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菡萏柳眉倒竖,眼中满是不悦,“我怎么就捣乱了!”
阿杜面上也是染笑,“三公子回来了。”
孟远生面上勾起了一抹笑意,拍了拍阿杜的肩膀,“没关系,宁老爷总会同意的!”
与冯家的婚约已经是解除,如今阿杜也今非昔比!宁誉是个聪明人该是知道如何选择的!阿杜闻言,却是不打算将今日之事告知,想着明日成了再说也不迟!孟远生见这阿杜这番模样便是忍不住点头,旋即眼神又是落在了一旁正对他横眉冷眼的孟菡萏身上,面上的笑意不由深了几分。“回去吧。”
孟菡萏见状面上满是不悦,当即便是冷哼一声转身离去。见着她离去的背影,孟远生不由觉得头疼,倒还真是将她惹生气了。阿杜见着两人如此,嘴角也是不由微微上扬。未央宫门外,赵秉珅眼底满是暗沉,母后何等的聪明,怎么会做出这样浅显的事情?想着前日贤妃的到来,眼底瞬间便是划过一抹冷意。忽的又是想起了什么,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弧度,这样也好,省的母后碍事儿!旋即便也是转身离去。未央宫宫中,余嬷嬷冲着皇后恭敬行了一礼,“娘娘,方才大皇子殿下来过了。”
皇后靠在软榻上,看着窗外的景致,漫不经心的点头,“恩。”
余嬷嬷见状不由皱眉,“娘娘,可要知会殿下一声?”
有殿下帮忙说不定娘娘能够早日出来。“不必。”
皇后瞬间便是睁开了眼眸,优雅的声线之中带着些许的冷意。就算是两个皇儿加起来只怕她短时间内也出不去!五皇子收受贿赂,华妃一脉示弱,淑妃一脉不成气候,德妃是个蠢的,贤妃是病秧子,也只有那赵秉南有点头脑。此时她一家独大,陛下自然是不放心的!这事儿,对于陛下来说,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就算是华妃那个贱人不出手,只怕也会是别人,届时只怕防不胜防。如今这样,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便让他们去斗吧,她只需坐收渔翁之利便可!余嬷嬷却是不知皇后的心思,心中忍不住叹气,大皇子殿下与三皇子殿下皆是皇后所生,怎的娘娘对于大皇子殿下就是不喜爱?不过心中纵是如此想着,却也是恭敬点头,“是老奴多嘴了。”
皇后见状,面上满是平静,看着窗外的景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华妃……与此同时,邵华宫中,华妃面上满是怒意,面前一片狼藉,周围的宫婢纷纷跪倒在地,身子瑟瑟发抖,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团,以免受那池鱼之灾。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蠢货?在这样紧要的关头,收受贿赂,买卖官职,不知道这是多大的罪吗!冯家的下场他就没有看见吗!亏她苦心经营,便是为了有朝一日他能够登上那个位置,却是不曾想到,竟然被他一夕之间毁之于尽,当真是可恶至极!好不容易让皇后那老太婆困于未央宫中,这是多好的时机,竟然就这样被他浪费了!当真是可恶!心中正是如此想着,门口却是走进一人,见着宫中的一切面上满是诧异,“妹妹这是做甚?”
见着来人,华妃猛地抬头,全然没有了往日里的端庄,眼中满是冰冷,犹如那冰锥刺入人心,“你怎么来了?”
被华妃这样看着德妃心中猛然一颤,却也是不得不忍住,双手不由握拳,背上已经沁出了冷汗,精致的面上却是扬着淡淡的笑意,“昨日妹妹晕倒,倒是错过了一番好戏呢!”
华妃自然是知晓这好戏到底是什么,嘴角瞬间便是勾起了一抹嘲讽,“皇后对贤妃姐姐下毒,有此下场也是活该!”
德妃闻言,却是不由抿唇,她总觉得这事儿与华妃拖不了干系,却总是寻不到源头。当即却也是勾唇笑道:“妹妹说的是。”
一旁的宫婢见着两人如此,心中瞬间便是松了口气,连忙便是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干净,逃也似的离开,德妃见状不由摇头。“妹妹何必如此生气?白白气坏了身子,四皇子殿下也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
然而这话落在华妃的耳中却是格外的刺耳,当即便是冷哼一声,“本宫的皇儿本宫心中自己清楚,你还是好好管管你自己的儿子吧!”
听了这话,德妃瞬间便是睁大了眼眸,眼底满是怒意,却是不能发作。咬了咬唇,便是开口道:“是姐姐多管闲事了!”
话落,便又是得了华妃的一声冷哼,面上更加是难看,“姐姐宫中还有要事,改日再来看妹妹,告辞!”
华妃对此毫不在意,扬了扬手便是示意她离去。德妃见状,只觉得怒火中烧,贱人,你就等着吧,总有一日,本宫的皇儿定会将这一切百倍奉还!华妃见着她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扶住了发疼的额头。德妃方才走出邵华宫中,远远的便是见着一道明黄色的人影站在凉亭之中,怀中挽着一温婉女子,面上满是温柔。这一场面,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球,不由握紧了双拳,脚却是如同生根了一般,不肯离去。身后的宫婢见状,不由轻声开口,“娘娘?”
德妃瞬间便是回神,不由深深的吸了口气,“我们走。”
远处,一道冰冷的眼神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旋即眼神落在了凉亭之中那人身上,面上的嘲讽更深。若非是因为他的双脚不能站立,只怕他们母子也会如同德妃华妃等人一样吧。百味居中。孟云兮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眼中满是柔情,显得越发得处处可怜。“殿下!”
赵秉轩面上仍旧是带着那温和的笑意,“云兮,近两日事物繁多忘记你了,可不要生我的气才好。”
听了这话,孟云兮心中心是一甜,旋即又是化为了阵阵苦涩,“殿下忙着与柳家大小姐的婚事,无法顾及云兮,也是理所当然!云兮……不怪殿下!”