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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决战洛州之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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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楚晨杀心未泯,甚至态度异常坚决时。那通判自以为是楚晨在恐吓他们,依旧挺直了腰板,面不改色。见几人这不屈不挠的精神,楚晨不怒反笑。“几位大人居然如此不怕死,那好,裴平生,就从这洛州判官大人和同知大人身上开始动手。”

“二位大人,是否考虑揭发你们在朝堂之上高高在上的贵人?”

那判官冷哼一声:“太子殿下,下官劝你好自为之。”

楚晨摇摇头,自己这个太子,竟然在这些四五品官员面前,都要好自为之了。这毕竟也情有可原,一来,因为之前的太子谋反风波。大唐官场每人察觉不到,圣人和太子之间有了嫌隙。二来,之前楚晨的名声就不好,大多数人都支持大皇子。而今,大皇子也在叛乱之列,他们这些官员则是更相信储君之位会另择,而非楚晨继承大统。三者,也是最主要的,楚晨出身琅琊王氏,却没有得到琅琊王氏的支持,而且朝中其他各大势力更是瞧不上楚晨。楚晨手一扬。“既然二位大人不想说,那就腰斩!”

“再清查二位大人的家眷,有干过贪赃枉法的,照杀不误。”

当两个官员被拉上腰斩铡刀,两位这才反应过来。太子这是要动真格的!他们知道,今日必死无疑,可自己的家眷怎么能查呢?又怎么禁得起查呢?两位一爬到铡刀之上,立马就服了软。“太子殿下,我揭发,我揭发!”

“但求太子放过我的家眷,他们是无辜的啊!”

楚晨面色阴冷,似笑非笑。“本宫说话算话。”

于是乎,滑稽的一幕便诞生了。朝中大小官员,因为这些苟且谢家门下的洛州官员,都被拉下了水。之前那些妄想还能活命,藐视楚晨的官员又跪了下来,继而一个个都开始检举。就算朝中没有关系的小官,也开始咬自己的上司。有检举丞相收各知府官员“岁贡”的,有检举三宫六院酌关系靠山提拔官员的,有举报各部官员拉帮结派的。这个炸弹,炸到了朝廷,让唐皇失眠整整三日三夜。楚晨面色淡然。几乎五百名官员,全部斩首。贪没数额较少的,楚晨发了慈悲心,全部打入了洛州府衙大狱。看着一个个人头落地的洛州官员,洛州百姓喜极而泣。有些百姓甚至将庙里的神像请来出来,邀请天地神灵,共鉴这为民除害的盛举。“太子殿下万福!”

“惩治贪官污吏,太子恩德万年,洛州百姓不忘!”

甚至有当地的乡绅头人竟直接请来石匠木匠,要给楚晨立庙,凿碑。但都被楚晨拒绝。楚晨杀这些贪官,本身就是自己的本心使然。他面对洛州城以及从附近县乡来的数万百姓。眼中也闪着泪花,这些百姓面容枯槁,身形瘦削,一个个都是疲色在脸,一些老人甚至苦到连腰杆都直不起来。反观这些掉了脑袋的官员,满身肥膘,一身安逸。死了便一了百了,这人间疾苦与他们再无纠葛了。楚晨手里拿着汉唐军的赤血旗:“今后,无论是洛州的百姓,许州亦或是商州,还是大唐任何一处的子民,只要蒙冤受屈,就记着我本宫的这面赤色血旗。”

“汉唐军!永远是穷苦百姓们的靠山!”

“这大唐庙堂烂透了,朽木作梁,歪棍作柱。”

“本宫我今日杀洛州贪官污吏叛国逆贼五百多名,以此警醒在位官吏,以及正在寒窗苦读的学子们!”

说着,楚晨命人拿来纸笔,题诗一首百子诗。《洛州杀贪诛奸有感五百字》洛州有布衣,老大意转拙。……穷年忧黎元,叹息肠内热。……当今廊庙具,构厦岂云缺。葵藿倾太阳,物性固难夺。……多士盈朝廷,仁者宜战栗。况闻内金盘,尽在卫霍室。中堂有神仙,烟雾蒙玉质。煖客貂鼠裘,悲管逐清瑟。劝客驼蹄羹,霜橙压香橘。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生常免租税,名不隶征伐。抚迹犹酸辛,平人固骚屑。默思失业徒,因念远戍卒。忧端齐终南,澒洞不可掇。哗……满场哗然!“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太子忧国民,思社稷,功德无限。”

楚晨一边写,立在一旁的王强便高声诵读。几个私塾老先生听到楚晨的朱门酒肉臭时,已然热泪盈眶。“洛州地产丰腴,却年年有数百上千饥死之民。”

“这是何其荒唐可笑之事?”

“太子这百子之诗,道尽我洛州,乃至天下百姓的生计之苦。”

“太子文采冠绝古今,太子仁德,炫比九天七星,洁胜中天皓月,耀过青天白日。”

百姓从楚晨突破朝中百官权威桎梏,义无反顾大杀百名贪官的行为上,看出了楚晨的为民着想。一时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成了童谣,也成了百姓们抨击贪官时常用的一句话。而楚晨之所以能用到杜甫的这首《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是这一路走来,在洛州之所见所闻,让楚晨与诗圣共鸣了他曾微服走进一户人家,考察当地百姓生计。那家中只一老翁带一孙子,见楚晨乃是外乡人,虽家中已然食不果腹。但好客之道,让老人把米糠缸刮了个干干净净,给楚晨这个远来的赶脚路人端来了一碗寡淡到几乎是水味的米糠汤。老翁病已久,无分文买药,只能推着日子等死。饿久了的老翁打算招待过楚晨,再去地主家借米糠,再去扒些树皮,挖些野菜观音土。一旁脸上几乎无肉的孩童身着破烂麻衣,窟窿数不清,浑身污垢,却眼神明亮。眼巴巴地望着楚晨,一边咽口水抚慰咕咕叫的肚子,一边懂事地让楚晨这个瘦子多吃点。孩子的爹当了谢家的征夫,被打死在工地上。孩子的娘去寻夫,已经一年未回。而老翁一家茅屋外的稻子,却个个穗子上结着饱满的颗粒。那一望无际的田地,何至于让老翁一家缸里连米糠都存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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