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到的。”

司年：“……”好吧，没法反驳，他说的就是事实。司年从视频里看到他含笑的眼睛，心情一下就变得轻松了许多，“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你很忙吧？”

“不忙。”

站在死角，不敢过来出镜的高程：“……”不，你很忙非常忙。司年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高程的怨气，在视频里笑说，“那我总感觉有眼睛盯着你，说你跟我吹牛太浪费时间了。”

“没有的事。”

席司妄赶紧辟谣，“说出这件事后有没有心情好一点？”

“好了许多，主要是说给你听，觉得你什么都能解决，最稳固的靠山，就不觉得这是什么事了。”

这彩虹屁，席司妄很受用，“希望席太太一直有这样的觉悟。”

“嗯？什么觉悟？”

“有事找老公。”

司年：“……”她怎么没发现，席司妄的脸皮居然这么厚的吗？她脸颊微微有些发热，“我不跟你说了，我很忙的。”

“好，早点休息。”

“你也不要太累了，再见。”

话毕，司年快速挂断视频，连给他说再见的两秒都不给，盯着被挂断的电话，席司妄抿唇低笑。高程整个人都惊吓了，好不正常啊。他抱着一沓文件走过来，放在席司妄面前，“席总，这些决断文件，都需要你的签字，我已经处理过一遍，您签字就行。”

“嗯。”

……法国，巴黎。冉絮盯着灰头土脸的周莹，眼底满是不屑和烦躁，咖啡厅里舒缓的音乐都不能让她平静，只有满腔的愤怒，不知道这个周莹想干什么，周莹正在委屈的深渊里，完全没注意到对方的神色，一个劲的说自己在Y遇到的难题。当然，说出来的也不是真相，她一直在强调，Y工作一点也不快乐，剥削人权的项目很多，例如加班什么的也很长。还重点说了Y品牌的一些内部构想，算是泄露了商业机密，只是很可惜，她不是做服装设计的，没想过跟顾鸢为难，再者，顾鸢也不是她能惹得起的。顾鸢这种铁娘子，远远避开最好，实在是规避不了，再说。周莹叨叨半天，能清晰感觉到冉絮的心不在焉和敷衍，一股怒气倏然窜出。“冉絮，你什么意思啊？我这是为了谁啊？现在我被开除了，你必须负责。”

平日里小伎俩冉絮从来不做，就算做了，人家也抓不到把柄，但没先到这位的脸会这么大。还没办成事，现在居然肖想她公司的职位。冉絮嗤笑一声，“周莹，我跟你虽然是一个学校出来的，但是现在，我们之间其实也没什么太大关系吧？我之前跟你说，将你邀请进入我的工作室，但是你办成了什么事呢？你洗白就不必了吧，我可没白纸黑字签署什么许诺你的条件。如果你继续这样，我就会报警了。”

周莹脑子里嗡嗡嗡的响，晴天霹雳也不过如此，她愣愣的盯着冉絮，“冉絮，你这是什么意思？”

冉絮也不跟她虚以为蛇，反正现在都斯皮脸了，索性就撕破到底吧，反正总比被缠上好得多。周莹觉得风尘仆仆来巴黎准备投奔冉絮的这个想法，一开始就是个笑话。冉絮整理了一下披肩，听着对面姑娘颤抖的声音，表情浮夸的笑了一下，“不是吧周莹，别弄得好像是我委屈辜负了你一样，邀请你的前提是，你能拿得出手成绩，显然，你没有。”

周莹气得红唇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冉絮一点也不心虚，起身就打算走人。离开前，还嘲讽了几句周莹，“别跟狗一样，看见递给你一根骨头就摇尾乞怜，弄得我怪尴尬的，我想知道的消息一个没有，居然敢跟我谈条件，凭你，也配。”

落差和鄙夷，周莹从未有一刻如此清晰的感受到恶意。她也起身看着冉絮准备离开的背影，嗤笑一声，“你是不是觉得，我做这些事都跟你无关，也不是你让我去做的，我来找你，实属不应该。”

冉絮摊手，一副很遗憾的开口道，“我说得有错吗？难道不是？”

周莹不在说其他的话，结完账起身离开，此时此刻，兜里只剩下一百英镑，她从来没觉得自己天真好骗，但在冉絮这里，她简直就是个弱智，完全禁不起激。走到这一步，是周莹没想到的，可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后悔也为时晚矣。周莹离开咖啡店之前，想了许久，还是给司年打了一个电话，司年看到陌生电话，实际上是有点不太想接，因为眼下正忙着可电话一直锲而不舍，她以为有什么急事，就接起来，“你好，请问哪位？”

“司年姐，是我，我是周莹，我有话想跟你说，不知道你现在方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