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爷两手打着颤,走上前去,抬手朝着严秋林打,被他偏头一躲。只听严秋林“哼”的一声,道“别想着再打我,如今我孑然一身,没什么怕的,想打我,你没资格!赶紧拿银子就得了!”
张老爷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深呼吸一口气,才道:“咱们没有关系,凭什么拿银子给你。”
张老爷被他索取的阴狠模样,气的说话都是哆嗦的。严秋林把银子收进胸前放好,又用手摸了摸,道:“你如今睡着是我的妻子,怎么会没有关系!今个不给,我就去衙门告你,抢占别人的妻子。”
用手抹了把脸,又揉了揉,露出奇怪的笑。张老爷听闻,神色极其难看,眼睛里能喷出火来。怒不可遏的吼叫着道:“你给我滚,周氏现在是我的妾室,怎么会跟你有关系!”
胸口大幅度的起伏,周氏不断的用手抚着他的胸和背,怕张老爷一口气上不来。她也不想再跟着严秋林生活了,那样的日子,根本不是人过的。“老爷,我和他没有关系了,早就不是他的妻子了,是张家的人了。”
周氏低声安慰着。严秋林看着自己的妻子陪着轻声细语劝着别的男人,头上的青筋暴起,怒道:“放他娘的辟,你还是老子的妻子,我们还没合离。”
周氏听后,如同晴天霹雳,是啊,她怎么忘了。他们还没有同村里的里正,做个见证呢!张老爷一把拍掉周氏的手,道:“乡下没有这么多规矩,周氏现在是我的妾,和你没关系。”
想到当时严秋林可不是这样说的,用周氏赔偿他的二十两银子,现在怎么反悔了。一次次来问他们要银子。虽说这周氏曾经是他的妻子,可也是他正经的妾室,如今府上只有她一个。严秋林就是个泼皮无赖,和他讲不通道理,一旦他认定了,甩都甩不掉的。只听他道:“老子没有放开她还是我的女人,张老爷你可别忘了,你是如何把她抢走的。下药?我娘可是证人呢?霸占别人的妻子,官老爷不会不管的。”
为了银子,这周氏他可以反复利用。只要他咬定了,张老爷霸占她的妻子,只要他还想要在镇安城混下去,想要好名声,。用这个威胁他,银子可是会不断给他。只要还了赌债,他什么都不怕,总不能真的被人砍了手。“原来你早就有这个打算了,我竟然被你算计了。”
张老爷红着脸,脸色煞白,硬着嗓子恍然大悟道。当初不过是见周氏有几分颜色,比起严秋芳,差不了多少。又见她是个温顺的女人,严秋林变变脸色,都听话的女人,他缺的可就是这样听话,姿色好的女人。“张老爷知道就好,现在不算晚,拿银子吧!”
严秋林一点也没有被人拆穿后的尴尬,被人知道自己的打算,没关系!江南撇撇嘴,严秋林这心计真狠,看着是个没有脑子,只知道用蛮力的人。用计谋算计妻子和妹妹。上辈子把严秋芳嫁过去,是不是被打死的手段,也有严秋林的算计在里面。严秋林死后,他就不断的上张老爷家里,要银子。只要不给银子,他就扬言上衙门告他。镇安城就这么大,谁不想好过日子,和衙门搭上关系,进了衙门,是打是罚,都行。只不过打死人,肯定要坐牢,说不定还要流放。当下人失手打死的,只要两家商量好赔偿,衙门不管。但是有人去告,衙门肯定会受理的。张家最后被严秋林母子一次次要银子要怕了,最后因为病,死的早。而张家的产业最后都被严秋林一家霸占了,美其名约是张家没有子嗣,又是她的妹夫家,产业他先保管。想到这里,江南恨不得立马废了他。对亲人如此阴狠,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内。如今算计不成严秋芳,又算计他的妻子周氏。此人当真是穷凶极恶之人。这样的人千刀万剐才能卸去严秋芳内心的怨气。江南不想在听下去,转身走了几步,发现赌坊王哥带着手下,到处找人。明显他们要找的就是严秋林,他偷偷跟在张老爷身后,一是为了躲避他们的追打,二是为了找周氏两人要银子。如今江南每日都会练内功,体内的功力比以往进步神速。可惜这个世界似乎不需要她动武力。碰上这几人,不需要动几招,就能把他们打趴下!见着几人凶狠狠的走过来,明显认出江南。“你们要找的人在那边!”
她抬手指着被树枝挡住的方向。王哥等人怕她跑了,之前在严秋林家里,被她跑掉,知道她威胁不了严秋林,也要把她带过去。江南看了眼王哥身后穿灰衣男子,要碰她的手,凌厉的眼神瞪过去,那人的手立马收回去。江南走的很慢,王哥等人也不催。走到巷子里,王哥等人看到严秋林和人僵持不下。“跑啊,怎么不跑了!”
王哥抱着臂,邻墙而立。跟着的几个人把路口堵住,不让人有机会逃脱。“王哥,这金钗先给你们,能抵消二十两吧!”
严秋林回头看到王哥等人,吓得心中一慌,忙把怀中的金钗拿出来。王哥拿在手里一看,掂了掂分量,又用牙齿咬一咬,道:“这才值几个银子,不过是镀上一层金粉罢了!”
说的一脸认真,他们这些真假辨别,可是有一手的,值多少银子,也不会信口胡说,他们这一行看似凶险,也不会胡乱攀咬别人。该是什么就是什么!江南听到金粉,再看看周氏手腕上的镯子,说不定不值多少银子。看到金钗被递给了王哥,周氏心痛,哪怕那是一点金子的钗,也总比木钗好啊,到了他们手上,和自己再也没关系了。“那是我的,是我的,还给我。”
周氏苍白的脸上挂着两行泪珠,捧着脸,趴在张老爷身上,痛哭起来。“五十两银子,严秋林,今日你不还,就把手留下吧。”
王哥摇了摇手中的金钗,看似吊儿郎当的样子,实则这话听起来,却透着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