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的走过来,“不用大伯母帮忙!”
说着把白面从严氏的手里抢过来。大严氏死活不松手,听到江南这样说也没有松手,不好意思再她那里是不存在的!“大伯母还是松手的好,免得累着你,侄女可指着这些粮食过活呢!”
在车夫的疑惑眼神中,大严氏还是无奈的送了手。“哼,有银子都不帮你哥,无情无义的东西,当初就不该收留你,咱们家里已经没米下锅了,也不看你孝敬孝敬我!”
大严氏恼羞成怒,这侄女买了一车东西,一个也没有给她,从她手里把白面抢走。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要她,任由她自生自灭算了!忘恩负义的东西。“我一个孤女本就活着艰难,大伯母忍心抢我的粮食,难不成我这东西全部给你,才算孝敬?”
江南出声嘲讽!牛车走了,大严氏变本加厉道:“没有我们,你早就饿死了,被人欺负,哪有你现在的好日子过。”
江南不觉得这是好日子,不过最起码现在不用担心饿肚子了。“如果不是你们骗了我的银子,有那二十两银子,够我好好生活一辈子的,也不用过着现在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这些都是你们害的,你们更没有资格指责我。大伯母是有儿子媳妇的人,不用让我孝敬的,我怕你受不起!”
大严氏看到江南一边说,一边拿起门旁边的棍子。心里不由得一缩,想起那日严秋林被打的日子,现在躺在床上下不来!“妹子,咱家真的没有米面下锅了,我和娘是出来借米面的。你先借给我们,等下次有我们再还你。”
周氏也怕江南打她们,她的那股狠劲,看到她手里拿的棍子,就隐约的觉得自己身上很疼。“你们就去借,问我做什么?再说我已经和你们没有关系,不可能借给你们的,你们所说的还,这辈子都可能不会还了。怎么还当我是以前的小姑娘吗?任由你们蒙骗,想都不要想!”
江南边说边把这些东西收进屋里,当着他们的面上了锁。根本不看周氏和严氏难看的脸色,就是送给别人也不会送给他们。那就是有去无回的。就算是严秋芳今日在这里,也不会再借给他们了。两人见江南,态度强硬。准备去抢屋里的粮食。怎能容许这二人近她的身,钥匙是在自己的手里,抢是抢不走的。她拿着棍子就朝着二人挥去,二人吃痛,连连后退,直接把他们打到院子外面。这一幕被送瓷器的男子看到,直呼这女子太泼辣,待看到江南的容貌之后,一双清澈明亮的美眸,此刻神采奕奕。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虽然身穿布衣,却透着一股轻灵之气,从你散发出来的贵气,让人不可逼视。他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熟悉,虽然一个村子,很少见过她。“严秋芳,你个泼辣户,以后谁敢娶你,小心你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大严氏被打怕了,今日不但没有借到银子,米面也没有借到,大严氏一肚子火,没处发。这个以后越来越不像话,竟然拿棍子把她们轰出来!丢了面子不说,儿媳妇以后也看不上自己!村里人的银子早就借了遍,现在没人愿意借给她们,自己娘家一个子也不给她。更甭提粮食了。让儿媳妇去娘家借,死活不肯,跟她说话,竟然还呛呛她,一点不敬重她这个婆婆,简直不把她放眼里。是不是看她儿子躺床上,开始硬气了。这个女人还是欠收拾,不打一顿不老实,等她儿子好了,再多打几顿就行了。“不劳大伯母操心,大不了一辈子不嫁。”
转身看到大榕树下站着的男子,电光火石间,赶紧改了口:“我的亲事,可以自己做主,得找个心意相通的人。否则这辈子还不如不嫁呢!”
她刚才的泼辣样子,是不是被他看了全程,太丢脸了。此刻,她手里还拿着棍子,指着严氏婆媳!哎呀,这会是继续收拾她俩,还是上前和他问好!等会人跑了,怎么办,她去哪里找,这茫茫人海中的。他认出自己了没有?见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怕是看出来了。“严秋芳,今天你不拿粮食来,我就告诉她们你不敬长辈,忘什么恩来着”大严氏说不好忘恩负义这个词,“反正你在陈家村没好名声,说不定里正把你逐出这个村,以后求我也不会原谅你!”
说的好像她就是里正似的,想怎样就怎样!似乎笃定江南以后一定会求她的场景!“是吗?大伯母可不要忘了,你们还欠我二十两银子,如果被我发现你们败坏我的名声,我手里的这根棍子就打爆你的嘴!我一个孤家寡人,有你们三个垫着,什么也不怕!江南语气沉着,掂量掂量手里的棍子。横的不怕要命的!也许是江南肃然的样子,吓到大严氏,虽然她蛮横无理,可江南这种看似不要命,不要名声的样子,也要惩罚大严氏。让她觉得这会实在没脸,竟然会打心底害怕这个侄女。想到以前都是严秋芳害怕他们,看到严秋林,都要绕道走,何曾想过有朝一日,这种情况反过来了!真怕把侄女惹毛了,打杀他们,她一个孤女,如果真的发起狠来,不要命也要报复,想想都觉得背脊发凉,浑身冒着鸡皮疙瘩!江南看这二人缩着头,不发一盐,转身落荒而逃。一会的功夫走过转角,再也看不到这两人。咱家这对母子都是欺软怕硬的货,这周氏也是一样,先前还对严秋芳没有好脸色,今日在江南跟前说说软话,求情。被严家又打又骂,竟然还婚的下去,想来心性并非善良之辈。刚才对她展现交好的一面,让她心寒,原主在世的时候,可没见她为她说一句好话,嫁了人找她帮忙,也没见她给予帮助。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见她们走了,心情很好,看到一身青色,打着补丁的青年男子,刚才因为被撞见打人的一幕,他脸上的害羞之色,早已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