一听,也跟着点头,“确实这样,我记得老二家的生意好,赚不少银子!”
事实上,到底有多少银子他们不清楚,至少明面上有二十两的!他们没有想过,陈家村这点大的村子,能挣多少银子,再多又能多多少!而且这是人家父亲留给女儿的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一家子脑袋都被银子糊住了!今日这样的情况,如果没有银子,继续发酵下去,他可没有好果子吃!江南对这二人实在无语,做人厚颜无~耻到这个份上的实在少见!别人赚的银子跟他们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自己的负债指着别人还?不过看严秋芳孤身一人,好欺负罢了!江南不知道这二人是怎么想的,把火引饭她的身上。莫说她的小身板对抗不了这个叫王哥的,被这些人惦记上,后患无穷!“我这个做女儿都不清楚,我爹娘给我留很多银子,大伯母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江南不知道,大严氏为什么这么断定严父就很多银子给原主!而且她哪里来的自信!大严氏听到这里,脸色十分难看,这会坐在地上,她眼神冒着凶光,忍不住道:“我怎么不知道,我偷听你父亲他们说话,明明说一个月能挣二两银子!他做了三年生意,怎么也得有个一百两银子了!你这杀千刀的,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才给二十两,你这抠门鬼”大严严氏越说越激动,她突然觉得就有一百两的存银,加上以前的在镇上的银子,老二家的只有一个死丫头,能花用多少?肯定被这个死丫头藏起来了!江南笑了两声,坐在屋檐的台阶上,看到王哥和那五个手下,眼神发亮,听到大严氏的话,哪个不认为她身上还有个五十两的!这真的是她听过做好听的笑话了!不由得又捧腹大笑,众人不明所以,都看着江南,不明白她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难不成真的有这么多银子?觉得他们这一趟可能没白跑。带头的王哥,神情略微有些激动。并不像他的那些手下,发笑出声!陈家村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人能挣一百两,做什么能挣这么多?“笑什么?”
大严氏皱皱眉,看到江南笑的发红的脸,感到自己的耳朵都在发烧!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话让他笑成这个样子?难不成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大严氏愣愣的看着江南。爽朗的笑声似乎感染了他们,严秋林的嘴脸也露出一股笑意出来!“大伯母,你可是做生意的好手,难怪关了我爹的酒坊!”
听到江南又是褒又是贬的话,大严氏冷冷的看向她,又气又恼,等着她继续说!“一个月二两,你也好意思说出口,咱们陈家村总共不到一千人口,喝酒的人有多少,再说谁有那个闲钱,天天喝酒,除非是酒鬼!就算是一个月二两,现在的粮食成本要不要一两?才出这么一点酒出来,还有其他柴火,人力各种成本,到手的能挣个五百文,就是烧高香了,难道我爹不累吗,一个人又是做酒,又是卖酒,难不成银子从天上掉下来?”
江南按照现在粮食的行情,把成本,人力算给他们听,才发现,一年下来,能挣个五两银子就算是最多的。“大伯母什么时候和那些长舌妇学听墙角的勾当,又听不清楚,你说好不好笑?”
最后一句话,她问的是那个王哥。这些人见多识广,这么简单的帐,哪个算不好!“不可能,我娘怎么可能听错?”
严秋林这会坐在地上,神色恹恹,打不死起精神!怎么会这样?“年关那天,我明明听你爹说的,如果每个月都能挣二两,除去成本……”说话声戛然而止,大严氏猛然惊醒,年关的时候,买酒的可不是多吗!逢年过节的,哪家哪户不买点酒招待亲戚友人的!都是农家人,过了年关,这些东西,也就是偶尔解解馋,谁会多买?除了那些拎不清的,好酒之人。然后嘴里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
“大伯母,你们不是接手我爹的酒坊,能挣多少,你心里没底吗,除了年关,你什么时候挣多过,不过都是自家的房子,不要铺子钱,挣多挣少都是自己的,做这个得要长久,而且要有耐心,长久做下去!你们才做多久,如果挣银子,你们为什么不继续做下去呢?”
江南说的一脸认真!如果真的挣钱,他们为什么把酒坊关了呢!不就是因为一个月挣的不多,人又累,酿的酒不好喝吗?这生意得要有耐心的坚守下去,虽然又累又辛苦,酒香不怕巷子深,只要酒好,怎么会没有生意来呢!两母子一心想要立马挣得多,怎么可能?而且两人心大又不善于经营,让原本口碑不错的酒坊,不到三年的时候就关门了。之前是眼红严家生意,后来又眼馋严秋芳手里的银子,现在又想让她去抵债!难不成严秋芳一家欠他们的不成。人心叵测,他们就是一群吸血的贼!王哥进了院子,手下的人端了一把椅子过来,严秋林被人押着跪在地上。叫嚣着,“你骗人,分明不想救我,才会说这么多,我死了,你是不是就能脱离我们的掌控!”
他认为这是江南推辞的借口,他娘明明亲耳听到的,怎么可能一年挣个几两?那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在江南的眼里,是不是就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