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是担心司年,随后又想到赫尔曼说的,鹿林雅是个十分爱惜羽毛的人,明目张胆的针对,她做不出来。除非真的能抓住别人的小辫子,那她就会不留余力。鹿林雅见木婉清不说话,也不太清楚木婉清跟司年的交情如何,所以保持沉默。最后笑问,“婉清怎么突然问这个?你有认识的人在比赛?”
木婉清觉得这话虽然客套,但是很假,她不信鹿林雅不知道,所以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心底大概有点数了,“也不算很熟悉,听赫尔曼说过,席司妄的媳妇儿,也是这次大赛的选手。”
鹿林雅故作震惊,“真的?”
太浮夸了。背锅侠赫尔曼视线转移到自己老婆身上,行吧,老婆不管甩什么锅过来,自己都要顶着。听他说就听他说。木婉清挑眉,“你不知道?”
“不太清楚。”
鹿林雅摇头,“道听途说,但没确定过。”
木婉清差点笑了,好赖自己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这么虚伪的,第一次见,说话都觉得累。鹿林雅倒是话锋一转,聊到了今天自己去展览馆的事情,“赫尔曼,我在展览馆遇到了席司妄,他带着他妻子一起的;之前约你们聚聚,你们都说没时间,还得我亲自上门拜访,我也挺不好意思的,希望婉清你别介意。”
这话让人怎么接?你都不请自来了,还让人不要介意,就算介意,现在这话放在这里,也不好介意了吧。高,还是你高。凯西拧眉,她虽然是个助理,可在赫尔曼这样的人面前玩这些小心机,总觉得赤果果的,没有一点说得过去的点。她甚至有点担心,人家是知道真相的,只是话术上,不会揭穿。赫尔曼笑得漫不经心的,一直在旁边给自己媳妇儿剥葡萄皮,修长的手指被汁水沾染,但毫不在意,那圆滚滚的盘子里,放了许多葡萄肉,他推到木婉清面前,插上叉子。这才空下来看向说话的鹿林雅,“你既然都说老同学了,而且你人都坐在这里了,有什么好介意的?要是介意,那也不能让你进来了,直接打发你是说我们不在家不就行了。”
这话真算不上客气,至少凯西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鹿林雅亦然,她没想到赫尔曼会这么不给面子,忍了忍,觉得还是需要挽回一点面子。“赫尔曼,你可真会开玩笑。”
木婉清:“……”赫尔曼:“……”他开什么玩笑了?赫尔曼皱皱眉,然后一本正经道,“别的我也不说,你今天在展览馆遇到了席司妄,你应该跟他说了聚一聚的事情吧?”
鹿林雅颔首,面露苦涩,“他似乎觉得不太合适。”
赫尔曼顺着往下接,也不亏是席司妄的朋友,一个脑回路,“他这么说是对的,毕竟他媳妇儿参加珠宝大赛,在赛中,你是评委且手握权力较大,跟选手接触确实不太好,不管是对你还是对司年;万一到时候人家要是告她一个贿赂,或者说你透露点什么消息,你们两人是不是都有麻烦?所以这段时间确实不适合聚会,凡事以大局为重,能省下很多麻烦。”
鹿林雅不确定赫尔曼这话是真心相劝,还是只是不想应付她而说得这么高大上,但不管怎么算,都挑不出错处。在鹿林雅想开口之前,赫尔曼继续道,“晚点我要带我夫人出一趟门,去抓药,就不留你吃饭了,管家,去给鹿小姐拿礼物。”
“是。”
回赠的,依然是红酒,但全手工制的瓶身比她带来的就高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